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公子也出不去啊,即便是出去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找人啊!那就算人找到了,岂不是猴年马月。”柳铭洛担忧的说。
“大哥,让你死一次没问题吧!”楚暮话一出,让人惊呆。“若是她对大哥还有情,行刑的时候她可能会去看你一眼吧!”
柳铭洛突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皇帝的旨意没下,怎么才能找个合适的理由判处他死刑呢?而且,若是南迪不来怎么办?
“好,你们安排吧!”没想到楚毅竟然一口答应。
“咱们回去商量商量吧,也不能让楚公子真的让了断头台。”
“劳烦殿下过来一下。”楚毅在牢里对着柳铭洛摆了摆手。
柳铭洛不疑有他,径直走了过去,岂料楚毅夺了柳铭洛手里的鞭子,身手敏捷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殿下,以待罪之身企图刺杀皇族,这个可以定死罪了。”只是这样说,但手上还真没用多少力,不能真伤了柳铭洛。
“楚公子,你可要想好了,现在反悔还来的及,等我叫开了,就没有回头路了。”柳铭洛用双手扒住脖子上的皮鞭,再给楚毅一个思考的机会。
“爹,你还是让楚暮把你打晕吧,这事不能牵连上您。”看来楚毅已经把所有的事都想到了。“若是楚家的事回天无力,还望殿下从中周旋,以我一人顶罪,毅死不足惜。”
“楚暮,愣着干嘛,赶紧啊!”楚毅见楚暮还站在那里没动,出声叫道。
楚暮告了声罪,一掌就把楚雨堂打晕了过去。早在楚暮有动作的时候,楚毅手上已经用力,柳铭洛登时呼吸困难,只能用手使劲的拍打牢门。
外头的莫忘听见动静不对,往里跑,后头呼啦啦的跟着范成龙等人,进的里边时,就看见柳铭洛被楚毅累着脖子,脸色通红,楚雨堂已经晕了过去,柳铭洛的那侍卫正那剑去刺楚毅,只是被楚毅躲过了。众人见状都慌了,一下都涌了进来,莫忘一剑砍断了牢门的锁链进去,进去才让楚毅松开柳铭洛。
柳铭洛大口的喘着气,脖子上一圈勒痕极为明显。
“狗贼,今日我杀不了你,便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被莫忘按在地上的楚毅心有不甘的嘶吼着。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我要你死。”柳铭洛一只手捂着被勒的脖子,依靠在楚暮的身上,一只手指着楚毅说道。
再看柳铭洛说完,又像心有余悸似的,扶着楚暮踉踉跄跄的往外走了。
这边众人把楚毅五花大绑的扔在单独一间牢里头也都走了,这九皇子万一有个闪失,他们谁都承担不起。
等范成龙急吼吼的赶到小院时,正听见柳铭洛发怒的声音,屋里的茶盏瓷器碎了一地,那个叫莫离的侍卫跪在地上,任打任骂,说自己护住不力。
范成龙小心翼翼的进了屋,柳铭洛见是他进来,说道:“范大人,以待罪之人刺杀皇族,其罪当诛,我若是现在定了楚毅的死罪,范大人不会有意见吧!”
“不敢不敢,只是这楚家的谋反之事尚未有定论,是不是等定罪了一起呢!”
“我就要他现在死,三日后午时,楚毅菜市口斩首示众,父皇那边我来说。我就不信,有人要杀他儿子,父皇还能让凶手活到秋后。”柳铭洛恶狠狠的说道。
范成龙也不敢再说什么,不过这也正合他的心意,最好把楚家人都杀光,也省了他好多麻烦。
“那楚雨堂呢?”临走时范成龙问道。
“关在牢里吧,要是没他,本殿大约被楚毅杀死了。”柳铭洛没有多说,当时又没有人看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范成龙喏喏的退下了,楚暮从地上站起来,问柳铭洛的脖子怎样,柳铭洛摇了摇头说没事。
“莫忘,你借出去给我买药的机会去一趟北凝台,告诉他们,让他们把楚毅要处斩的消息散播出去,还有庞四娘他们,让他们稍安勿躁,别干傻事,就说楚毅死不了。”莫忘点了点头出去买药去了。
“楚暮,今晚咱们去范大人的书房逛逛怎样?”
“我自己去吧,这个范大人不会这般无能,单凭他家的底蕴,也不会出太过碌碌的人,别看现在被咱们糊弄过去了,不定他的脑子里想的什么呢。”楚暮说道,他总认为范成龙不该是这么愚蠢的人。
“那我更应该去了,不然你被抓了怎么办。”
当晚,北凝台靠着它得天独厚的条件,就把楚毅要被砍头的事传了出去,以至于不用等到三日,蓟州上下皆知楚毅刺杀皇子要被砍头的事。
这是后话,就说当天夜里,柳铭洛跟楚暮一身劲装打扮,悄无声息的从小院到了范成龙的书房。
柳铭洛的意思是那些较为秘密,见不得人的东西,肯定得藏起来。说不定他的书房会有暗格,暗室之类的,所以进了书房,柳铭洛拿着火折子便开始摸索找机关。
而楚暮则是干净利索的到处翻找,不放过一本书,一张纸。
“你过来看!”楚暮回头对到处摸摸转转的柳铭洛说道,“这家伙太贼了,居然藏在这里。”楚暮手里拿着一本书,确切的说是一本旧书,被楚暮从最底下找出来。
话刚落下,不知柳铭洛触碰了什么,突然间铃声大作,他们暴露了。
衙役们听了声音,齐刷刷的朝书房赶来。
“快走。”楚暮抓住柳铭洛,从窗户里翻了出去。却还是晚了一步,衙役们已经赶到,将他们团团围住。
楚暮把手里的书塞到柳铭洛的手里,“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一群虾兵蟹将,一起走。”几个衙役也拿不住他们,三拳两脚的事,就在他们解决了这些衙役施展轻功要走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兵器破空的声音,数支利箭朝他们飞来,楚暮本能的抽出流光,瞬间扇面映着月光反射出点点寒光,“铛铛铛”扇面一转,挡住了飞来的箭矢,对面楼上一声惊呼,“楚暮”。
流光太过特别,蓟州的人不认得楚暮,但都认得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