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
傩(nuo二声),驱逐疫鬼。类似传说中的跳大神。按李泽厚的说法,原始巫术。巫,上下两横,表天地,中间一竖两边两个人,联通感应天地的人。
《注疏》:此明孔子存室神之礼也。傩,索室驱逐疫鬼也。恐惊先祖,故孔子朝服而立于庙之阼阶。鬼神依人,庶其依已而安也。所以朝服者,大夫朝服以祭,故用祭服以依神也。
孔子“敬鬼神而远之”“祭神,如神在”“吾不与祭,如不祭”。当有人举行驱除疫鬼仪式时,孔子担心惊扰了祖先的神灵,于是着朝服站在放有先祖牌位的庙的台阶上,以示守候。
朱熹说:傩,所以逐疫,周礼方相氏掌之。阼阶,东阶也。傩虽古礼而近于戏,亦必朝服而临之者,无所不用其诚敬也。或曰:“恐其惊先祖五祀之神,欲其依己而安也。”
这个世界有鬼神吗?如果有,他们住在哪里呢?吃啥喝啥说啥做啥?如果没有,为啥会有人说有呢?莫非鬼神在有的人心里?即使说宣称没有鬼神的人,你在黑暗寂静处喊“有鬼!”,他也吓得哆嗦。既然无鬼,他怕个啥子呢?
子不语怪力乱神,弟子问“死”,孔子回答“未知生,焉知死”,意思是:活明白了再说死,如果连如何活、为啥活都搞不明白,就没资格、没理由、没必要谈什么死。当活明白了,再思考、讨论死的问题。
古人将死了的亲人、祖先,称为鬼。2.24“非其鬼而祭之,谄也”,不是自己家的鬼,去祭祀,就是谄媚、怕马屁。鬼之杰,乃神也。活着的时候,是人杰,死了往往被尊为鬼之神。按照古人的观点:除了人的生死有鬼神,宇宙万物都有生死鬼神,天地山川河流草木,牛鬼蛇神、魑魅魍魉、疾病瘟疫等等。
不风调雨顺,有人文和自然灾难,“苍天示警”,过去的帝王往往下“罪己诏”,意思是贵为天之子肯定有做的不当之处,给天地各路神仙赔不是。民间呢?遇到流行性疾病、瘟疫,灾难等,除了“罪己”外,还要搞“驱逐疫鬼”等仪式活动。
孔子不反对这样的“封建迷信活动”,但谨慎待之,怕惊扰了祖先的神灵,所以着祭祀之服守候在庙堂的东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