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偷香逼耿言
- 侯爷无奈娇妻已非蓬蒿人
- 鱼歌未落
- 2188字
- 2020-04-28 21:37:48
孙碧岑一口见底,整张小脸扭曲的难看。
青衣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盒,按了扣子打开来,推到孙碧岑手边。
“侯爷给您准备的雪花糖片,知您怕苦。”
孙碧岑抬了一眼半高的眸子,散了些光晕,心思重起来。
按说这位镇国候也是奇怪,对她是真的事无巨细,上心的很。
看来,他当真是有政权上的危机,不然这样与她手把手教习,很多都是不符合规矩……
孙碧岑看着这一盒雪花糖片,目光挣扎。
她是怕苦,可是苦的约莫再日后。
这几日她心绪惶惶,终日不得安……可是她喜甜,一次一次也拒绝不了这样的微末细节。
鬼使神差的将雪花糖片扣上,收入掌心,牢牢地捏住。
“青衣,告诉侯爷,我的身子已然大好,该教习的毋需耽搁,侯爷的事儿才是正经。”
然后遣退了青衣,说想一人独坐会儿。
这话传到徐欣毅耳里,他直接折了一根笔,扎的掌心生疼。
心里滚涌翻腾得东西要冲出来一般,眼睛里面晦暗不明的光芒魇得吓人。
“让施家姑娘什么不必带,快些入府!一盏茶时间,到不了,杖杀了去请的人。”
青衣被吓得,恨不得就是连滚带爬的出去。
奉了命的奴才们一个个跟踩了风火轮一样,架着车赶紧就去了……
徐欣毅看着书卷,直觉着额角疼。
荀家的外戚呀……当真是……
他将手上的断笔往桌子上一抛,拍拍手,衣袖轻轻一挽,冷哼了一声。
“来人,进宫――”
外头听见的人立马进来叩首。
“叫孙姑娘来,替我更衣。”
话里咬着牙,说的狠带了几分戾气。
底下的人不敢喘气,应了就连忙出去,套车的套车,传孙姑娘的恭敬的去请。
衣裳都没有换妥帖,就这样将她送到徐欣毅身前。
徐欣毅一身白色里衣坐在窗边,孙碧岑进去将要屈膝跪下。
“快些,不用跪。”
一声冷音,带着愠气,怕是有怒。
孙碧岑战战兢兢的上前。
她从一旁的衣架子上取了衣袍,徐欣毅直接起身跨步贴到孙碧岑身边,吓了她好大一跳。
按着怦然一吓的心,她规规矩矩的给他穿衣,本该羞愧的脸现下不红了。
徐欣毅眼睛几乎就贴在她身上。
“病好了?”
“嗯。”细若蚊蝇。
孙碧岑正给他系肩上的玉扣,身高不太够,她惦着不太稳,但是极力在克制身子抖动。
心里死守着,如若是陛下,陛下这这样高,不能倒在陛下身子上吧。
故此她极力忍着。
徐欣毅见状,身子一弯。
整个脑袋一下子掉在孙碧岑脸庞,吓得她脚尖一松。
徐欣毅皱着眉。
忽然不知从何说起的说:“孙碧岑,我不喜欢你这样子。你要不要打人?”
孙碧岑:……
忍耐着给他认认真真系着。
全是考验,考验!心里默念,默念……
徐欣毅见她绷着脸,心里极其不悦。
他换了朝服,进宫去准备折了太后一党的人,她还是这个脸。
着实替自己不值。
“你看到了吧?我的手伤了,拿不了笔了……”
话语他自认为委婉和气了。
明晃晃的“撒娇”。
但是在孙碧岑耳里尽是:鬼扯。
撞了好几日了,若是拿不了笔,也应当好了!
都结痂了,现在这是何意?
孙碧岑低着头,当做听不见,‘十分认真’的给他伺候穿戴。
只当是镇国候试炼她是否专心。
这时已经系到腰间,手才伸过去。
徐欣毅见孙碧岑久不做回应,诡笑一下。
不理我?
不自量力。
突兀地直起身子,故意的在她耳边一擦,算得上是偷香。
然后吊着眼角这样垂目看着她。
孙碧岑被吓得真是站不稳。
整个人僵在原地,呼吸骤减,心里砰砰跳的很厉害。
突然跪在他身边。
叩拜下身子,匍匐在他身边。
几次张口闭嘴,最后耿言。
“侯爷直言便是,若是当真送我入宫,请收起这些轻浪的言行。若是不送,侯爷直接吩咐,小女可调整心态与侯爷共处。”
徐欣毅一下子就怒了。
恨不得将她拘在怀里,告诉她这是想同她相处,想娶她。
怎么就轻浪了?
就因为按着她擦拭了?现在小亲了一下?
心里怨满,嘴角一绷,你不理我还怪我?简直没有道理!
徐欣毅蹲下身子,袍子散了一地。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颚。
“我就想你信我,与我亲近亲近。”
孙碧岑在他的手力拗不过,被迫抬起头,看着面若寒霜的镇国候。
他们二人的距离就是这样,仰望。
不过这些,徐欣毅并未注意,也不晓得孙碧岑是这样想的。
她低眉顺目:“是,我信你。侯爷还有何吩咐?”
徐欣毅听着她疏离生分的声音,觉得即是刺耳又是扎人心,眼神落下一层霜。
口吻顿顿道:“我要你亲我一下。”
孙碧岑睁着眼睛,惊愕写满了眼眶。
他淡漠的笑了笑:“我亲你,也无不可。”
说着就当真准备坠下去。
孙碧岑心急如焚,焦得慌忙失措,没按照规矩听令,直接伸出手一巴掌按住了徐欣毅的脸。
生生扭开了他。
力气之大是他都没想到的……
语气顿挫慌乱:“侯爷,男女有别。”
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是什么身份?敢能与镇国候要求什么男女身份同等?
徐欣毅突觉得自己是轻浪了些。
怎么看见她就控制不住想加快相熟的进度?真是……
怎么克制不住了!
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骂了自己一句。
孙碧岑松开手,跪着退了一些距离,不过下颚还在他手里,并未松开……
姿势在外人眼里怕是不会好看。
孙碧岑当着赴死的心,咬咬牙,突然将他指尖一咬。
徐欣毅吃疼,反应得松开了她。
她站起身子,果决的退到桌边,将一盏茶碗在桌边敲碎,稍作锋利的尖锐对准徐欣毅。
凛然朗声道:“侯爷尽可吩咐,不必如此偷偷辱人。有事直言,勿要这般苟且行径,我不吃这一套。虽身份比不过镇国候名声响亮,但我也是有爹爹娘亲教导过,不受侯爷这样花花手段。入宫,我必好好修习,日后做着侯爷在陛下身边的眼耳口。不入,给我个正名的身份我亦然随侯爷处理。两者皆不,像是这样似亲非亲的被玩弄,痛痛快快地说明。我,该是我来作主。”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格外英姿飒爽。
性情刚烈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今日对着他如此,着实让徐欣毅眼睛发亮。
够了点笑,一声声从嗓子深处蔓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