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回头给李壮使了个眼色。
独孤晴也看向李壮：“要知道云华夫人是内宫女眷，此事马虎不得，你等看见了什么，务必如实交代！否则，当以包庇罪一同处置！
想好了再回话。”
李壮皱着眉，也行礼，看了看沈露，面上有些纠结，道：“沈统领却是有为暗廷众人请过一位神射来教导，也确有私下会面，但是并无……”
“也就是云华夫人确实私会外男喽？”独孤晴将李壮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反问道。
“……这……”
独孤晴狠狠一拍桌子，“你还想为她遮掩？”
李壮噤声。说是便是作证，即使两人没发生什么也是害了沈统领，但是说不是，又不是实情，自己也得不出好。
见他没再坚持为沈露开脱，独孤晴面色略缓，转头又向春芙和白芷两人。伏莲邀功似地说：“婢子先前已经问过两人，汀兰殿的人都知道这贱人每日来请安的路上都托那侍卫带东西，白芷还总为其遮掩，最是应当用刑教训！婢子不过给了些小惩戒罢了。”
春芙怒瞪着伏莲，早先就看见汀兰殿门口总有人鬼鬼祟祟四处探听，没想到竟然是玉绥宫的人。现如今，伏莲竟还想着公报私仇，擅用刑罚！
“卑鄙！你们这是往我家主子身上泼脏水！等皇上来了，你们得不了好的！”春芙是个烈性的，对着伏莲吼道。
这边说着这等话，沈露也注意到了，两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鞭伤，春芙更是被拔了两片指甲。而白芷从始至终都没看自己一眼。
“云华夫人私通外男属实，婢子并非隐秘不报，而是始终未探明私通之人是谁不敢打草惊蛇。婢子本是皇上身边的奴才，她背叛皇上，婢子自是不肯追随，还望皇后娘娘明查，也好叫皇上看清楚她这个贱人！”
白芷双目微红，陈词却稳，将自己在汀兰殿侍候所见所闻凡是对沈露不利的都说了。
春芙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白芷！你在说什么！”明明半个时辰前在汀兰殿还维护主子的人，怎么忽然间反水？！白芷也不是会屈服于刑讯的人啊！
“说实话而已。”白芷淡然回答。她心中最是荣耀的五皇子，皇上，怎么能因沈露这样一个不知道检点的女人伤心。本还想着是他心尖上的人，帮他护着，可是，她不检点，总想着离开，丝毫不珍惜皇上的爱恋，将她求之不得的，践踏在脚下，她又何必留情！
“云华夫人沈露斯通外男证据确凿，现剥夺封号，收回暗廷军符，幽禁汀兰殿，等候发落。等皇上有所好转，就查明逮捕神射统领，处以极刑，以全皇室颜面。”
比想象中的来的太容易，独孤晴也不由产生了几分轻视沈露的心，蛮子就是蛮子，空有一身武艺，被制住了还不是任凭发落？
沈露全程都是沉默着听着。原本也是自己行为举止不端，授人以柄，只是商大哥是无辜的。自己就算是被处死，也还有转圜余地，正好永远脱离这场漩涡，远走高飞，不死秘密也就随之消亡，商棋却不一样。
只但愿春荷的消息能传达给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