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前辈救命之恩!”星月看着女子为自己解开被捆绑的双手,感激道。
“也不是就为了救你!我也是看不惯王宫的做法罢了!”女子冷着脸看了星月一眼,“看你不像是本地人!”
“是!我是从波江国来的!”星月浅浅的笑了笑,“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日后,星月也得以有机会回报今日的救命之恩!”
“算啦!”女子瞥了星月一眼,“今日也只是恰巧碰上,不用记挂!不过,既然王宫的人找上你了,我看是不会轻易罢手的,你那个地方不能回去了,我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你先去我那里避避风头吧!”
“谢前辈照顾!”星月朝着这个陌生的女人揖了揖手,发自内心的道了一声感谢。
“好了,走吧!”
女子轻身走在前面,星月紧随其后,绕过了几个弯弯绕绕的巷子之后,二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这小院虽是僻静,但是装点的却格外雅致。
“如果不嫌弃,你现在我这里避一避吧!”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揭下面纱。
星月眨着眼睛,心头不禁微微一颤,眼前这个姐姐,半边脸是丑陋的紫红色……
“看什么看?”女子瞪了星月一眼。
“我……我无意冒犯姐姐!”星月低下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进来吧!”女子打开房门,自如的走进屋子,“你随便坐吧!”
“嗯!”星月踏进房门,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的路,时不时的抬头四处扫视着屋内的装饰,屋内的装饰与外面的小院一样清雅别致,任谁都不会将这样清雅的房间与一个似乎是毁容的怪异女子联系起来。
墙壁上挂着怪异的画卷,这些画卷上都是一些看似是字符同时却又看似是人形的图案,二者兼而有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星月睁大眼睛,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啧啧赞叹着,什么样的绘画艺师能够有如此大胆丰富的想象力……
一步一步的缓慢移动着。
“你竟然会如此入迷的看这些东西!”女子取出两杯茶,递给星月一杯,“我平时一个人习惯了,也难得遇到你!”
“这幅画……”星月接受茶杯,指着墙壁上一幅画,这幅画中的图案与自己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姐姐是怎么得来的?”
“那幅画是我母亲留下的!”女子瞥了一眼墙上的话,又看了看星月,“看来你很感兴趣!”
“姐姐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吗?”星月追问,在漠都游荡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图案的踪迹。
“它就是一幅画,没有来历!”女子淡淡的回复道。
星月怔了怔,继而浅浅的笑了笑,一边喝着茶,一边坐了下来,“姐姐看起来也比我长不了几岁,但是,修为实在是比我高了不知多少呢!想必,姐姐一定是天赋异禀,或者有个极为神秘高深的师傅!”
“小丫头,这是想套我的话!”女子淡淡道,不过嘴角却不自知的流露出一抹笑意。
“也不是啦!”星月撇了撇嘴,“我爷爷也是一个修行高手,但是,却不肯叫得我太多,或许,是他觉得我天资太笨吧!所以,懒得教我!所以,我就成了现在这个半吊子水平了……哎!”
“看来,你是在抱怨你的爷爷!”女子笑了笑,看着星月,“这幅画,是我母亲生前所绘,墙上的画都是我母亲生前所绘!只可惜,在我八岁的时候,她就走了!”
“对不起!”星月收起脸上的笑容,“让姐姐想起了伤心的往事!”
“我很少与人来往!”女子突然之间又变得冰冷起来,“所以,你不要试图在我这里打听任何消息!”
星月默默的品着茶,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难道就这么断了吗?
“算了!”女子不情愿的看着星月,“既然你跟王宫的人有过节,那么,我告诉你一些关于这幅画的事情,倒也无妨!”
“真的吗?”星月眨巴着眼睛,一脸期盼的看着眼前这个秉性怪异的女子,这个姐姐情绪阴晴不定,实在是让她捉摸不透。
“我最讨厌看别人一副哭丧脸的表情了!”女子脸上闪着不悦,“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这幅画的来历,那我你得先答我一个问题!”
“姐姐请讲,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回答!”星月脸上绽着笑容。
“你肯定知道!”女子站起身,走到这幅画的跟前,“你与这幅画上的图案有什么关系?”
“我是……”星月猛地停下来,如实告诉这个女子吗?万一眼前的人跟这幅画上的图案有渊源、有过节怎么办?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
“怎么?”女子转过身看着她。
“我可以把她的脸治好!”冷不丁的,星月肩膀上小点点砰的变成了一条比手掌还长的暗红色虫子。
女子惊得向后仰了仰身子,诧异的盯着突如其来出现在星月肩膀怪异的暗红色虫子,“这是什么东西?”
星月蹙着眉头扭头盯着肩膀上这个小家伙,“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我可以治好她的脸!”小点点重复道,“我好久没出来说话了,憋得慌!”
“……”星月轻咬着下唇,一脸无奈的看了看对面的女子,苦笑道,“这是,我的宠物!”
“我治好她的脸,她告诉主人这幅画的来历!”小点点解释道。
星月面露难色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自己几乎从不将任何事情当做交易来处理,可是小点点不一样,小点点本是兽界之物,做事不讲情面,利人利已之事,自然也便轻易的说出口了。只是不知道眼前的姐姐会不会觉得将此事做成一笔交易太过功利了……
“好!”女子笑了笑,“这样,你不欠我我亦不欠你!”
“如果姐姐不介意,那便是好的!”星月坦诚的笑着,抬起手摸了摸肩膀上的小虫子。
“这幅画,确实是我母亲生前所画,而且,这个图案也与我的母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女子转过身,眼角闪着晶莹的泪光,“这是她曾经挚爱的故土,是她从小便生长于其中的教派,可是,这个教派却将母亲逐了出去……但是,母亲却从未产生过恨意,直到死,她都心心念念的,奢望着自己还能再次回归到教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