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我看到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其中有一句巴尔扎克的话令我印象深刻——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多年以后,我决定把我听到的故事写下来。这些故事大多有真实的人物原型,他们曾经鲜艳明亮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却又不由自主地被时代裹挟着老去、消亡,宛如从未出现过。这些故事没有文字的记载,也没有影像的留存,只有自家的子孙会偶尔提起,用最为古老的口口相传的形式。那些幸运的,会成为家族的烙印,被反复提及;而不幸的,则会在唏嘘之后,变成更为深刻的遗忘。
所以,我决定把我看到的、听到的,写一写。当我真正开始写了,却发现那些看似遥远的过往,实则离我很近。譬如我还能在长辈家里找到赵家禾用过的日文书,虽然那些书已经残破,但我仍能感受到那个少年鲜活的生命。
作为一个痴迷于听故事的人,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记录下更多的传奇,探寻更多的秘密。
因为,真实的人生,远比小说精彩。
刘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