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这是一场误会,孔子面临危急处境,对弟子们说的豪言壮语。上次面对桓魋拔大树欲加害孔子的危急存亡时刻,孔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7.22)有异曲同工之妙,哈哈。
畏,情势危急。匡,地名。《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畏于匡的故事:…将适陈,过匡,颜刻为仆,以策指之曰:“昔吾入此,由彼缺也。”匡人闻之,以为鲁之阳虎,阳虎尝暴匡人,匡人于是遂止孔子。孔子状类阳虎,拘焉五日。颜渊后,子曰:“吾以汝为死矣。”颜渊曰:“子在,回何敢死!”匡人拘孔子益急,弟子惧。孔子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孔子使从者为宁武子臣于卫,然后得去。
《孔子世家》里这段话译成白话大意是:孔子率领众弟子到陈国去,路过一个叫匡的地方,弟子颜刻赶着车,颜刻用马鞭子指着说:“从前我到过这座城,就是由那缺口进去的”。匡人有站岗放哨的赶紧报告首领,说鲁国的阳虎来了。因为阳虎曾经残害过匡人,匡人就围困了孔子。机缘巧合的是,孔子身躯高大,外形模样很像阳虎,当时没有身份证,匡人眼神还都不好,所以孔子被困在匡整整五天。颜渊不知为何失踪,后来才赶到,孔子不无埋怨的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颜渊也会开玩笑,说:“老师您活着,我怎么敢死!”大概匡人逼迫孔子师徒们限期交出阳虎抢走的金银财宝和牛羊车马来,情势危急,弟子们都很害怕。孔子给自己和弟子们打气说:“周文王已经故去,周代的礼乐制度不就在我们这里吗?上天如果要让这些礼乐制度灭绝的话,就不会让我们这些后死的人承担起掌握它、保护它、弘扬它的责任了。天命保留下了周代的礼乐制度,匡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呢!”豪言壮语说归说,孔子想办法派出一个弟子到为国宁武子那里求援,宁武子勇猛刚毅够义气出面解救,孔子师徒才得以离开匡地。
《注疏》:此章记孔子知天命也。“子畏于匡”者,谓匡人以兵围孔子,记者以众情言之,故云“子畏于匡”。其实孔子无所畏也。“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者,孔子以弟子等畏惧,故以此言谕之。兹,此也。言文王虽已死,其文岂不见在我此身乎?言其文见在我此身也。“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者,后死者,孔子自谓也。以文王既没,故孔子自谓已为后死者。言天将丧此文者,本不当使我与知之。今既使我知之,是天未欲丧此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者,如予何,犹言奈我何也。天之未丧此文,则我当传之。匡人其欲奈我何,言匡人不能违天以害已也。
孔子化险为夷,故事过程挺好笑,换位思考,换了是你率领一帮弟子被困于匡,如何脱险呢?关键能说出何种豪言壮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