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一笑,“好呀,那小子竟敢动我的女人!真小看他了,看来前天刺的那刀还不够深。我就说嘛,最近他办事总是分心,原来真动情了。”
他突然甩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艾溦整个身体飞倒在桌边,白色水晶台灯狠狠摔在大理石上,这么大的声音惊动了守在客厅的手下。
瞬间,两位握着枪的黑衣手下冲了进来,“袁爷,没事吧!?”
“都是些小事,下去,”袁爷阴森地说道,又呼出一口白烟。
“是!”
那掌打得不轻,她的脑子里一阵眩晕,嘴里满是血腥。看来袁爷是彻底误会了儡,而她却不能帮儡解释。她太了解袁爷了,她越是解释,他便越相信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要是不解释,也许还能蒙混过去。
艾溦没有表情,微颤地冷笑。袁爷见她如此表情,倒也觉得新奇,要是别的女人,早就跪在他的脚下拼命为自己辩解或请求原谅,而不是像她那般毫不在乎。
“你真的不为自己辩解,”袁爷不快不慢地说,“你就不怕我一枪毙了你。”
艾溦神情冷淡,“袁爷要是想毙一个人,还会在意她的解释吗?”
袁爷呵呵冷笑了一会,“装得一副很了解我的模样。你的命,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儡那小子,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要培养只会咬人的猎犬不是一朝一日的事,女人倒是随时都有。”
艾溦轻轻拍掉扎在手臂皮肤里的水晶碎片,“您说得对,女人倒是不难找,可是要找到一位长得和你前妻一模一样的女人,应该很难吧。”
他握着烟斗的手指僵了一下,然后慢慢说道,“这段时间,别让我看见你。”
艾溦踉跄地拖着不稳的步伐离开卧室,走出客厅,来到无人的走廊。黑魆魆的走廊前方,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这个身影慢慢走近她。刚才不仅惊动了守门的手下,还有冥。怕会发生什么意外,早已有小弟通知了他。
冥狭长的眼睛变得冰冷,只见她发丝凌乱,唇角流着殷红的血,步履蹒跚地向他走来。那清冷的脸庞白得像一张纸。
他的手渐渐拴成拳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她冷道,“我想,你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他没杀我已是万幸。”
他上前想扶她,而她笃定地看他,“这里可是袁爷的地方,你就不怕被人看见。”
他的手默默缩回去。
眼看她越走越远,他的唇角忽然牵起一丝寒笑。
“溦,你会回来的。”
她冷冷一笑,没理会他。
这个地方,还回来做什么。
这里没有半点让她留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