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犹豫着,看着门内的人。
却未曾想到会被里面人出来递的纸弄的无措。
“温情,不必瞒我。”
修习人五识自然比常人强,何况是喻华这样境界的强者。
她听的分明,虽口不能言语,身体不能力行,可还是攀着墙沿来到温情前。
喻华着急比划着想要温情带她走,可却被温情转过身去。
温情的手被喻华轻轻拽去,眼里的水光在这般炽灼的黄昏被照的楚楚可怜。
看着眼泪在不断流淌脸上的喻华,温情还是别扭着伸出手擦过喻华的脸。
“我带你去,可你不能带你师兄走。你肯,我背你去。”
温情也知道,如果江晚吟在大牢中的消息被魏无羡知道不行,她需要赶快将江澄带出来没错。
可她还是看着喻华那副破败不堪的身体,说着拒绝的话。
她是医师,她需要首先关心的,是病患的身体情况。
喻华目前这副连爬都骨骼摩擦的痛,就算温情想靠喻华,可她哪里运功的能撑过三秒。
喻华看着温情关切的目光,眼泪断断续续的终于消停。
喻华向温情鞠躬的十足,她的身体她清楚,现在的状况她也知道温情的顾虑。
何况,她也没敢见面,她就只是想,简简单单的看看江澄的状况。
不知道,江澄他会受避供的痛吗?他如果也像她这样痛的话,会不会说着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的他,也会掉金豆呢?
喻华想着江澄,又想到曾经莲花坞的欢声笑语,再然后,又想着小师弟求她带的烤红薯。
“小师姐,你看,这个……”
喻华想到那个胖胖的小圆子,他老是蹲在她在的厨房。
她想的很开心,想到大梦袭来,又也被忘尘所带入。
……
“喻华!喻华!”
再醒过来,喻华看到的又是
温情。
温情看着已经醒来的喻华,将她拖到背上。
“你被药和心绪蹿和睡了半个时辰,我用针将你唤醒。既然醒了,我现在带你去看你江澄师哥。”
温情或许是真的着急,甚至不用和喻华眼神沟通,就已经带着喻华出门。
可虽然快步走,喻华被温情背的稳稳当当,夜晚明明是个黑灯无伙的时间,可喻华却在这条路上,环着温情的手连动都未曾动。
温情的背很凉,如这夜色,都是难以感知的。可她在路上走的久了,也还是温情。
喻华念起大梵山,那个毅然走到温晁对面的温情。
温情,是很好的温情。
即使姓了温,却是温情和温宁的温。
那喻华,可不可以也只做喻华自己的人生。
不去有那些未曾参加的过往。
喻华很快到了目的地,那个关她过,关魏无羡过,现在又关了江澄师兄的大牢。
正门是一片肃然,可这并不能起敬。这墙门的颜色,连一块砖,都是不公义的。
“温晁还在,我们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