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既然云虚子这个掌门都开口说话了,在座之人又有谁敢不服呢,赵大同只得退居一旁。
“你们说要贫道帮你们救出少爷,那谁又是你们的少爷呢?”云虚子问道。
“他的名字叫做杨随。”一听云虚子的话,阿杜自然是喜出望外,当即脱口而出道。
“杨随?”云虚子不无疑惑的样子,诚然他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不对不对,应该是楚江红才对?”阿楠纠正道。
如果说杨随这个名字大家没有听过,那么楚江红这几个字恐怕在座的诸人就不再陌生了,特别是云虚子。
“楚江红?”云虚子似在思索的样子,“可是当初被关入黑石洞的那个楚江红吗?”
“就是他。”一听真人还记得他,阿杜也阿楠更加喜出望外了。
“他就是你们的少爷?”云虚子这是明知故问。
“正是。”
“所以当初你们两个才会违反门规,私自将他从黑石洞之中放出?”云虚子道。
云虚子旧事重提,倒是出乎阿杜与阿楠的意料,一时之间他们两个也不知如何回答了,两人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诚然,他们并不知道楚江红为何会被关进黑石洞中,然而不管他是犯了什么错都好,他们私自将人放出便是犯了门规,现在到头来还要求云虚子去拯救那个本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如果他们不是犯了傻,那就是昏了头,如此看来,他们的念想势必要落空了。
“你们两个臭小子,还不认错。”赵大同在一旁看到两人傻愣愣的,心里那个急啊,一股无名之火腾腾腾的就冒了起来了,如果不是云虚子和众位师兄弟在场,他早就赏他们两个耳光了。如此说来,阿杜和阿楠可还得感谢他的向位师叔伯呢,只可惜此刻的他们又哪有心思去顾及其他呢。
“弟子知错,也甘愿受罚,不过弟子斗胆,请掌门师伯一定救救我们的少爷,否则的话,他就死定了,大不了,将他救回来之后,再将他关进黑石洞里去。”阿杜一时心急,也顾不得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是啊,是啊,掌门师伯,你就救救少爷吧。”阿楠不太会说,就只好跟在阿杜的后面附和了。
“弟子也恳请掌门师伯出手相救。”说话的是慕容剑华,他说这话倒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众所周知,他可一向是独来独往,从未听过他有什么朋友,想不到他竟会为楚江红求情,就连阿杜与阿楠也吃了一惊。不过倘若将他与阿留联系一起的话,似乎也就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了。
相比于慕容剑华,另一个人的表现更加让阿杜也阿楠捉摸不透,那就是莫小慈。由始至终,她都未发一言,从她的那张秀丽无比的脸上看到的无非是更多令人难以理解的谜团。
“小慈,你觉得呢?”似乎云虚子也注意到了莫小慈的异样,毕竟将楚江红从黑石洞救出可也有她的一份,甚至可以说她才是主要的力量。然而此刻却表现的异常冷静甚至于冷漠,如何能教人不疑惑。
“弟子不敢妄言。”莫小慈冷冷的说道,不禁教阿杜与阿楠侧目,他们绝不会相信,这话会是出自他们的小师姐之口。
“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他究竟是在谁的手中?”云虚子看了莫小慈一眼之后道。
“回掌门师伯的话,少爷被辜鸣抓走了。”阿楠抢着回答道,云虚子的问题似乎教他看到了希望。
“辜鸣?”云虚子重复着这两个字,那语气似有些不相信。
“是弟子们亲眼所见。。。”阿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云虚子打断了。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云虚子道,这回答虽然在他们的预料之中,然而却免不了教人有些失望。
“可是掌门师伯。。。”他们两个依然不死心,然而话还没有说有说出口,就被另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你们这两个还在这里罗嗦什么,还不快退下。”说话的是赵大同,此刻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就说明他的肚子里憋着有多大的火。
如果你没看过心不甘情不愿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那么此刻看一下阿杜与阿楠的脸就知道了。他们两个正自呆在原地,目光茫然,不知所措,所幸的是莫小慈给他们做了个表率。
“弟子告退。”莫小慈恭敬的行了个礼之后,便即起身离去。
阿杜与阿楠一看,也只得就此退出。
“小师姐。”出了天机殿之后,阿杜与阿楠唤道,然而莫小慈却似没有听见一般,自顾着往前而去。
“小师姐,你等等我们。”莫小慈好似依旧没有听见。
“小师姐,你怎么啦。”阿杜也阿楠一个箭步抢到莫小慈的跟前。
“我很好。”莫小慈淡淡的回答道。
“可是刚刚在掌门师伯面前怎么不说话呢?”阿楠问道,如果心里有疑惑未解,他是睡不着觉的。
“说什么?”莫小慈的回答似乎更加令两人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求掌门师伯救出少爷啊,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的事吗?”阿楠道,这是他认为的理所当然的事。
“你们说了吗?”莫小慈突然反问一句。
“说了啊。”阿楠道。
“有用吗?”
莫小慈的话令两人呆立原地,面面相觑,无话可说,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莫小慈早已纵步离去。
春日的原野之上,风景何其秀美,暖阳初照,和风轻抚,一扫冬日里的寒霜,教人心旷神怡。各种和样的野花正自顾着开放,青草也正迎风而长,一片生机盎然的初春景象,一改昔日那凋蔽与颓丧模样。
一望无际的绿草丛中有一条横亘其间的黄土路,它正穿行在这一片茫茫的绿色之中,看不见它的起点,也看不见它的终点。仿佛它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它就伴随着这一片绿色而存在。
黄土路上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那是一个年轻人,他目光觉着,神情细密,眉头深锁,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脚步很快,像是一个急于赶路的人,根本无暇顾及身边这美丽的风景,足以看出他到这里来绝非是到此来欣赏这无限风光的。不知那与他擦肩而过的风景又当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它们也有感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