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看向仵作,情绪越说越激动:“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说的?!你,知不知道……那场大火,是谁放的?”她走过去紧紧拽着仵作的袖子。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讶地望向顾南枝——一个小丫头片子,因何对这事这么关心?
仵作挥挥手,将衣袖从顾南枝手中拽出:“老夫不知你在说什么!苏大人,这丫头擅闯牢房,按律应该把抓起来打个四十大板!何况还出言不逊,应重罚!”
顾南枝听言,立刻跪下道:“苏大人,民女不该擅闯牢房,甘愿受罚!可民女不愿看到那么多人死得不明不白,这仵作老迈昏庸,民女恳请大人给民女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说完,还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苏令崇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才扶起顾南枝:“起来吧,容我思索思索。”
仵作还想说什么,被苏令崇打断:“今日到此为止,先散了吧。”说完,便离去。
“这丫头可有几分本事!”回去的路上楚凌措道,眼中尽是欣赏。
“这丫头不简单。”苏令崇道。
“的确不简单,懂些仵作的东西,反应还快!那仵作说着要处罚她,她顺着话就能给自己搏一搏,可真是妙人!”楚凌措说道。
“她来路不明,也不知目的,还是要多加防范!”苏令崇道。
“苏大人,这就没意思了。我看这丫头不像个坏人,何况这样耗着也查不出什么,何不给个机会,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楚凌措道。
“楚凌措,如今我们对外面那些一无所知,岂敢轻举妄动?”
“可是苏大人,你也说了,我们对外面那些一无所知,就这样耗着也耗不出什么。若这小丫头真的别有目的,正好看看她打的什么主意;如若不是,她这般聪慧,也未必不能帮我们寻的凶手。何况,陈王有意将她留于此,必然有她的用心。”
苏令崇听完,陷入沉思中,片刻后才道:“就按你说的试试吧。”
牢房内,得到允许的顾南枝正在查验尸体。
死者样貌已经确认是中了弦月之毒,可……
这毒怎么会在这里?
老仵作在一旁看戏的姿态:“小丫头,要是查不出什么就别逞强,老夫还可以帮你在苏大人那里求求情。”
顾南枝不理会,继续查看尸体。
这毒以前是那些贵族养死士的,可这些死者衣衫褴褛,服饰也不统一,身上没有任何标志,不像是死士,像是逃命的。
顾南枝还在思索时,又听到随七急匆匆地过来请二位去公堂验尸。顾南枝只好先放下眼前的事去了公堂。
苏令崇在堂上端坐着,堂下跪着一人,躺着一具尸体,还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声势浩大,无一不在昭示此案的难度。
“民女(草民)拜见苏大人”两人跪下,异口同声地说道。
“马仵作,死者在公堂上离奇死亡,死因不明,还烦请二位查明死因,还一个真相。”苏令崇说道。
“是。”马仵作和顾南枝一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