只要足够胆大,前去千军万马也不怕。
牛三猛胆大,大刀插在背后,拿枪走在了前面。
远处一片暗暗的灯光,鬼子不想引起外界的注意,开的灯并不太多。
北风一怒,天地变色。急风掀起阵阵细雪,迎面扑来。罩着铁罩的灯泡,北风中来回晃动。吱嘎声,几乎不可听到。
弹药库临山而建,不知里面有多大?望着四米左右高的大铁门,让人觉得无从下手。
大铁门由三厘米厚的铁板做成,前后铁板中间塞满方木。想要推动这铁门,至少也得需要三四个人的力量。
离远处,虽然只能看到铁门一角。但那种壮实的感觉,让人感到敬畏。
池典等人并不知道洞口的布局情况,虽然几人带了几颗手雷,若是扔在门外,啥事不当。要想扔到里面,就是这道门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几人借着风的怒吼声,树影里慢慢行进。
走不到十米远,池典拍拍牛三猛让他停了下来。一指前方,远处是一片砍伐出来的空地。鬼子这样的目的,是容易看到周边的情况。
池典四处观察了一番,如此重要之处,防守不会如此稀松。目测几个高出,终于在山南侧高处,发现有一个碉堡。没有树木的掩护,里面的鬼子很容易发现这里。
几个人在池典的指点下,都看到了那个碉堡。鬼子不会这么点人看守如此重要的地方,其他鬼子在哪里?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库门两侧的情况。
池典信奉一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池典背着枪,让几个人留在了暗处,自己奔碉堡走去。
自己身上这套服装,不会引起鬼子的注意,走向碉堡的方向,自己正好背对月光。
牛三猛不是紧张是担心,那碉堡里有多少个鬼子还不知道,万一没到近前鬼子一问话,池典哪里回答的上?
两只大眼睛,紧紧盯着池典,只要一有不测,自己手上的手雷先扔过去。
牛三猛心想“他奶奶的能炸死一个是一个,炸死两个赚一个。这他奶奶的若有地雷多好,地雷个大,爆炸力强,这要是扔过去,都能把碉堡盖掀开。”
碉堡里四个鬼子正在休息,偶尔透过射击口向外看看。碉堡水泥建成,虽然结实,里面却是寒冷。
四个鬼子虽然穿着棉鞋棉裤棉大衣,冷风吹进来,时间一长,还是冻得直哆嗦。血液遇寒则凝,遇热则行。没有活动的地方,虽然不至于冻僵,手脚却是也不太听使唤。四个鬼子又冷又困,有三个在打盹,留下一个看守。
剩下这个鬼子强打精神,却是有些大意。外面有人守着,洞门边的山洞里,还有一个中队的士兵在防守,什么人能进来?
就算是进来了,不早已被外面站岗的发现了?哪能让对手行进半步?
只要一声枪响,那一个中队的士兵出来,不把入侵者打的稀里哗啦,那都对不起自己挨冻。
鬼子叹道“挨冻挨冻,原是北风不解心情。冻的手麻谁人懂?更有双眼朦胧。醉里相看似有人影?哈哈,来的可是总统?”
池典弯腰从后面进了碉堡,鬼子一惊,刚才恍恍惚惚好似见到人影,没想到是真的有人。
“你怎么不站岗,跑到这里干什么?”鬼子气呼呼的问道。
池典进到里面,一抬头,这个鬼子一见不认识。突然看到池典身上的服装有点点血迹,脑袋“嗡”的一下,冷汗刹那布满全身。
“你的什么……”
未等鬼子喊完,池典双手猛的向前一送,一枪托狠狠砸在鬼子太阳穴上。鬼子躲闪不及,砸个正着,刚站起来一半的身体,向侧一翻“扑通”砸在放机枪的平台上,脸色青黑摔倒在地。
一句大声的问话,已经将三个鬼子猛然惊醒。瞌睡中醒来,都有些懵懵懂懂。
三人第一感觉,外面站岗的和小野有矛盾,不知因何打了起来。小野不再动弹,就算有些矛盾。可是这打的有些狠了吧?
怎么打你也不能打脑袋,打不好岂不一下打死。
一个去扶倒下的鬼子,两个去拉池典。
池典猛然一刀,将扶小野的鬼子刺倒在地。一刀毙命,另两个鬼子惊骇的大吼一声,突然一个扑向池典,一个伸出五指去抓机枪。一挺机枪架在射击口上,离鬼子并不远。
碉堡空间本来不大,池典一伸脚,鬼子仓促间用力过猛。为抓到枪,身子斜着向前冲出几步,瞬间收不住脚,双手急忙一推水泥墙壁,脑袋才没撞到墙上。
肩膀却“嘭”的撞了个结实,随后摔坐在地上。手脖子受力过猛,疼的鬼子出了一脑袋冷汗。两只手腕。立马肿涨起来。
另一个鬼子,在同伴摔倒之前,已抱住池典的腰间。心中窃喜,自己两手用力向上一抱,一定能把他抱起来撞到墙上。
到时不摔死他,那简直是对自己一顿吃八个馒头的耻辱。自己不是饭桶,自己叫酒井。
酒井一用力,八个馒头没有白吃,池典后脚跟已经离地。池典急忙曲左肘,用力向酒井脖子砸下。
世上有那么一种人,皮糙肉厚,脖子一圈后肉能抵挡外来的打击。酒井无疑是这种人,而且是此种人里脖子肉最厚的一个。
厚厚的一层肉,将池典这一肘之击,消去大半。
池典连击两下,酒井愣是没有放手。虽然没有放手,却也没有再将池典抱的离地。
千万不能让这人脚着地,这是酒井脖子被池典兜住之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
千万不能死死抱着他,而不注意他的动作。酒井后背被尖刀插入后,他想到的第二个问题。
酒井松开手向后倒下时,最后想到,无论天气多么寒冷,也不能睡觉。哪怕有好几个人在,也不要忘乎所以。
酒井咧着嘴,表情痛苦万分,伸着手臂慢慢倒下。
坐在地上的鬼子一声大叫,急忙翻身站起。刚才只是瞬间的事,自己倒地,酒井挨刀。
他的喊声虽然大,对于大自然的北风,却又是那么渺小。睡梦中的鬼子并没有被惊醒,可以说根本没听到喊声。
剩下的鬼子忍着手腕疼痛,向池典冲来。看他气势汹汹,却是心中害怕到了极点。
他只想让池典闪一下,哪怕闪开两扎的距离,也够自己跑出碉堡。碉堡的出口,就在池典身后。
池典向旁一闪,闪出半米距离。一个只想逃命的人,一定会惊慌失措,有时生死的距离也就半米远。
鬼子一见,比自己想象的宽度还宽,不顾一切的向出口冲去。
他觉得如此短的距离,自己足可冲出门外。自己顶多背后挨上一刀,那也比死了强。
鬼子逃跑的速度极快,池典的速度更快。
“砰”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猛地向怀中一带,尖刀“嗖”的刺入鬼子心脏。
手一松,鬼子蹬蹬倒退几步,被后面酒井的死体一绊,向后急倒。
“嘭”脑待重重的撞在墙壁上,不再动弹。
池典从射击口一摆手,牛三猛等人弯着腰跑了过去。
几个人都进去,碉堡立刻显得拥挤。牛三猛一眼看到机枪,不由得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