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女教传说中的花满天吗?”小院内,冷瑶手中拿着从脸上撕下来的面皮,目瞪口呆的盯着房顶那一片火红。
“这其中每一片花瓣都藏有剧毒!”冷瑶站在原地朝着屋顶的幻七和肖易大声呼喊道。
“原来是这样!”幻七蹙了蹙眉,想不到冷瑶这个傻丫头知道的东西还挺多。
肖易站在原地,周身亦是汇聚着源源不断的灵力,漫天的花瓣与灵力交错,二人纷纷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凭两股力量无形的较量着。
肖易蹙了蹙眉,眼前的女子真是不自量力,就这点儿水平还敢跟他抗衡,看来自己不出点儿力,真的会被以为是个小混混了。
双手用力的握了握,肖易猛地震了震双臂,瞬间身前的花瓣如同被吹散的花絮,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完美形状,纷纷毫无秩序的飘散于半空中,伴随着坠落,还未到达地面,便已经神奇的消失了……
渐渐地,乱花从眼前消逝,除了一名嘴角渗着血丝的青衣女子,便再无其他!
“你想要的!”肖易扭头看了一下小院中的冷瑶,“把她带进屋里吧!”
噗通,女子应声倒地,无力的瘫跪在房顶,冷瑶将女子扶起,带到小院的石椅上,傲娇的看着眼前几乎没有力气的女子,“怎么,我刚刚扮演的虞姑娘还是很像的吧!”
“果然,那个人怎么可能活过来!”女子冷笑着,“只要她死了,我栽在你们手中也无所谓了!”
“是你?”幻七走到女子跟前,仔细的打量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女子,这女子不就是那日在书阁将天女教的书卷让给自己的女子吗?
女子虚弱的喘着气,一言未出。刚刚肖易那股强大的灵力,着实将她伤的不轻,而且,甚至可能伤到了脏腑和灵脉,此刻,她要尽量的让自己多休息,少说话。
“她灵脉几乎尽毁,你好好照顾她吧!”肖易看了冷瑶一眼,“不要让她死了!”
“哦!”冷瑶撅了撅嘴巴,没看出来肖易费了多大力气啊,怎么就让眼前这个人灵脉尽毁了……难道,这个肖易这么可怕?难道这就是方正修士这么干脆利落的将这两个人收入修士院的原因?
坐在石椅上的女子,吃力的从脸上拔出一层面皮,冷瑶眨着眼睛,“我的易容术便是仿效天女教的,想不到,今日竟然见到了天女教真正的易容术!”
幻七张着嘴巴,这……这不就是虞姑娘身边的侍女吗……
“你……”幻七惊诧的脱口而出,继而扭头看着肖易,“这不就是那日我们跟踪的侍女吗!”
侍女、书阁女子竟然是同一个人!本以为看到冷瑶会那样易容的技术已经很是诧异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更是天衣无缝,让人丝毫联想不到这是同一个人。
女子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坐在原地。
……
“王上,荒尘国回信了!”两日后,冷辰拿着一份细小的纸卷站在灵鹰殿。
“念吧!”峰王半仰着倚在座椅上,“本来,本王还以为那个虞姑娘真的又活过来了,没想到,空欢喜一场啊!”
“荒尘国回信说,‘虞姑娘命途多舛,亡故于朝都,实在令人心痛,葬亲之痛实乃人间致痛,本王不希望峰王也体会这样的痛楚,听闻峰王秉公执法,严厉惩戒郢谦王子,本王实在是深表遗憾,只是,郢谦尚且年幼,如此年少便被投入牢狱,实在是本王不愿看到的,所以,本王斗胆,请峰王将郢谦移送至荒尘国,一则以示惩戒,向鹰山国民有个交代,二则,来到荒尘国,本王亦可着人悉心照看郢谦王子,三则,此举不必免去王子的身份,将来再立功勋,还可荣归故里!恳请峰王允此拙见!’”
峰王不动声色,却是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沈贞这个老狐狸,纸面上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为他着想,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让他把谦儿送到荒尘国作为人质!
真是岂有此理!
“裴正,你认为如何啊?”峰王舒了口气,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瞥向站在冷辰身边的裴正,“你认为将郢谦关在朝都坐牢合适还是送到荒尘国享福合适?”
“回禀王上,”裴正低头揖手,“从荒尘国的这封信看来,似乎贞王并不想至郢谦王子于艰难之境,而且,有一点实属难得,贞王提到如果将郢谦王子送往荒尘国,便还可以保留小王子的王族身份,如果,在朝都将小王子投入牢狱的话,小王子的王族身边便随之不保了!所以,臣下认为,既然荒尘国如此为王上分忧,便可以顺手收了他这个人情!”
“国师的意思呢?”峰王直起身子盯着冷辰。
“臣下认为,贞王的信很是诚恳,而且,我鹰山国国力远高于荒尘国,虽然此事也让他于心不平,但是,却还不至于对我王咄咄相逼,而且,裴司长所言也确实在理,所以,为了小王子,臣下也认为王上可以顺手收了贞王这个人情!”
“看来贞王这封信真是替本王、替郢谦都考量的十分周详了!”峰王长叹了一口气,“本王这个儿子,向来顽劣,把他一个人扔到荒尘国,也实在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峰王多虑了,郢谦以戴罪王子的身份前往荒尘国,虽说是戴罪,但终究还是王子的身份,我相信贞王一定会替峰王照看好小王子的!”冷辰平静的回答着,仿佛这一切真的都是为了小王子好。
“既然国师和刑司都这么认为了,那么本王也便手下贞王这个人情吧!谁让本王的儿子杀了人,而且还是荒尘国的王族,人家没有让他一命抵一命,已经很是高抬贵手了!”峰王长叹着气道,“送郢谦去荒尘国之事,就交给吕超吧!国师平时公务繁忙,跑腿的事就让吕超办好了!”
“是,谢王上体谅!”冷辰凝视着峰王,二人四目相对,久久的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