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您总算回来了!”一名男子看到沈凡回到旅店,长舒一口气。
“陈柳,我不是说了,不用担心我的行踪!”沈凡一脸平静,瞥了对方一眼,“我让你查的消息怎么样了?”
“秉二王子!此番来到江都,参加选婿的,除了您还有天权国的大王子南宫博和亲王之子南宫浩,另外天狼国则是国王的三弟查元木。”陈柳一一列举着。
“嗯,天狼国竟然让查元木来了,看来也就是意思一下,不来觉得有失礼数,所以,就让这个最不中用的亲王来了!”沈凡仔细考量着,“天权国似乎倒是很是重视,来了两个青年有为的王族,看来,天权国很是希望借助这次机会,与波江国攀一攀亲戚啊!鹰山国呢?”
“鹰山国……则是国师冷辰!”陈柳看着沈凡。
“冷辰?”沈凡站起身,在屋里慢慢的踱着,转身看着陈柳,眸子中闪着质疑,“你确定?”
“我确定!”陈柳一脸肯定,“而且,王宫里传言,琛王还特意单独宴请了冷辰!”
“竟有这等事?”沈凡脸上似笑非笑,眸子中透着不可思议,“看来,琛王很是希望促成冷辰和江秋的婚事啊!”
“冷辰这个老狐狸,想不到,一个江秋,竟然能够引起他的注意!”沈凡继续自话,继而看着陈柳,“你觉得冷辰,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鹰山国国力居于五国之首,而波江国紧随其后,屈居第二,如果,此刻江秋与其他三国的王子联姻,那么两国很可能将来联合,到时候,或许鹰山国五国之首的位置会受到挑战,所以,为了力保自己的强大,鹰山国派出了最万无一失的人选,确保能够与波江国强强联合!”陈柳滔滔不绝,清晰的分析着五国的局势。
“嗯!不愧是跟随我多年的心腹侍卫!”沈凡一脸微笑的看着陈柳,“不过,你说的这些是所有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的,而冷辰,那么狡诈的老狐狸,肯定会有让人意料不及的隐藏目的!”
“二王子的意思是?”陈柳面带疑惑,“冷辰还有更加隐蔽的目的?难道与波江国强强联合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既然冷辰来了,我们就好好看戏吧!”沈凡浅笑,“你休息去吧!”
“还有一事!”
“说!”
“冷辰也住在这家旅店!”陈柳看着沈凡。
“哦?有意思!”
……
“源儿!”如往日般,江秋一大早便唤起江源。
“源儿?”江秋再次唤道。
屋内依旧毫无动静!
“源儿!”江秋微怒,“每日早起也是你的一门必修课!”
屋内依旧没有一丝声响。
轻叹一声,江秋走进房间,看着床上隐隐约约的帘幔,张了张嘴,快步走进,掀开帘幔,床榻上空无一人。
“钟恒!”江秋快步走出,来到大殿。
“公主!”
“你看到江源了吗?”江秋看着钟恒,一脸期待。
“没有!”
“源儿不见了!”江秋面色焦急,四处张望着。
“公主先不要慌!”钟恒快速的在脑海中搜寻着找寻方案,江秋虽是聪明,但是,江源突然失踪,定会让她自乱阵脚,“我们在宫里仔细搜一搜!”
“等下!”江秋双手在身前摩搓着,在宫里搜?如果是宫里的人劫走江源,那么肯定不会傻到将人藏在宫中,可是,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如果大张旗鼓的在宫里面搜人,那么凌嫣那一帮人会不会趁乱将原本还藏在宫中的江源弄出宫去?
那么宫外呢?
江源到底会在哪里?
江秋焦急的在大殿中来回踱着步子。
“钟恒,你去把幻七找来!”江秋眸子中闪着希望,看着钟恒。此刻的她已然六神无主,江源若是真的被人从宫中劫走,那定然不是小事,到底要如何不露声色、快速精准的找到对方呢?显然此刻,并不适合迅速声张,可是,如果让国师府帮忙……
“是!”钟恒应道。
“等等!”片刻间,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江秋英眉微微皱起,整个人额黯淡了几分。
钟恒一脸期待的看着江秋,“公主还有顾虑?”
江秋英气晶亮的眸子透着一丝闪烁与迷离,她突然想起,前几日,幻七刚刚拒绝了她提出的参加选婿的要求……他拒绝的那么干脆!而且,那时起,她不是决定不再从心底依赖他了吗?
所以,这一次为什么还要找他帮忙?
可是……难道只能找国师府了吗?自己和钟恒这些年,只是在宫内布置了足够的眼线,宫外的世界,于她而言,那就是漆黑一片!
幻七和肖易呢?他们来到江都有一阵子了,也结识了不少江都的权贵……
“你去告诉幻七吧!”江秋转身,背对着钟恒,此时,谁也看不到,她脸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
……
“药师前辈去给星月采药了!我要在家看着星月,所以,你出去买些吃的回来吧!”肖易斜眼看着幻七。
“看来,我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幻七伸着懒腰,不过,的确应该有人在家看着星月,免得再出什么岔子,而且,最好是肖易吧!毕竟,星月似乎更听肖易的话!
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有不少的行人来来往往,时不时飞驰过急行的马车,引发一阵小小的恐慌,幻七瞥着嘴,四处寻找着闻起来更香的餐铺。
“驾!”远处又是一阵吆喝,“闪开!闪开!”
顺着声音望去,低声喃喃着,“不知道又是哪个官府的跋扈公子或者小姐!无趣!”
“前面的闪开!”声音越来越刺耳,幻七停下脚步观望着。
距离自己数十米的地方,一名气定神闲的男子悠闲的走在马路中央,丝毫不理会身后咆哮着的声音。
“这人难道是聋子?”幻七轻皱着眉头,眼看着马车越来越近,可是前方的男子依旧不慌不忙的走在中央。
马的争鸣声撕空而起,马后的车夫亦是被眼前的男子所惊呆,惊慌的拉扯着缰绳,试图迅速制止马车前进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