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挑唆

云麓的儿子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只是挖走了墙上那片休书。那个闹婚礼的女人可见对他有多重要。

云麓夫人凄凄切切的哭也只能给自家相公看。儿子是看不到了。

“相公,我做错了吗?图儿会不会恨我?”我还不是为他好啊,我是为我自己吗,云麓夫人越想越委屈。

云麓到底小女人心思不明白什么大义,认为儿子娶妻添丁是件好事,鹰国太后朱素婷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亲上加亲多好的事啊。

朱素婷是傲气了些,可她对尘图的倾心云麓看的出来的。

她是个女人,女人最知道女人。

那日在鹰国皇宫太后朱素婷亲自接见了一品夫人云麓。何丞相忙于政务只叫马车把夫人送太后宫殿门口。

朱素婷一国太后身份,委身亲自搀扶云麓进了殿门,又照顾周到水果点心早备齐。

一个一国太后,以上宾之礼接待一个臣子夫人,云麓起初觉得因为自家相公的官职。可跟太后朱素婷聊起来,越聊越亲近。

原来朱太后也曾经是豹国人,独在异乡为异客,见到家乡人说不尽的亲近。云麓有一半豹国血统,一半狮国血统。

说到和亲,朱太后满怀泪意。云麓夫人心里明白,这和亲就是断送一个女人终身的幸福的一条有去无回的不归路,生活习惯不同,两帮礼仪不同,语言文字上也有差异。聊着聊着云麓夫人禁不住眼眶湿润了。她也多年没回家乡啦。

对朱太后的同情逐渐加深起来。

都是吃过婚姻的苦的女人。说起来云麓还和前任夫君有过几年恩爱,有了儿子尘图。可朱太后一个二八芳华妙龄女子,被五花大绑被迫嫁了七十多岁古稀之年快要入土的先皇陛下,哎。让谁说也都是惋惜。

朱太后和颜悦色不摆架子,在云麓夫人面前一口一个尘图哥哥长,尘图哥哥短,不在乎一个人怎么会把他时常挂在嘴上呢。云麓夫人听出了朱皇后此次邀请她前来做客的目的。

在和儿子短暂重逢时候听尘图提起过已经娶妻,儿媳妇名叫妘纭,应该是个聪慧过人的女子。

可并未谋面。云麓夫人向朱太后提了一提,本意是打听一下自己未曾谋面的儿媳妇是个什么人,配不配得上自家优秀的国主儿子。

可朱太后一听“妘纭”立马脸色变了。声音都激动的发抖起来。

太后朱素婷当着云麓夫人拿出一纸婚书,大红婚书烫金镶边,这是豹国最高礼仪,云麓打开一看,是尘图和朱素婷的婚约,白纸黑字有尘图签字画押,这字和儿子一样挺拔俊秀,云麓看这字思其人,又禁不住想念远方的儿子了。

太后朱素婷讲述了婚书的经过。她与尘图哥哥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当初尘图哥哥毕竟年少精力旺盛,遇上个市井女子,接进质子府当了侍妾,那女子就是妘纭。

她仗着长的有几分姿色又有些不入流的手段,为了吃穿无忧就费尽心机接近尘图哥哥,尘图哥哥出身高贵,为人正直,哪知道那些市井之人的下三滥生活和下三滥的手段,被那小贱人骗的五迷三道,被灌了迷魂汤,才宠幸了她。

这市井烂货女人利用尘图哥哥一步一步攀高枝往上爬,先得了宠幸,又迷惑尘图哥哥的属下帮她说好话,就是尘图哥哥最信任的,一个叫宗示,一个叫甄元,都跟那贱人婢女妘纭关系不清不楚。

听到这里云麓夫人皱紧了眉头,原来是这样?听儿子尘图说的还以为这妘纭是个出身高贵,能和皇室门当户对的官家女子,尘图还说她什么才貌双全,怎么也得是个小家碧玉吧,如何会是这样一个满腹心机的市井之人。不禁感叹儿子命苦遭此劫难。

尘图心思单纯,母亲离开他又早,他在狮国皇宫怕也因为不得宠吃过不少苦头,才会轻易被个市井女子花言巧语不入流手段骗了去。

“哎!我可怜的图儿啊。”

云麓想起来又要用手帕擦拭眼泪。

太后朱素婷抢过手帕帮云麓夫人擦拭,又强忍着恶心上前握住了云麓夫人的手,煽情道:“别伤心。夫人听本宫说。本宫断然不会让那个贱人得逞。我一定会帮尘图哥哥的,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在肚子里。”

云麓像见了亲人一样,越看朱素婷越亲切,朱太后虽然守寡,可年纪毕竟不大,和儿子尘图年龄相仿又出身豹国皇室,礼仪风范和市井女子可谓云泥之别。

要是云麓夫人在尘图身边给他寻找良配也肯定得是个公主郡主级别的。平常小门小户的女儿都不行。

儿子尘图怎么就糊涂找了那么个满腹心机的下流女人呢?哎,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朱素婷接着“陈述事实”。云麓夫人则一边擦眼泪感怀儿子命苦,一边继续洗耳恭听。

“那个叫妘纭的贱女人,利用尘图哥哥的心善、同情心一步步往上爬,先当了质子府管家,然后是首席管家。平日里对下人嫉妒打骂也就算了,还和侍卫私通。这些当年豹国街头巷尾都知道,只有尘图哥哥秉性纯良被蒙在骨子里。”

“啊?你继续说。”云麓夫人心眼里已经把这女人骂遍了。

“尘图哥哥是个男人,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开枝散叶传宗接代还不是要靠多妻多妾?”

云麓也因为相公多妻嫉妒过,可事情轮到别人头上她就又变了个看法,我儿子那么优秀为什么不能多妻多妾?

朱素婷道:“可那妘纭贱婢跟尘图哥哥各种吹枕边风、使用各种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排挤别的女子,还骗尘图哥哥说她怀上了龙种,又拿腹中孩子当威胁,让尘图哥哥暂时不许再娶,说尘图哥哥再娶她就杀死腹中胎儿。”

朱素婷说的确有其事一般,云麓夫人咬着下唇这个愤恨至极,“这个坏女人,她凭什么这样对我儿子。我儿子又有哪里对不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