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为人诊病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我已在这生活了大半年,我也越来越习惯了我的身份:林姑娘。这个时代消遣的事真的很少,深闺女子可娱乐的项目更是屈指可数,我只能整天圈在宅子里,每天读书,弹琴,对着花园的景色悲春伤秋,我觉得我闲的都快发霉了。

忽然有一天,紫鹃病了,我诊了一下脉,是感染了风寒。我提笔开了个方子,让小丫头到府里的药房拿了药,我亲自煎好,给紫鹃服了。当晚紫鹃就退了烧。我又给紫鹃剪了两副药,不过二日紫鹃就好了。我这一手引得我屋里的丫头都惊奇不已,紫鹃更是感激非常。我顿时找到了可做的事,决定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接着自学中医,也可治病救人。做个有用的人。

我知道明着来外祖母她们是不会同意的,于是就悄悄地求宝玉为我找寻医书,有看不懂的就求宝玉替我找名医请教,回来在转述与我,或者我假称病情让太医诊治,借机学习。宝玉开始还有些不理解,不太支持,在我的央求下慢慢的也转变了,开始想办法帮助我。

我先给院里的丫头治病,慢慢的名气竟渐渐传开了,全府的丫头有病也来求我,因为这个时代下人的命不值钱,病了也只能挺着,只有少数主子房里的大丫头,及得用的人才能给请大夫。因为这个时代男女大防,所以我还是没敢给小厮诊病,有求来的只让丫头询问病情,病不严重的,就给个方子,自己去抓药。严重的需要诊脉的就给了银子让他们自己找大夫诊治,一时竟救人无数,赢得了府中众人的喜爱。

一日,外祖母使人来叫我,前来的小丫头偷偷的告诉我,找我是因为我给人看病,不合规矩,违背了女戒,老太太和太太们都很不悦。我知道了缘由也没怕,因为我早就想到了今日,并想好了一套说辞,我谢过小丫头,就带着有些担忧的紫鹃向外祖母的主屋走去。

见我来了,丫头为我打了帘子,进的屋来,只见二位舅母也在,我先向外祖母及舅母行了礼,外祖母有些不高兴的对我说:“先坐下吧。”我挨着外祖母坐下。

外祖母又对我说:“外边丫头们传你给人治病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不知自己的身份吗?是谁教你医术?难道你林家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我一听就知道外祖母生气了,众人也没说话,可能都觉得我有违闺训,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真是给她们丢脸。我站起身不卑不亢的对外祖母道:‘'外祖母,听我解释,我母亲去后,我忧思成疾,生了一场大病,几乎死去,一日迷迷糊糊中我忽然见一位周身都放光的菩萨来到我床边给我吃了一粒药,并说我纯孝,孝心感天,是有大机缘的人,又传给我治病救人的医术。并让我答应治病救人。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让我积累福报。所以,我才给人治病。但绝不敢做有违背闺誉的事。”

说完,我又假意害怕,含泪道:“既然外祖母说这是错的,玉儿再也不敢了,一定严守闺训,不叫外祖母生气。”

众人听了都惊住了。因为我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肯定都会信的,全府上下也都信佛,所以这套说辞应该有用。

半晌,外祖母又一叠声地问我菩萨什么样?又问了许多细节,方道:“阿弥托佛,这一定是药王菩萨托梦了。”众人都点头称是。

外祖母又赶紧对我说:“既是药王菩萨点化,你一定是个有造化的孩子,这么着,你还是要遵从菩萨的教导,治病救人。只是……你是大家闺秀,一定注意自己言行,不可做出有损闺誉的事。”我忙点头答应。

王熙凤又笑着说:“老祖宗有福了,我们家竟出了一个被菩萨点化的姑娘。”众人也纷纷附和。外祖母心里更喜欢,又吩咐管家上庙里佛前供灯,又要亲自去拜谢菩萨。大家又是纷纷说着吉祥话奉承得外祖母更是欢喜,我偷偷的舒了口气,看来这一关算是过了。以后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学医,为人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