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呼呼的,脚下生风,径直朝着那几个落荒而逃的衙役追去,只见她手掌一伸,伴着嘣的一声,前面的院门被关了上来。
几个人瑟瑟得抖着,望着面前的女鬼,他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饶命。
“女鬼奶奶饶命呀,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望放我们一条生路。”几人把老头磕得老想,不敢抬头正视那女鬼。
一阵阴风吹过,吹拂亲那女鬼的长发,看到是那满是烧痕的脸,她呼呼得吐了口气,嘴角咧了咧,说道:“你们可是收了那贼父子的钱财来对付与我?”
其中有人顿了顿,迟疑了一下,他抬起头来,说道:“是的,但这都是那刘太爷太。。”还未说完,只见那女鬼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几个衙役看出这次是惹恼了她,跪在那里,往后缩了缩。
那红衣女鬼的脸色变得更加狰狞,她冷冷地望了望那几人,说道:“那你们就是该死。”说罢,嚎然一声,张着血口,朝他们扑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王四像是发狂了一般,他大吼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紧紧得抱住那女鬼,不住地高喊:“你们快走,快!”
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人像是被吓破胆了,他们怔了一下,接着连忙爬起,望了望和那女鬼纠缠的王四,眼里含着什么东西。
他们也没多说,拿起钢刀,打开那院门落荒而逃。
剩下那王四,又怎能纠缠得住那女鬼,只见那女鬼挣了一下,利爪抓住他的一只胳膊,伴着王四的一声惨叫,那胳膊被她硬生生得撕了下来。
失了胳膊的王四,几个踉跄,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那女鬼手掌一伸,抓起王四的脖子将他高高得举起,月夜下,从那女鬼的眼里,王四看到了一种东西,那是死不瞑目的仇恨和怒气。
她说道:“为什么要助纣为虐,为什么?”
这下王四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股子悔意涌上心头,他缓缓得闭上了眼睛。嘴里冒出一句:“你动手吧,这就是我的报应。”说罢,只听得脖颈断裂的声音,那女鬼吼了一声,抓住王四转了几圈,嗖的一下扔了出去,断了脖颈的王四滚了几个咕噜,惨死在了那花坛里。
那女鬼抚了抚头发,嗖的一下子,飞到那房檩之上,她望了望那几个衙役狼狈的模样,眼神里透出一股子寒意,她转过了头,目标直指那刘老爷的卧房。
月色洒落下来,落到那花坛里的水池里,波光粼粼的,一片晶莹,彩贞化作的那女鬼驻足了下来,她望了望池里自己的倒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望着那道道烧痕,她抽泣了起来,声音是那么得悲伤凄凉,在这漫漫长夜里,这鬼夜哭,随着那风愈远弥彰,在那偌大的刘府大宅里回环飘荡。
那刘老爷在房内,听到这瑟瑟的鬼夜哭,他抱着那女人径自哆嗦了几下。
那女鬼抽泣了阵,兀的一下子抬起头来,恶狠狠得瞪了一下,气汹汹得直奔那刘老爷卧房而去。
刘老爷在房内,抱着那筐鸡蛋来回踱步着,他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心里默念着,希望天快快亮来。
这时床上的那个年轻女人说道:“哎哟,我说老爷,您这是被那女鬼吓破胆了,我看你还是快快过来休息,一觉到天亮,岂不快活,外面不是有他们兄弟几人把守的嘛。”说罢,那女人狐骚得瞟了那刘老汉几眼。
虽说那刘老爷上了年纪,可是依然色心不改,他先是白了那女人一眼,借着噗嗤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那筐鸡蛋,灰溜溜得跑回床上,搂着那女人,说道:“就是死也要死在女人怀里。”
那女人用手指戳了一下那刘老汉的额头,接着耍起嗲来,就在二人在床上斗得正酣的时候,只听得扑通扑通的声音,像是门窗被撞的声音。
那刘老爷兀的一下子坐起身来,他从被窝里露出头来,瑟瑟得望了望外面,还未多讲,就被那女人拉了下去。
这时外面的声音似乎更响了,这刘老汉还是不放心,他拉着那女人掌起了灯,披着衣服向下望去,只见一个长发黑影在那门前飘来飘去,这下那女人啊的一声尖叫,一下子扑在了那刘老汉的怀里。
刘老汉瑟瑟得抖了下,他抚了抚那女人的脸,说道:“乖,宝贝儿,不用怕,她进不来的。”
殊不知今夜是至阴,阴气最盛,这也是那彩贞选得今日的妙处,虽说那卧房上下遍是金文符咒,可是这至阳法器符文在这至阴之夜依然削弱了不少。
彩贞尝试性得撞了几下门面,都被那金光弹了开来,她望了望那天,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她嗖嗖的在那门窗处飘来飘去,在努力找着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