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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st Newspaper·Spring
植树周
咕——咕
5月5日一大早,城郊公园里传出了第一声“咕——咕”。
一个星期后,一个温煦、宁静的傍晚,矮树林里忽然有一只什么鸟叫起来了,叫得这样悦耳,这样动听。起先叫得轻,后来越叫越响,接着就放声啼啭了,那声音的脆亮,就像是从高空撒下一把又一把的小豌豆!
于是,大家听明白了:这是夜莺在丛林里啼啭(zhuàn)。
贮种箱
辽阔的田野上,横着一条条林带,那是防风用的。
我们学校的学生知道,栽种防风林是国家的大事。所以,六年级(1)班在春天那会儿就摆起了一只大木箱,这是贮种箱。同学们把自己采集到的各种各样的种子都储放到这只大箱子里,有的带来了枫树的球果,有的带来了白桦的柔荑花序,有的带来了结实的黑褐色的橡实……孩子们把它们装到桶里提来。
韦嘉·托尔卡乔夫专门采集梣树的果实,他采集了整整十公斤呢!
到秋天,这个班采集的种子已经把大木箱装得满满的了。我们又给了一只新木箱,让他们继续为林木苗圃提供更多的种子储备。
◆ 李娜·珀莉亚科娃
在果园里,在公园里
有一层绿雾,就像是我们冬天呼出来的气一样,透明而柔和,把树木都笼罩了。
这种绿莹莹的雾,要等头一批黏糊糊的叶子爆出来才消散。
飞来了一只美丽的大蝴蝶,是黄缘蛱蝶。它的翅膀黑乎乎的,上头散布着一些浅蓝色的圆斑,宛若平铺的天鹅绒。翅膀的末梢是白的,浓丽的颜色到这里就褪去了。
又有一只蝴蝶十分引人注目。它很像是荨麻蛱蝶,只是比荨麻蛱蝶小一些,颜色没有荨麻蛱蝶鲜艳,它是淡棕色的。它翅膀上的锯齿很深,好像被扯破了似的。
捉一只来仔细瞅一瞅,你立刻就能发现,它翅翼下方有一个白色的字母“C”,清楚得简直让人以为是有人故意写上去的,像一个做上去的记号。
这类蝴蝶的学名就叫“C字白蝶”(白钩蛱蝶)。
白颜色的蝴蝶越来越多,暗脉菜粉蝶和大菜粉蝶也快出来了。
七鳃鳗
从彼得格勒到库页岛一带大大小小的河流里,都可以看到一种奇怪的鱼。这种鱼的身子细细长长,乍一看,会以为它是一条蛇。它头部两侧没有鳍,鳍只生在背上和靠近尾巴的地方。游水的时候,它身子一扭一扭的,样子倒确实像蛇。它的皮很松软,没有鳞,它的嘴不是普通的鱼嘴,而是一个漏斗状的圆洞——那是个吸盘。你看过这个吸盘,就会认定它不是鱼,而是一条硕大无朋的水蛭。
这是七鳃鳗。
这种鱼在乡下,农人管它叫“七孔鳗”,因为它的两只眼睛后面各有七个小洞,是七个小小的呼吸孔。
七鳃鳗幼小的时候很像泥鳅。孩子们总爱抓它们来,挂到钓钩上当鱼饵,用来钓那些凶猛的食肉大鱼。
往往是这样,七鳃鳗用它的吸盘,把自己的身体吸附在大鱼身上,跟着大鱼在河里游,大鱼怎么摆动也甩不掉它。
渔人们还告诉我们说,七鳃鳗有时还会吸附在水底的大石头上。它吸住石头后,就全身扭动起来,不断地扭,不断地挣,扭呀挣呀,就把石头从原来的地方搬开了,你看这七鳃鳗是一种力气大得惊人的鱼啊。在那搬开石头留下的坑里,它躺下,产卵了。
所以,这种奇怪的鱼,科学的叫法是叫“石吸鱼”。
这种鱼的样子看起来感觉的确不是很好,不过把它放在锅里,用油煎一煎,再淋上一点儿醋,倒是好吃得很呢!
街头也闹腾起来了
蝙蝠开始夜夜空袭城郊了。行人在街上走,它们连瞅都不瞅一眼,只管自己在空中追捕蚊子和苍蝇。
燕子回来了。我们这个地方共有三种燕子:一种是家燕,它有长长的叉子一般的尾巴,颈部、喉部都有一个火红火红的斑点;一种是毛脚燕,它们的尾巴短短的,喉头白白的;一种是崖沙燕,个头儿小些,通身灰褐色,下面的胸腹却是白的。
家燕在城郊的木屋上做窝,毛脚燕在石头房子上做窝,崖沙燕则把窝做在断崖之上,在那里孵小燕子。
燕子飞回来后过许多日子,雨燕才飞回来。人们不难把雨燕和其他的燕子区分开来,雨燕往往是一来就无休止地尖叫,唧唧唧,唧唧唧,在屋顶穿梭、飞掠。它们看上去黑乎乎的,翅膀不像普通燕子那样是尖角形的,而是半圆形的,像一把镰刀。
催菇雪
5月20日。
晨光正明明媚媚地从东方洒向大地的时候,万不曾想,雪花似无数萤火虫一般,轻轻飘下来,徐徐无声地落到地面。
冬天,你休想来吓唬我们!现在下雪,你下不久的,并且不多一会儿雪就都融化了!这就跟夏天的太阳雨一样,我们能从雨幕后面看到太阳的笑容呢。那太阳雨只会催促蘑菇生长得更快。现在,雪一落到地上就化了。
我到窗外森林里去看看,寻思着,说不定在那里会碰到一些让我愉快的事情。
要是我的运气足够好,在那一落地就融化的雪水下面,也许能采到褐色的光溜溜的蘑菇呢!这早春的头一批蘑菇,羊肚菌也好,鹿花菌也好,味道都是鲜美可口的。
◆ 摘自少年自然科学家韦里卡的日记
飞到市区来的鸥鸟
涅瓦河才解冻,河面上就出现了鸥鸟。它们一点儿也不怕轮船,也不怕城市的喧闹声。它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水里捉起一条条小鱼,那从容自若的神态真叫人惊叹。
鸥鸟飞累了,便落到铁皮屋顶上,蹲在那里休息,休息之后再继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