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被白显这帮人掉包过的“神石”!肖易不禁感叹,这白显胆子真大,竟然堂而皇之的拿假的东西蒙骗三大宗的人。
作为上古神石的青龙石,除了凤凰这等上古神兽能够清楚的辨别出来,人界的任何人怕是都难以分辨出真假,看来,白显是摸准了这一点,或者说……背后有高人指点,才导致他敢出此对策。
肖易不动声色的看着。
白显察觉到肖易的目光,极其轻微的勾了勾唇,他甚至吃定了肖易不会在现场拆穿他。
“这就是从无人峰上取下来的一块最大的碎石。”白显摸着桌子上的石头,看了堂上众人一眼,“那日,我与四位长老好奇,便试着使出全力想要将此石击碎,结果,不料,我等修为太过浅薄,不论如何发力,此石都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再次碎开的迹象!”
“说来,仙函宗除了巫牙是灵圣境,我等剩余之人都天资愚钝,最多也只是灵化境,四位长老中,也只有大长老到了灵通境,二长老、三长老和四长老都只是灵元境。”巫显叹气道,“所以,今日正好趁着各位宗主都在,大家的境界也都比我们高,不妨各位试试,咱们也好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将此石击碎,从而取走地图,这样不也能够缩小范围吗!”
“倘若真的如白显所言,灵化境的人都无法击碎此石的话,刚刚这个提议到的确是个不错的缩小盗图者范围的好方法,毕竟,现在各国各宗派所有的修行者中,境界在灵化境之上的人是能够数的过来的!”空玄若有所思点头道。
“能够得到空玄宗主的体谅,我白显真是感激不尽,仙函宗亦是感激不尽!”白显的脸上闪耀着诚挚的笑容,让人真的就觉得此人确实是为了找出幕后之人费了一番心思。
“二位宗主都是灵圣境,所以,不如先让晚辈们来试试劈开这块石头吧!”白显一脸谦和。
“恩,你说的也有道理!”伍苏也点点头。
白显微笑着看了看众人。
轩悔同样一脸微笑,“白显兄是灵化境,既然已经试过了,那就让我这个灵无境的献丑试试吧!”
轩悔此举正得白显之意,后者自然十分高兴,“那就劳驾轩悔兄了!”
在轩悔离开楚灵山之前,天一就吩咐过轩悔,不管此次来到仙函宗遇到什么事,都顺其自然,任何事情不论是否看破都不可说破。
……
“哎呀呀呀,想不到今天仙函宗这么热闹!”一名男子的声音在空中飘过,幻七蹙了蹙眉,这声音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
众人疑惑之际,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众人不远处。
“韩叶?”白显脸上露出一丝惊诧,这韩叶竟然有胆子来仙函宗?
幻七不由得往肖易身后站了站,虽说这场合不怕韩叶,但是,还是感觉怪怪的。
可是依旧没有躲得过韩叶的眼睛。
“啧啧,小幻七!”韩叶满脸开心。
肖易斜眼瞟了幻七一眼
“这是你能随便来的地方吗?”白显面露沉色。
“你掉下巫山禁忌之地,可真是吓坏姐姐了哦!”韩叶丝毫不予理会白显,继续朝着幻七的方向走去,“哎呀,好在,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肖易冰冷的眸子扫了韩叶一眼,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幻七。
“这是你要找的朋友啊!”韩叶看到肖易冷峻的面庞,更是心花怒放,“也不跟姐姐介绍一下!”
“韩叶!”白显铁青着脸,对方在这么多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无视自己,已然让百显感受到当众被羞辱的感觉,“今日仙函宗在讨论重要事情,只有四大宗派的人才有资格站在这里,你不要在这里捣乱,赶紧离开!”
韩叶转过身,一脸无辜的看着白显,“哦,白显宗主,哦不!白显代宗主!哦,不对,神秘的白显!哎呀,我到底该怎么称呼您呢?”
白显听出了韩叶这话中有话的嘲讽,不禁皱了皱眉,“要是说神秘,谁能比得上韩叶你神秘啊!叫我白显代宗主就行了!话说,你这肉体的神秘,那才叫无人能及!”
众人见状,也轻声跟着笑了笑。
韩叶一脸羞愤,随即笑意代替了羞愤,轻描淡写道,“我这神秘的肉体,可还是要因缘巧合的感谢白显代宗主的恩惠呢!”
“你休得来我仙函宗无理取闹,韩叶,今日仙函宗有正事,我等没空跟你捉迷藏!”白显摸不清韩叶到底想干什么,沉下脸色,白了对方一眼。
“哎呀呀,也就今天是个好日子,正好白显代宗主提到了我这神秘的肉体之事,我也就顺水推舟,向各位有名有望的人,讲讲我这多年前的故事!”韩叶踱了几步,站到了众人中间,笑吟吟的看了看白显。
“八年前!”韩叶转过身,看着众人,“那时候,我还是个少不经事的小姑娘呢!”
白显微微打了个冷战,八年前,是他想尽办法陷害巫牙那一年,难道,这韩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不过,怎么可能呢?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十分隐蔽,全程都是只有他白显、二长老和化姬参与。
白显眉头微蹙,目不转睛的盯着韩叶,想知道这韩叶突然闯进来,莫名其妙的到底要干什么。
“那时候,我作为幽巫派的得意弟子,不光样貌俏丽,声音也是甜美如百灵鸟一般,得到师父的厚爱,跟随家师修习了幽巫派的绝技,家师对我也是百般爱护,同时,也不再严加限制我的行踪,所以,我便多了一些外出历练的自由。”
“这种怀旧就没必要来这里大肆宣扬了吧!”白显冷漠的声音飘上半空。
“八年前的夏天,一日,阳光甚好,那日家师正好有事早早出门,我便一个人偷偷的溜了出来。众所周知,幽巫派与仙函宗有着很深的渊源,从祖师那一代算下来,幽巫派还算的上是仙函宗的分支,只是,后来渐渐就疏远了,但是,二者向来相敬如宾,既不热络也不敌对,各自安好。”韩叶不予理会白显,继续旁若无人的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