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不是故意躲着你的。你也知道，我并非凡人，那次插手了一些凡间的事，遭到了天道反噬。所幸，并无大碍。”墨染霁开口道。
凤羽落看着墨染霁，眨了眨眼，她总感觉，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他不愿意说，便算了吧。不过，他想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嗯，还有呢？”
墨染霁沉吟了一下，站到了凤羽落的眼前，定定的看着她，“你，也是神。”
“……”
她愕然的看向墨染霁，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半点的开玩笑的意思，但是没有。他那幽深的眼眸中尽是认真与深情，她似乎看到了某种熟悉的眼神，像什么呢？就像是...冥夜透过她看着别人的那爱而不得的眼神。
这一刻，她仿佛猜到了什么，似乎，一切的问题，都能够有一个答案了。
“那应该是好几辈子之前的事了。”墨染霁移开了眼，望向了远方，淡淡的又说道。
所以...冥夜是透过自己在看着自己的前世？而阿霁，是不是也是...如此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阿霁爱的是谁呢？是那个现代的夕墨，如今的凤羽落吗？
或者是，那个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存在。
上辈子的她，还能算是她吗？
她如今所得到的，所承受的，皆是因为那个她吗？这便是因果关系吗？
明明能够明白，那个人就是自己...但为何，却心里怎么都接受不了呢？
而阿霁，又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一切呢？
“会有很多人对你下手的，你自己好生提防。知道吗？”见到凤羽落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墨染霁不禁有些心疼，不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但是很多事都还不能明说，这还不到时候。
凤羽落缓过神来，默默隐去了眼中的受伤与心痛，“我明白。”
“那就好，我...”墨染霁的话没说完，便被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打断了。
“姐姐！凤梓言他...晕倒了！”凤轻辰抱着凤梓言匆匆而来，眼中隐约有着几许担忧，怎么着他也是自己血缘上的皇叔，多少还是有着亲情的，更别说，近来他们相处的也很是不错。
“什么？”此时，凤羽落也来不及想刚才的事了，忙把凤梓言接了过来，然后放到了床榻上。“请阡陌了么？”她一边问着，一边摸上了凤梓言的手腕，她的医术虽比不上叶阡陌，但也还算是能拿的出手的。
“未曾。”凤轻辰摇了摇头。
“那不必去了。”凤羽落抬起手，“他身上的毒，正在散去，有好转的迹象。或许，假以时日，他便会恢复心智。”她眸中的忧愁久久不散，等到他恢复心智，他们还能如现在这般相处吗？
九皇叔心中的结，会解开吗？
或许，只有等到他真正恢复的时候，才能知道答案吧。
“那姐姐，你好好照顾他，今晚我就先回去了。”凤轻辰心里明白，凤梓言心中所念所想的，都只有姐姐一个人。所以或许在这种时候，他会更希望有他们二人独处的时光。说罢，他微微一笑，转身回偏殿了。
墨染霁看着凤梓言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似乎，和他预料中不太一样啊，果然，这个世界是处于无限的运动变化之中的。“落儿，我也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便也回去了。”说完，他也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