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金家大院静悄悄的,现在已是午夜十分啦,撒大有从蓝月楼上走了下来,由金线法姑引着走出了大门。
金线法姑说,撒公子,一路走好。
撒大有转过头来说,前辈,她怎么会住进老金家?
金线法姑说,道法相通,不分你我。
撒大有看着她点了一下头说,好,您请回吧。
看着金线法姑转身关上了门,撒大有转身向前走了几步,这时,后面有人叫到,撒大有,请留步。
撒大有回头一看,路灯下竟然是金伯利站在了那里。
撒大有说,救命恩人,难得一见,走,我请你吃夜宵。
金伯利说,我请你,金氏美食城,二楼包间,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撒大有说,我想你我当抵足相谈。
金佰利说,自从天山上下来,我发现我长大了许多,大有,我不再是昔的纨绔子弟啦,现在想想以前我真的很幼稚。
撒大有说,因为死过一回吗?
金伯利说,只有死过一回的人方知生命的珍贵。
撒大有说,可是我至今不知道那天你到那里去干什么。
金伯利说,长生修真。
撒大有说,一定是为了令堂啦。
金伯利说,撒大有,你不觉得他老人家的病与你脱不了干系吗?
撒大有说,如果怨我,那么,一定是华夏化工局的那件事啦,这都是他老白家干的啊。
金伯利说,你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撒大有说,要我怎么做?
金伯利说,重振金家生意。
撒大有说,我需要酒。
……
金伯利的车子慢慢的驶入了金氏美食城,身着红衣的侍者,急忙把车给接了过来,礼仪小姐引着二人向楼上走去。
望着前面这位个头比撒大有还猛三寸的大堂的前厅领班,金伯利突然问到,酒,还要女人吗?
撒大有说,有酒足矣,因为我不是浪子。
金伯利说,请,帝王单间,慈禧最钟意的一百零八道菜,大有,可别笑我小气啊。
撒大有说,我只在意酒。
金伯利说,法兰西葡萄酒,虽说是路易家族的私藏,可你我两个爷们怎么会体会其中的浪漫呢?
撒大有说,心中有佛方有佛。
金伯利说,就像白素素,真金白银的送了,那又怎样,纵然是心中有了,可她根本不需要这个。
撒大有说,女人吗,作为男人岂能与她一般见识。
金伯利说,好,大有,我就等的你这句话。
撒大有说,这酒甜中带甘,清香中夹着郁金香的味道,喝上一口,就像牵着爱人的手,在荷兰的郊区漫步。
金伯利抬眼看了一下撒大有说,怕是你连栢青青的手也牵不上了吧。
撒大有心中一哽,好大一会儿说,为什么选择我?
金伯利说,孙小圣抱上了白素素这条大腿,把你蹬了,这一个对你无义,一个对你无情。再一个,栢青青是你的结发妻子,明日酒楼那对你冷酷的表情,起身而去的抉绝,哎呀,让我这个外人也不愤了。
撒大有说,你怎么知道的,是蓝月楼上的那个女人告诉你的吗?
金伯利说,她是金线法姑的客人,你们探讨的是修真,而我只对挣钱感兴趣,要不是老爷子的病,天山,我是懒得去的,所以我与她进行的是两件事。
撒大有看着金伯利的眼睛愣了片刻说,明日酒楼是你家的。
金伯利说,京城餐饮大哥,生意遍部冀州的每一条街,大有,你看每一个人都吃饭吧,所以餐饮业是不会被淘汰的,特别是去年集团处于低谷期时,在田青桐建议下,公司推出了薄利快餐店,便宜的还没有在家做贵呢,一时间整个京城陷入了家家无烟火,户户飘饭香的境地。
撒大有说,我是个安装人,就工业安装这一块来看当前形势,石油化工被他老白家一手垄断,一时半会很难在这一行业崭露头角,况且北州油田还有他家的股份,我建议金家可在煤矿上做做文章。
金伯利说,继续挖煤。
撒大有说,煤化工。
金伯利一扭脸说,这一行当我何尝没有想过,就大名省一个省份就分布着七家煤化工厂,都是生产化肥尿素的大厂,就别说全华夏了。
撒大有说,只出燃油不要别的,咱就冲着煤原料的便宜,其风险比石油要少的多。
金伯利说,如果行,我想请你作为施工方出现在董事会上。
撒大有说,都能安安装公司有栢青青,那还有我的份,不过,公司老严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金伯利说,那你要干什么?
撒大有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说,登门的阿娇无处藏,只因两手空空无一房。
金伯利说,有娇无屋,你要买房子。
撒大有说,盖房子。
金伯利说,这是个大手笔,撒大有,你有后台吗?
撒大有说,当然有。
金伯利说,是银行吗?
撒大有说,只是一部分,我想想帮我的人会挤破了头。
金伯利说,如果你煤化工的提议付诸实施,我想我们金家不会亏了你。
撒大有说,伯利,我的心很痛,很软,就是花落我也会流泪,别说你是白素素所恨的人啦。
金伯利说,花落之后会结出果实,至于白素素,你不认为我很冤吗?
撒大有心中一笑,急忙做出惊讶的样子说,啊,你是冤枉的,伯利,你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呢。
金伯利说,作为朋友我会告诉你,你的女人现在还是你的女人。
撒大有说,我媳妇儿栢青青?
金伯利说,女人是个好女人,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似乎感到她心中的火热。
撒大有说,金伯利,我发现你根本就没有出息。
金伯利说,那我是为了朋友,因为我在天山上就发现你的与众不同,超人的毅力和胆识,让我认定了你。
撒大有说,所以你打起了我女人的主意。
金伯利说,绝对不是,如果你的父母让我遇到,我也会帮一把手的。
撒大有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不会限于表面。
金伯利说,所以我瞒着你做了。
撒大有说,她现在在哪里?
金伯利说,她现在回了花香小区,送她的是孙小圣那小子。
撒大有说,爱一个人总要付出的。
金伯利说,他递给她一张贺卡。
撒大有说,上面写的什么?
金伯利摆了一下手,服务小姐从门前走了过来,把一个盘子放在了他的面前。盘中无菜,却有张信封,金伯利抬手把盘子推给了撒大有说,贺卡就在里面,我没有看。
撒大有看着盘中的信封没有去拿,抬眼皮看了一下金伯利说,金伯利,我是感谢你呢,还是恨你?
金伯利说,我告诉你,一切不利于你的事,都是我的事。
撒大有伸手把信封揣到了兜里说,谁没青春年少时,一颗萌动的心同我一样,我不恨他。
金伯利哈哈一笑端起了酒杯,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包间里,有一个老者也端起了酒杯,而这个老者正是金三两。
……
花香小区,栢青青迎进了满身酒味的撒大有,看着他烂醉如泥的样子,转身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然而撒大有并没有接,而是从兜里拿出了那个信封,对着栢青青往茶几上一撂,两个红红的眼睛死死的看向了栢青青。
栢青青说,这是什么,?
栢青青说着打开了信封,抽出贺卡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似乎刻意模仿童体,以示作者的童真。
栢青青默默念了出来。
一撇祥云忽至,
送雨三点不湿,
心有华盖又藏友,
却为这发愁,
屋太小,人又瘦,
只落得我痴心魂儿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