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帮助我天权国,是冷辰的意思?”舜王有些听得神情恍惚,难道冷辰在鹰山国搞事情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件事就说通了!可是,峰王为何突然急转直下,要置天权国与死地呢?
前几日幻七在这里的时候,分明不是这个态度……
“既然贺江敢把峰王这封信交出来,身后自然有与峰王可抗衡之人在撑腰!”南宫治抬起头,信誓旦旦的看着舜王。
“嗯!”舜王点着头,咬牙切齿,“这个郢峰……”
“贺江已经开始整顿军队,想必明日就会出兵!”南宫治提醒道。
“明天?”质问了南宫治这么久,舜王确实有些疲累。
“派人把国师叫来!”舜王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记得快点儿!”
“是!”
王宫内信使急速出宫朝着国师府快马奔去。
南宫治依旧跪在大殿之中,舜王则是坐在宽大舒适的座椅上,静静的等待着。
南宫治所说的话,虽是有理有据,但是,这对父子狡诈阴险,如此大事,他还是要跟国师商量一番!
“王上,何副将军求见!”门外侍卫通报道。
“把他带进来!”舜王大吼一声。
侍卫口中的何副将军是南宫浩所统领的三万将士的一名副手,南宫浩被捕,剩下的将士没有持续反抗的都被国师以不知者不罪的名义官复原职,继续保留在军中的职位。
“王上!”何副将走进大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南宫治,微微动了动唇,却没有张口,同样的也跪在了地上,“臣下营中将士来报,漓水对岸贺江的军队从今天下午就开始整顿军队了!现在军营中没有将领,所以,特来向王上请示,我方是否将将士调至柳州东侧的漓水以开展防御措施?”
“贺江的军队有动静了?”舜王不自觉的瞥了南宫治一眼,看来这家伙说的也许是真的。
“是!自从贺江来到漓水东侧后,一直没有整顿军队的迹象,只是今天下午开始,军中将士们才开始有动作!属下派人查探过了,贺江确实是在部署军队!现在我方将士大都在柳都西侧进行防御,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是否应当调遣一部分将士到漓水岸边?”何副将军小心翼翼的盯着舜王。
“好!”舜王点着头,目光在南宫治和何副将军之间不停的徘徊,看来南宫治所言八成是真的了!贺江整顿军队还能干什么?总不能掉头回去攻打朝都吧?呵呵!
“国师到了吗?”舜王不耐烦的冲着身边的贴身侍卫询问道。
“禀王上,还没到!”
“再派人去催!”舜王大吼道。
“王上!”殿外侍卫一路小跑,还没进殿就大声呼喊道。
舜王站起身,在殿内走了几步,看着大殿门口走进来的侍卫,身后却迟迟没有国师的身影。
“国师呢?”舜王盯着殿外,外面没有一点动静。
“禀王上,国师府的人说,国师下午突然兴致大发喝了不少酒,现在烂醉如泥,在床上根本叫不醒!”侍卫一边说一边直勾勾的盯着舜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弱,说完便胆怯的地下了头。
“废物!”舜王气的直跳脚,“本王养着你们这些人,都是废物!废物!”
“王兄!您可别伤了身体!”南宫治劝阻道,“身体要紧呐!王兄!”
“咳咳!”舜王捂着胸口不停的咳着。
南宫治看的心惊胆战,舜王一直患有旧疾,多年未愈……
噗!
一口鲜血从舜王口中喷出,南宫治大惊失色,从地上爬起来,扶起踉跄的舜王,“王兄!”
“我还死不了!”舜王怒气腾腾的盯着南宫治。
“王兄!王兄还是好好休息片刻吧!”南宫治搀扶着舜王,走进寝宫,一脸悔色,“王兄难道还不相信臣弟吗?臣弟这就连夜出城,将城西十里之外的四万军队部署到漓水岸边,这下王兄总可以放心了吧!”
舜王一言不发,或许此刻南宫治真的可以信任,或许此刻,只有南宫治可以托付!
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舜王轻轻开口,“所有将士,暂由王弟调遣!”
南宫治情深意切的点着头,眼角几滴泪珠挤下,“王弟定不负王兄所托!”
南宫治走出寝宫,大殿之内何副将军依旧跪在地上,“何副将军!王上口谕,所有将士暂由我来调遣!”
“是!”何副将军站起身,紧随着南宫治走出大殿,走出王宫,二人一前一后淹没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单林站在宫墙的一角,静静的盯着王宫内闪烁的灯火,如此一来,偌大的天权国,唯一阻挡着他们走向权力巅峰的人,只有梯鹤了!
梯鹤!没有了幻七的插手,他单林想要拿下他,并不需要耗费太大的力气!
漓水东岸,贺江的军队整装待发。
漓水西岸,南宫治的4万大军悄悄布满了整个江岸。
幻七睡了整整一天两夜。
黎明前夕,张玖悄悄走进幻七的营帐,对方依旧如同熟睡的婴儿,丝毫没有将要睡醒的迹象。微微的蹙了蹙眉,这是喝了多少酒才能睡得如此天昏地暗。
东方的光亮从地平线缓缓溢出,贺江的大军早已集结在漓水东岸,与西岸南宫治的军队隔江相望!
身后的军营只留下数十人巡逻把守!
“幻七!幻七!”细微的声音在幻七耳边回荡,只是这声音丝毫传不进对方的耳洞。
细白的手指悄悄摇了摇毫无动静的幻七,对方如同死猪般依旧是一动不动!
细长的眉毛微微蹙了蹙,这是怎么回事?
“幻七!”细弱的声音生怕惊动营帐外巡逻的士兵,却又觉得声音太过柔细根本无法叫醒对方,索性柔软的红唇轻轻凑近幻七耳畔,沁人心灵的柔声妙语伴着香甜的气息灌入对方耳道。
依旧毫无动静!
“哦,对了!”纤细的手指从身上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置于拇指和食指之间,“要死不活的,死马当活马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