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选定结婚的日子。
茯月身着一红色鸾凤服,脚踏红色锦靴,面敷粉面,嘴含朱纱,头戴凤冠,好一幅美女子的模样。
茯月嘴唇抿了一口胭脂,静坐一旁。
“吉时已到,请前来拜堂。”
粗使婆子大叫道,正邀请茯月去拜堂。
新婚的轿子驶出了几十里远,终于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新娘跨火盆!”粗使婆子大吼道,生怕茯月没有听见。
茯月跨过了火盆,来到了客厅。
她隐约感到宗之潇守在那里。
终于要拜堂了,她的内心紧张不已,心跳扑通扑通一下一下的。
“一拜天地!”粗使婆子大喊通知道,茯月便拜了下去,撞到了宗之潇的头部,她忍不住捂了捂头。
“二拜高堂!”茯月和宗之潇高堂的席位上都是空着的,但茯月依旧坚持拜了下去。
令茯月费解的是,为何宗之潇的席位也是空着的,她决心一会儿问他一下。
“三夫妻对拜!”茯月又一次拜了下去,又撞了头。
“礼成!”粗使婆子再一次报幕。
“送入洞房!”终于,茯月和宗之潇被送入了洞房。
茯月被婆子搀扶着送入了洞房。
茯月披着盖头,静悄悄的等待有人掀起盖头。
终于,茯月听到了脚步声。
很快,宗之潇拿着竹杆轻挑起了茯月的盖头。
“娘子今天甚是美丽。”宗之潇赞叹道。
“多谢相公。”茯月淡淡的道。
“相公,你的高堂怎么没来?”茯月问道。
“我没有亲人,是孤儿。”宗之潇云淡风轻的道。
“原来如此。”茯月应道。
“娘子久等了,我们很快就洞房。”宗之潇淡淡的道。
宗之潇欲把茯月推倒,宗之潇两手把着茯月的手,将其按在床上。
“你爱我吗?”宗之潇问道。
“不爱。”茯月答道。
“很好。”宗之潇道完,开始啃食茯月的双唇。
一夜良霄。
第二天一早,二人起身欲前往门外观景。
突然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只见气喘吁吁一女人。
看清来人后,只见是玉林溪。“求你了,放了临风哥哥。”
“玉临风害我二人无数次,还使我二人身中蛊毒,我怎能放过他。”宗之潇道:“你且回吧。”
“我不能回,没有临风哥哥我也不独活了。”言毕,就要向墙上撞去。
“且慢!”茯月叫住了玉林溪。
“不要在我们面前寻死,我们嫌脏。”茯月捂着眼道。
“我就是求你们放了临风哥哥,我有什么错?”玉林溪哭诉道。
“可玉临风办的错事可不少。”茯月缓缓的道。
“那我便死在你们面前--”言毕,头就向墙上撞去。
“别!”茯月提功运气,使出三分内力挡在了玉林溪面前。
“好吧,我们放了他,但你也警告他以后少做坏事。”茯月答应道。
“你说的是真的?”玉林溪有些欣喜,问道。
“千真万确。”茯月应答道。
“那我以后决不让他再犯,大恩无以为报了,我把九霄门交给你们,也算是交换。”玉临风从怀里掏出风云令和风烟令,将其置于桌上,并做了一礼。
“来人,放了玉临风。”宗之潇大吼道。
昏迷的玉临风被泼了冷水,就这样被放了出来。
此后,江湖已成一体。圣宗门,九霄门,暗月门三门合一,圣宗门吞并了其余两门,鼎立于江湖之上,旁大的体系让其成为一代江湖门主。
而宗之潇和茯月的爱情故事才刚刚开始。
在处理完门派任务之后,茯月和亲之潇金盆洗了手,退隐江湖,共同前处静幽谷。
静幽谷,自古便为山清水秀之福地,远离尘世。
泉水汩汩,使得茯月身心宁静,放下了一切喧嚣,一切江湖风雨。
他望着她如水的眸子,对山谷这一片幽静,许下了对她一生的诺言“我愿与卿白首不离!”山谷幽幽,他对她的誓言永传不息。
她的眸子里,多了几丝柔和,她紧偎着他的胸膛,听到他沉稳的心跳,知道他便是自己一生最重要的男人。
“你现在退隐江湖,那么谁将是江湖盟主?”茯月忽然有些忧心。“当然是青逸儿,你呀,放心吧。”他刮了刮她的鼻尖,挑挑眉心。
静幽谷有一套房屋,是最近建起来的。
由于茯月和宗之潇二人身中蛊毒,静幽谷便成了二人疗伤的好去处。
这里有一汪温泉,泉水可以治疗蛊毒。每当蛊毒发作时,二人共浴温泉可以缓解毒伤。
又一次毒发作了,茯月和宗之潇皆感身体颤抖,身体似有万千虫蚁在爬。
实在忍不住了,茯月和宗之潇便相依偎着泡入温泉。
泉水温暖,冲刷着二人的身体和心灵,使二人皆异常放松。
毒果然好转了些许,由于温泉水极暖,茯月甚感口渴,便披了风衣前往前厅取茶。
宗之潇见状,也赶忙披着衣服同去饮茶。
见宗之潇来了,茯月便倚靠向宗之潇的胸腔,枕着心跳声,渐渐的入了眠去。
宗之潇在茯月眉心处落下一吻,轻笑着抱起茯月,将其放到了床上。
“阿潇,大混蛋。”茯月闭着眼睛却张口喃喃的吐出几个字。
“阿月啊阿月,你是一点也没变,死鸭子还是嘴硬。”宗之潇刮了刮处在睡梦中的茯月的鼻尖,轻声的道。
而在静幽谷的暗处,两个神秘人正目睹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两人玄力高深,连宗之潇都不能查觉到他们的半点气息。
“可以回禀主人了,行动可以开始了。”一神秘人对另一神秘人耳语道。
言毕,二人便足尖轻点,消失在了谷内。
再次醒来,宗之潇已备满满桌香甜的饭菜。
茯月坐到桌前,一看,有荷包里脊,蒸花鸭,红梅珠香,葱爆牛柳,甚是丰盛。
但茯月一闻,只觉想呕吐。
茯月几连皆是干呕。
宗之潇见状,忙蹙起眉头:“好端端的,怎么恶心开了?”
宗之潇连忙拍上茯月的背,一下一下,希望可以缓解不适。“我给你叫来大夫看看吧。”
一身着灰衣的男子急匆匆的赶来。
灰衣男子把上了茯月的脉,时而眉心紧蹙,时而眉头舒缓。
宗之潇看到男子的表情,赶忙问道:“李大夫,阿月这是得了什么病?”
“没病,准确的说是得了喜脉。”李大夫恭恭敬敬的道。
“喜脉?”茯月讶异道。
“没错,宗主,您有喜了!恭喜宗主,贺喜宗主!”李大夫一拜。
“这是好事!”宗之潇塞给李大夫一锭银子,李大夫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五年后。
“娘亲,还我风筝!”宗靖轩追着茯月满院子乱转。
“你把三字经背完娘亲就给你风筝,乖。”茯月拉着风筝,被宗靖轩追的满屋乱转。
“三字经我早就背会了,不信娘亲抽查。”宗靖轩停下了追的脚步,嘟着嘴,眼底尽是不悦之色。
“那你背给娘听,娘就陪你耍。”茯月收起了风筝,道。
“那娘亲可听好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宗靖轩两手背后,小模样认认真真。
“还在难为靖轩呢?”一清亮的男音在耳际响起。
“没有为难他,只是想叫他学点东西。”茯月对宗之潇的道。
宗之潇踱步到茯月身后,双手环上茯月的腰身:“让孩子玩吧,谁也不是生下来就要读书学习的。”
“不行,总不能像你我一样再做江湖混子了,我希望他的未来是像我们一样浪迹江湖,怎么也得去效力朝庭。”茯月顺着怀抱依靠了下来。
“江湖有什么不好的,你我在江湖不是照样混得风声水起?”宗之潇将嘴唇贴进茯月耳朵,耳语道,温热的呼吸使得茯月双颊微红。
“江湖有什么好的,打打杀杀,每天都沉浸在慌恐中度日,不好不好。”茯月摇了摇头,极力否决。
“好吧,好吧,没你说的有道理,那便让他背吧。”宗之潇赞同了茯月的话。
而此时,宗靖轩跳过了几个句子。
“娘,我背完了。”宗靖轩偷偷吐着舌头。
“我没听见,重背。”茯月严厉的道。
“别这么为难孩子,孩子都背完了。”宗之潇拦过茯月道。
“这还不得怪你,跟我说话连孩子背什么我都没听见?”茯月责怪道,娇嗔的看了宗之潇一眼。
“好好好,都怪我。”宗之潇语气软了下来。
与此同时,暗处两名神秘人正偷偷摸摸观察着一切。
两名神秘人用意识联系到他们的主人--国师。
“主人,时机已到,可以开始行动了。”神秘人小声道。
“很好,开始行动吧!”一浑厚的男音回复道。
“遵命,主人。”切断了意识,两个神秘人跳了出来。
气息终于被宗之潇查觉到。“什么人!”宗之潇一声大呵。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用你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们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下一世再见!”一个神秘人介绍道。
“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宗之潇大吼道。
两个神秘人没有再作答,只是使用玄力在天空左右上方开了两个黑洞。
黑洞一开始运作正常,只是吸收一些天地精华。
突然,黑洞卷起一阵风暴,将茯月和宗之潇二人卷了起来。
“不好,撤!”两名神秘人见状不妙,运用玄力连忙飞速撤了出去。
宗之潇和茯月都飞到半空中,就要在吸入黑洞之时紧紧抓住彼此的手。
黑洞的吸力越来越大,终于二人抵不过吸力,紧握的双手被生生扯了开来。
“阿月--”
“阿潇--”
茯月流泪,呼唤道他的名字。
宗之潇也流泪,唤她的名字。
二人一左一右吸进一左一右黑洞里,没了声息。
黑洞吸了人,逐渐变小了起来。
只剩一股风还依旧卷着尘埃。
“爹,娘亲--”宗靖轩大哭,忙靠近黑洞爹娘消失的地方跑去,恰巧乘上了这一抹风,被吸进了左边的黑洞里。
(京城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