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中圈套,各怀心思

遵照李毅院长的嘱咐。

李曦言将车停在停车场偏僻的紧急通道出口。

等她黑掉监控和六楼的电力系统,李毅院长他们就趁着电力维修抢人。

然后,他们会从VIP重症监护室室内通道,下到由金护士事先清场的三楼,再从紧急通道出来。

李曦言负责接应,她紧张的手指不停敲打着方向盘。

紧紧盯着出口处,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固然金亮早有防备,晚上布置了比白天还要多一倍的人手,也照样无济于事。

电力系统突然瘫痪,突然陷入了混乱,她就不信金亮会反应这么快。

母亲那边她已经跟李婶通过电话,让母亲以身体熬不了的名义先从医院回家。

然后跟着李婶,一起去她暂租的一处房子。

现在,就差接出了父亲,先转到安全的医院。

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慢慢走。

李曦言的眼睛都瞪得有些酸痛了,门里才有了动静。

一听到医用推车的咕噜声,李曦言马上发动了车子。

这时的她,一点也想不起什么车祸。

现在,只能搏命。

李毅远远地跟她打了个手势。

一切顺利,安保没有跟上来。

李曦言很庆幸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告诉过金亮,她是一个黑客。

……

正因为当初一个小心思,现在才有了先发制人的底牌。

学习黑客技术只是因为兴趣,现在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李毅和五六个徒弟利落的打开后车厢,将医用推车送了进去,清一色的白大褂黑口罩里跳出两人上了车。

李曦言冲着李毅点了点头,一踩油门飚了出去。

两位随行的白大褂,有一位马上挪过来解释情况。

“老师已经给李总简单地做了处理,患者是急性心肌梗塞。之前完全没有任何抢救措施,现在已经用了硝酸甘油扩冠,但是患者还是必须尽快做心脏搭桥手术,否则会有心脏骤停的危险!”

“我明白了。”听到没有任何抢救措施,李曦言狠狠地咬了咬牙。

“我们这就去医院。车速会有些快,后面拜托你们了。”

七楼会议室,此时灯火通明。

医院大楼只有七楼单独供电,丝毫没有被楼下的混乱所影响。

室内充斥着和医院这个名字不大相符的华丽装修。

金丝瓷砖铺地,水晶灯吊顶。

几位西装革履的“上层人士”品着红酒,吃着牛排。

会议室右一,有些秃顶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挥挥手让保镖将面前只动了几口的的食物撤下去。

一个瘦高个闪身进门来。

“院长,人已经成功送走。”

“走了?”

秃顶男人看了一眼他,拿起了护士递来的餐巾擦了擦嘴:“金少爷,就这么轻易的让李总回去?真的没问题吗?”

“别着急呀,刘院长。”

金亮换了个姿势倚在沙发椅上,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红酒,笑眯了眼。

“我们医院的名声不是很金贵嘛,死亡事故自然越少越好。”

他举起手中的高脚杯,欣赏着对着灯光的璀璨。

“他们父女感情好得很,总得把他们聚在一起,他们才能更放心的走啊。”

“走的彻彻底底,不在讨人嫌。”

“哎呦不得了!”刘院长怔了一下,开怀笑了起来:“我们金少爷太有实力了!我们这些合作者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呀!是不是!哈哈!”

随即,在座的人都笑了起来。

他左右看看小声附和的几人,笑的更畅快了。

一时间,觥筹交错,像是结束了一场成功的生意会谈。

……

凌晨的夜晚,格外的寂静。

空旷的马路,宛如星光的夜灯,好似通往天国。

李曦言一路驱车疾驰,绕了几圈路才敢上了正路。

“大小姐!出事了!”

白大褂不断地确认心率测试仪的情况。

“李总心率开始加快,且不稳定,持续这样会有危险的。”

“什么?”

李曦言回过头看,父亲苍白着脸,带着氧气面罩仍旧呼吸微弱,嘴角甚至有血迹。

“怎么会这样!”

两个白大褂犹豫了一下,对视一眼。

“根据反应来看,可是能之前用的药里添加了刺激性成分。”

药?

“吊瓶拔了!”

白大褂犹豫了一下:“可是……”

“拔掉会危及生命吗?”

“那倒不会,溶栓药剂已经输完了,这个只是补充病人……”

“拔掉!”

之前的药里?

李曦言烦躁的攥紧了方向盘,上车的时候不是说完全没有任何抢救措施?

难道?……

是李院长……

守着推车的白大褂像是也想到这里,一下急了。

他一把扯了口罩,憨厚的脸上写明了不乐意:“大小姐!肯定有什么误会!绝不不可能是我们老师做的!”

另一个圆脸也开了腔:“张可,你别急呀。老师……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说不定。”

“陈方!你什么意思!”张可顿时一字眉都竖了起来。“你怎么可以怀疑老师的医德!何况老师和李总交情这么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呵。我什么意思?”名叫陈方的男人也炸了:“说不对的是你,先说起老师的也是你。你反倒问我什么意思?”

李曦言认出,这个叫陈方的圆脸,就是刚才上车时来向她讲解情况的那一个人。

脾气暴躁的张可,却是第一个发现父亲情况不对的人。

这次计划,看起来就在眼皮子底下。

可随时都可以找到漏洞做手脚。

到底是李毅?

还是这两人?

又或者另有其人?

高度精神紧张,让李曦言的脑袋涨的有点发痛。

是她太自信了,自己为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呵。

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什么周密的计划?

她不过是一条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现在,就要用父亲的性命吸取教训吗?

李曦言忍无可忍的很锤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车喇叭声震得几个人都缩了一下耳朵,远远地腾起几声狗叫。

“你们消停点!现在是争对错的时候吗?!”

现在只有尽力而为,想到推车上的父亲,李曦言急的眼睛都红了。

车子渐渐加速,窗外的景色越转越快,寂静的车厢里李曦言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