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腾讯新闻窗口,大致浏览了下,新闻天天都一样,不外乎哪里食品加工厂又发现了有害食品,哪里又暴力拆迁了,哪个地方又查出贪官污吏了,这些新闻对于罗云来说已经像是成了尘封已久的旧新闻,只是地方一直在换,人一直在换而已。罗云对这些新闻已感到麻木了。
点到娱乐版块,天天也是一些脸孔相同,名字不变的明星,所报的不外乎就是明星们的家庭纠纷,私下隐私。尽是些无聊透顶的八卦。间或过两天又有不出名的小人物借助一些无中生有的绯闻关系来达到上位的目的。无论南星还是女星都乐此不疲。
可笑的是,不红的人想尽办法想红,而红透的人却又恨不得立马逃开,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挤破头脑想进去。人好像一直这样矛盾着,任其岁月变迁千年,都丝毫没有改观。
而对于自己曾经喜欢过的明星,罗云一般选择将他封存在当时,因为人一旦窥破了别人的本质,不管那是真是假,心中的美好总要大打折扣。而当这世界随处充斥着肮脏与邪恶时,人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崩溃。而罗云更喜欢留住那些美好。
看了几眼新闻,罗云随之又将**登上,**账号一共关注了一百来号人,林林种种各色人物都有,但一般都是较为出名的公众人物。
一路向下浏览而去,各种话题都有,也有专门搞**营销的账号。冷笑话照例每天挤破头脑发着笑话,间或直接转发别人的**,间或见缝插针,变着法发布广告。
骂架的依然热火朝天,扛上大炮火箭向敌人进攻着。吐槽的继续吐槽,文艺的继续文艺,愤青的继续愤青,围观的继续围观,歌颂祖国的继续歌颂祖国。
**就像一个无限大的广场,广场上的人各色各类,干啥的都有,说啥的都有。但给罗云一个感觉,负面信息大于正面信息,大家似乎都不太快乐。
二十一世纪,社交网已经处于爆炸阶段,社交网大大的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试想同一分钟,每人发一句话,那这些信息堆积起来有多么庞大。但是有一点不得不令人警惕,随着社交网的成形和发达,人们便会花上大量的时间在上面,从而忘了身边的现实,同时也感觉到时间较之以往好像都要过得特别的快。
其实,过分依赖社交网的人也常会陷入迷乱当中,一方面不想过多浪费时间在上面,一方面又不知道离开社交网还能干什么。归根结底一句话,我们这个时代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得了一种病。这种病就叫做寂寞。虽然各种设施已经相当完备,但心却变得更加孤独了,一个个将自己封闭起来。忧郁紧随而来。
有时罗云回忆起小时候的情形,儿时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甚至于连电视也不经常看,那怎么打发日子呢?几个玩伴一起,爬着树,一起捣蛋掏鸟窝,捉蜜蜂,打弹珠,拍卡通牌,如果实在无聊到极致了,便躺在草地上对着蓝天发呆,看千奇百怪的云朵在眼前缓缓飘过。或者便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看上一阵。那种时间缓慢的移动,现在想想确实已经难能可贵了。
……
隐隐约约,罗云的耳边像是有什么在叫着,罗云极力地睁开眼来。
原来是外面枝头上的鸟叫,一种不知名的鸟儿,叫声极是清脆尖锐。这大清早的便被这只鸟给吵醒了。
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看,手机显示为早上七点钟,天色却已经大亮。
外面那只精力旺盛的鸟儿还在一个劲的鸣着,好像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似的,叫声实在太大,罗云再也不可能睡着了。
罗云索性便努力支撑着坐起来。
苹果笔记本就在沙发一端上,而且并没有被关上。灯还是亮着状态。
罗云摸了摸脑袋,心道奇怪,笔记本怎么会没关,而且似乎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是怎么躺下的?什么时候躺下的?
可能太累了吧,罗云自我安慰道。
走过去将笔记本拿到手上,按了一个回车键,电脑屏幕解锁,进入状态,页面没有关,依然显示着****的页面。上面显示为已有120条**已更新。
罗云揉了揉眼,带着一副无精打采的神色去望屏幕,屏幕上朦胧一片,看不太清楚。
罗云按了首页两个字,然后便在袋子里找出牙刷牙膏和毛巾,脚步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
刷过牙洗过了脸后,罗云才再次回来沙发跟前,将矿泉水的瓶盖扭开,认真的喝了一大口水。
边吃着牛肉干边看着**,**上今天有一件事,大家都在议论着一个电影,貌似那个电影最近两天刚上映,有网友直呼雷人,也有网友持肯定态度,大说其好,总之这电影一出,大家都众口婆娑,开始天翻地覆的大肆讨论。更有专业的影评人出来写了一大堆评语,不外乎都是贬中带好,然后下面便立马有大量留言,什么这家伙收钱办事,是个托啥的。
对此罗云不带任何感想和意见,就像看一个稀疏平常的新闻一样,边嚼着牛肉干,边移动着手指。
就在罗云刚欲起身去打开窗子的时候,一阵敲门的声音猝然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
来人也不按门铃,径直不停敲着门,也不嫌手疼。
等等……罗云似乎才反应过来。
这里的门铃早就失效了自不必说,那这声音却是谁发出的?
这房子不是没人住吗?怎么会有人一大清晨的便来敲门?
罗云刚欲行动的身子现在便这样愣愣的站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实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这情形实在太过另类。
虽然头脑顿时有些发怔,这间屋子的主人自不必说,都没了,那来的人会是谁?这栋别墅的新主人?不太可能,附近的百姓躲都躲不及呢,怎么还会贸然到这里来。
那是死去主人的亲属?这种可能好像还说得过去。要果真如此的话,自己就是擅自闯入民宅了,这可就和小偷的行径一般了。到底要不要过去开门?
开门?罗云这才顿时反应过来问题的矛盾点,那便证明这人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了,如果这栋别墅归其所有,又怎么会自己没有钥匙开门呢!想到这罗云才稍稍心安。
随即罗云大声应道:“是谁啊?有什么事?”
“送信的,开下门。”
门外的声音应道。听得出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罗云理了理领口,这才正然走过去开门。
打开门,还真是一位送信的男人。男人还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长得很是普通。
那男人看了眼门牌,像是确定般:“那,先生你的信。”男人将信封递给罗云。
罗云伸手接住了,但眼角还是一刻不停的打量着男人。
太过奇怪了,怎么会大清晨的收到一封奇怪的信?
罗云百思不得其解,正准备等男人一走就拆开信来看,但此刻罗云还有一个疑问萦绕在心头,不解不行。
罗云向男人问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要知道我这地方可不好找啊。”
罗云尽量让脸上浮出一点笑容来对着对方。
男人呼出了一口气,松懈了般说:“嗨!可不是嘛!这地真难找,我还是打听了好久才找到这里来的,可真不简单啊!”
男人说到自己的工作,有丝抱怨之情。
罗云装作没看见,还是问道:“也就是说你之前都不知道有这块地方?这里还有栋房子?
是这样吗?”
男人显然是被罗云的口气问的有点不知所踪,板着脸回答:“是啊,怎么了?我是新来的,不知道也正常。”
“哦,这样啊。”罗云这才清楚事情的缘由,“不管如何,辛苦了,那个,要不要进去喝杯水?”
罗云脸上还是十分有礼貌说。
男人突然抬头望了望这房子的墙壁,墙壁上当然是满布着青藤爬山虎类的绿色植物。
像是对这墙壁不甚了解的意思,接着男人拒绝了罗云的好意:“啊,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走了。”
“不送。”罗云小声说道。
男人的电动车就停在房子前面,他一跨上车便转动把手,车带着微弱的声音渐行渐远。
罗云迅速将大门关上了,手里捏着信封,不安地坐回到沙发上。
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给自己家写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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