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克莱因家的人还真没冤枉我们——的确是大伯换走了真书册。只不过赔上了一个贵重的古董盒以混肴视听。”即使证据确凿,欧阳炎还是不大愿意承认这一现实。“大伯为什么这么想得到它呢?上面到底记了些什么?”
“他也不认识满文,所以找了一位大学教授,帮他把内容翻译了出来,一起放入保险箱——译文在这里。”北堂玄又丢出一个金边的薄笔记本。
“上面说,这个书册的主人是清朝高宗皇帝乾隆帝第九个女儿、容妃和卓氏所生的公主爱新觉罗美因,冰雪聪明、容姿秀美。她原本要和亲,嫁到蒙古巴林部。可在这之前,容妃出身的天山回部被不明势力覆灭,容妃受到打击去世,美因公主也在不久后,突发疾病香消玉殒。”
“美因公主之死,有传不是因为急病,而是自戕而亡。起因是她爱上一位俊美的异族贵公子,但对方名草有主,公主求而不得,又不愿意嫁给他人,绝望之下只能追随母后而去。”
“又是乾隆皇帝一朝的事——上次那个自称凌月的女儿所讲的,好像就是乾隆帝的外甥、富察福康安福晋的事。”我提醒道:“我们还以为那个凌月就是凌燕羽,原来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北堂玄转头问我。
“这两个人我都见过啊。”我没想到他会如此发问。“凌燕羽说她是你们痕检科的新同事啊。”
“没有这回事。”北堂玄斩钉截铁地否认,“我是科长,有新人必须向我报到才行——这几个月都没有新进人员啊。”
欧阳炎和我面面相觑:如同历史重演一样,同样的事又发生了——我们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再次灌输了一篇真伪难辨的说辞。
“这真是有点丢人了。”他尴尬地问北堂玄:“那个死者的身份能不能确定?是不是凌庆华的大女儿凌翠羽?”
“已经比对过DNA,确实是的。”
“双胞胎的DNA不是一样的吗?怎么能确定那个是凌翠羽,而不是凌燕羽呢?”我提问。
“只有同卵双胞胎的DNA才是一样的;异卵双胞胎并不一样——再加上她们俩是试管婴儿,身体各项数据完整,所以比较容易确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