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子森对这个城市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在没有行动的时候就到各个地方现场考察。

他斜躺在公交车上,路南坐在他旁边。

一个特别漂亮的女生坐在隔两个位置的前面。路南总是忍不住看向她,男人总是这个样子的,何况是正值青春的男生,一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就总是想要和她说上句话的。

两个小孩挤在女生旁边的座位上玩卡片。

“对于不同的人,重要的事情可真不一样。对于两个小孩来说,那美若天仙的女生就像不存在一样,而他们的卡片才是最重要的。”路南心想。

而李子森就看着路南。

“你喜欢她?”

“不。”路南脸红了,“你小声点。”

“那你一直看她?”

“只是因为她好看,这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李子森摇摇头:“没什么不一样的,人们喜欢扯这些无非就是要显得自己高尚一些。”

“但是漂亮的人很多,你不可能喜欢每一个啊。”

“我看你要是有精力你就会喜欢每一个了。但我不懂你们这些在和女人的情感上浪费时间的人。”

车停在一个中学门口,一下子上来很多中学生还有一个老太太。车上顿时喧闹起来,已经没有空位了,老太太只好站在一个扶手处。

那个女生站起身来,穿着长裙,这下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也展现出来了,她走到老太太的旁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奶奶,你坐到我的位置吧!”

但她们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中学生在女生起身后立刻自觉地坐上去了。她们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又不能把人家赶走,就都站在那里了。

“大好人,你不给老太太让个位吗?这样你就可以和那女生站在一块了。”

“我没那么乐于助人。”路南回答。

路南虽这么回答,但他其实已经饱受正义感的折磨了,让一个老太太在那站着实在不合适。但他又不想当什么好人,他不好意思让座,那种氛围实在尴尬。

他习惯用冷漠掩饰羞涩,用无情掩饰敏感。

“你不要看我了,这让我很不自在。”路南说。

李子森笑起来:“我是搞不清楚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我也不清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我问你,我看你你为什么会不自在?”李子森依然是紧盯着他,他和人说话时就一定要紧盯着对方,好像不这样就说不了话一样。

“难道别人一直看你你会自在?”路南试着也那样紧盯着他,但他无法和他对视。

“我无所谓,我觉得挺好的。”

“这或许就是我搞不懂你的地方。”

李子森站起来,想要往外走。

路南拉住他:“你要干什么?”

“给老太太让座。”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为什么?”李子森看起来有些急躁,“或许我只是想站在那女生旁边呢!”

路南拉着他让他坐下:“算了吧,你还是坐这儿吧。”

车停了,老太太下车了,路南才松了口气。

“你太傻了!”李子森说,“你把力量浪费在对自己没任何好处的事情上。”

路南又买了些蔬菜,他们回到住处。

李子森打开大风扇。

“你想接近那女生,不是吗?”李子森又问。

“是,但那不是爱。”

“你想和她做爱。”

“好吧,我承认我有一点这样的冲动。”

“那你就想着怎么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干嘛找那么多理由去遮掩、逃避呢?”

“这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就可以做的事啊!”

“你该不会从来没干过那事吧?”

“当然没做过。”

李子森大笑起来,他笑了足有好几分钟才慢慢停下。

“我居然找来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当同伴!”

“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走。”

“不不!开个玩笑而已。”

外面响起一声狗吠,路南看到一只黄色的中等大小的狗跑到家里来。

小黑低声吼叫着冲出去,那只黄狗显然吓得不轻,但它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它迫不得已应战。

黄狗叫得很响亮,它那瘦弱的身躯和小黑形成鲜明对比,小黑那副凶残至极的样子果然不是长来唬人的,它扑上去直接就往黄狗喉咙上咬,两条粗壮前腿紧紧抱住黄狗。不一会儿黄狗就没有声音了。

李子森把黄狗提回来:“多了块狗肉!”

他把狗烫毛剥皮,手法很是娴熟。将大块肉切下来放进冰箱,然后把骨头扔进碎骨机。挺大一台碎骨机。

“走。”李子森扬了扬他帅气的下巴,示意路南跟他出去。

“做什么?”

“我带你开开荤,你不能老吃素。”

大学附近不乏阴暗的小巷,李子森带路南来的就是这种小巷。

“你不必担心被逮住,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事后我来处理。”他说的很坚定,你也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顾虑。

一个穿着短裤,身材很性感的女大学生走过。

李子森推了推路南。

“不行,这样做不行。”

“别他妈再跟我讲什么道理,偷钱你也跟我做了,这也同样可以。”

“偷钱哪怕是抢劫,那只不过损害了别人的财物,但是这样,这样会损害别人的心灵的!”

“去你他妈的心灵吧!”李子森说着就要上前。

那女大学生自顾自地走着,她真不该一个人走这样的小巷。

路南抓住他:“这次先算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李子森用力一扯:“下次就不需要准备了。”

路南一边抓着他,一边用脚踹身后的铁门。

那女生闻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急匆匆地跑掉了。

李子森一拳打在路南眼眶上:“你可别让我彻底失望了。”

“你不能一开始就让我做那么过分的事。”

“过分?你的意思是我做的都很过分?”

“不,我只是说这么短时间我还接受不了,要慢慢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