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跟来的女人

当撒大有从迷糊中醒来之后,发现女人不见了,除了空气中留有淡淡的清香之外,还有他脸上那红红唇痕,惹的众人向他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这时,隔壁座前站起来一个男人,男人清了一下嗓子说,为了缓解旅途中的寂寞,咱做个猜牌的游戏,一把十块钱的。

话音刚落,有人起哄到,一把一百的。

男人一笑,抽出三张牌,向众人亮牌,然后一字排开放在桌上,随后在桌子上相互移牌,这小子的手很慢,慢的狗都知道是那张牌,然而另一个人却往错上猜,不下十回,身上的钱给造干净了。

赢钱者走了,接下来,才是骗术的开始。输者四下求爷爷告奶奶的讨钱。

甲说,我没钱。

那你包里是啥?

甲说,我是中央特别干事组的成员,做我们这行保密性特别高,我看你也不是坏人,说出来也无妨,在我第一个包里是一身特别干事工作服,三星两杠的校级衣服,在我第二个包里有一个铝合金包皮的密码箱,箱子里是一把中央配发的六四双扳机手枪,是单连双发的,钱,没有,我们都有特别就餐的待遇。

那,中央的人,怎么也帮帮咱吧,谁叫你们代表国家呢?

乙说,就是,百姓有难,国家不能不管,大伙说对不对?

丙说,就是。

甲说,让我很为难,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块瑞士产的劳力士手表,这是我安全部的未婚妻送给我的,去年受衔时的贺礼,价值一万多,五千快钱,老少爷们,谁成全我做回好事,没有啊,你看你看这不怪我了吧。

当事人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一腚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几个人失望的想走,撒大有手一举说,我买,一万。

几个人一喜,甲把表递了过去,高兴的拿过来钱说,我这里有战地手镯,不知你要不要?

撒大有说,不要了。

顿时,这些人跑了个净光,车厢里顿时响起了数落声,小伙子,你受骗了,这伙人在这铁路线上干的是雁过拔毛的勾当。

撒大有的头顿时一嗡,看着手中的那块表欲扔,这时一个老头喊到,小伙子,你不要给我吧。

撒大有看了看说,这是教训,我那舍得给别人。

……

绿皮火车在兖州府停了下来,撒大有转汽车回到了中都城,顿时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寡妇庙撒大有家,撒大有懊丧的诉说着自己后经历,撒母指了指桌子上说,那不是你的钱啊,我以为大有孝敬我的呢。

撒大有一惊,拿过来一看,心想难道是她。

撒母说,青青这孩子,听说大有来也不回来。

撒大有说,明日,我去冀州。

撒没有把烟屁股一丢,说,娘的,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撒母说,前天,白小姐去白家坟地啦,哎,这孩子来了也不到家里看看。

撒大有望着二老说,爸,妈,从今往后,白素素,就当咱没认识过她。

撒没有说,你小子又做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撒大有说,我不想一直求人家。

撒没有说,傍个富小姐,以后好有个帮衬。

撒大有的泪突然流了出来说,别说了。

……

夜深了,撒大有望着自己睡了没几天的新房,听着栢青青电话那头不方便接听的提示音,心里烦乱极了,突然墙上那副上联映入了眼帘。

撒大有轻轻念到,洞房花烛映喜床,不见春风渡雨,却落得两瓣伤腚朝天。

这时,一个女人轻轻说到,一曲《小蛮腰》道尽了作者不爽的心声,大有,我可以进来吗?

撒大有心中一颤说,门没锁。

吱呀一声,门开啦,闪进了火车上的连衣裙女人。

撒大有说,是你,你怎么来了。

女人说,心有所属,怎么还会舍得离开呢?

撒大有说,所属?你有目的。

女人望着墙上的字说,曲词不错,可惜,字次了点。

撒大有说,你可对上下联?

女人说,应是下阙,……山高路远更相思,只闻孤雁空悲,千年一等心伤鬓上霜。

撒大有说,求我何事?

女人说,只求顶上黑发一根。

撒大有说,何用?

女人说,救人。

撒大有说,我有什么好处。

女人说,我说过,我会帮助你成就一番事业。

撒大有伸手欲拔,女人却说,我要头旋尖上的那几根。

撒大有说,好吧,尽管来取。

女人说,你不怕我取下你项上人头吗?

撒大有说,你不敢,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你心里的怯意。

女人说,周天大乘派,气场亦可杀人,我怎么不怕呢?

撒大有说,你气场生寒,可是走的妖修一路。

女人一惊,两根黑黑的头发拔了下来说,天山幽主白琬儿,是我家主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好啦,明日到了京城见。

撒大有因冲动欲揽其腰的手在空中迟疑了一下放了下来说,你走吧,我的慈悲之心会有好报吗?

女人在他肩上推了一下说,会的,撒大有,再见。

门一开,女人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急急忙忙溜了出去。

起风了,春天彻底来到了,小雨不紧不慢的下着,泥土的清香透过窗户散到了屋子里,撒大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头顿时一振,自言到,冀州,再拖一天吧。

次日的太阳没有出来,天空似乎阴的更黑了,撒大有凑着撒都有的车去了中都安装公司,在外面又混回来的撒大有,看着自己投资的安装公司人人有钱挣真的没有话说,想想栢青青,此时他心里真的没了脾气,昔日那倒吹牛正吹猪的虎实劲真的没了,也许宝相寺里那尊佛前才是他心灵的归宿,在大街上,撒大有躲着熟人踏进了寺院的大门。

也许是下雨的缘故吧,寺院显得静悄悄的,有个和尚老远看见,回头对殿中的主持说,师傅,年前那个憨子又来了。

主持说,嗯,出家人岂能造下口业,去,把他引过来。

和尚说,知道了师傅,他不来怎么办。

主持说,你就说,我请他到禅房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