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杨家,你杨家拿什么回报?”江斌目光沉静,转头望向身旁的二人。
“回报?”
“呵,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你一个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富二代,要不是李叔,像你这样的人连进拳场的资格都没有。”
杨平仿佛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本有伤在身都是忍不住连声嘲讽。
“平儿,算了。”杨越还是较为冷静的,他这时的目光时刻聚焦在前方的擂台上。
这场比试的输赢,关系到了杨家的未来是半点马虎不得。
杨平轻哼一声,这才懒得再去理会江斌,他的同时望向擂台上脸色不禁微变。
“咔!”
“呼哧。”
台上的黑皮衣男子,这一次明显认真了许多,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黑色短刀。
李长风脚下如风,速度同样极快无比,躲过短刀的同时拳锋带起阵阵呼啸。
“轰,轰隆。”一番碰撞之下,二人竟是不分胜负。
“爷爷,李叔也懂得杨家拳?”看台上的杨平这时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观察李长风的拳路,隐约间与他杨家拳有几分相似,但却是更为凶猛一些且变化多端。
“那是贺州李家的形意拳。”杨越不愧是杨家掌舵人,对于这些古武技法了解颇丰。
“不好!”
“李长风被压制了。”
杨越目光陡然一阵,脸上露出焦急。
前方擂台上,那黑衣青年的速度竟是越来越快,隐约间在台上映出两道身影。
“砰,咔。”
“轰!”
黑影陡然合一,短刀带出一道微茫劈向李长风的身前。
“噗。”
李长风身形后退,勉强躲过了刀锋,但还是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面色变得有些惨白。
二人之间的实力,可见还是有着一些差距的。
“哈哈,哈哈,杨家主你杨家这第四座拳馆,我莫某人就却之不恭了。”
不远处莫老板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是看得真切场内只要李长风败了,便是在没有上台之人。
锦州杨家四座拳馆落入他的麾下,杨家也就不复存在了。
“你……”杨越抬手指像前方,他左手握着胸口,身形止不住地微颤。
“爷爷,您没事吧。”杨平一脸担忧的神情,起身扶住的身旁的老人。
而此时擂台上,就算还是外行人也能看出,李长风似乎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我帮你,此事过后你杨家臣服于我。”这时江斌忽然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杨越身上。
杨越听到这话,不禁愣在在了原地。
不远处莫老板则是面露冷笑,他从一开始都没有正眼看过江斌,这种毛头小子不值得他注意。
“小子,你别太过分了。”杨平双目一凝,他虽然已经受了伤,但自信对付眼前这小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杨越,我在问你话。”江斌面色如常,没有理会眼前的杨平。
他确实需要一个古武世家的支持,至于这个家族的实力,江斌实际上并不关心。
解决张家的事情后,他就会回到海州。
“你……你要是真能帮我杨家,今后锦州杨家一脉以先生为主。”杨越露出惨笑,这时已经是黔驴技穷。
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这小子上去试试杨家这边也不亏。
“爷爷,您真信他?”杨平面色一怔,有些难以理解爷爷的选择。
杨越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说,他的目光同时落在了一旁的江斌身上。
“很好。”
“李长风,你可以下来了。”江斌微微一笑,随即缓步走向前方的擂台。
“是,先生。”
擂台上,对于江斌的话语,李长风没有任何犹豫。
李长风在下台后,江斌起身一跃站在了台上,他望向前方的黑皮衣男子,脸上露出了淡笑。
“谁放你入境的?”江斌没有立刻出手,只是望着前方之人。
擂台下的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而台上的黑皮衣男子听到这话后,目光陡然收缩。
“你是谁?”黑皮衣男子第一次开口,那声音透着几分晦涩。
江斌轻笑一声,眼中划过一道微变。
“你猜。”他的身形未动,但却是忽然如同烟雾散去。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等待江斌再一次出现时,他已然靠近黑衣男子。
这时看台之上,杨家爷孙二人不禁呆滞在了原地。
“嘶!残影?”
“李哥,老头子我没有眼花吧?”
杨越首先反应过来,他在第一时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猛然转头望向一旁的李长风。
“你没有看错。”李长风也是第一次见到江斌出手,但他的表现明显要冷静的多。
他深知江斌的身份,那种级别的存在身形带出残影,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可能!他看上去大不了我几岁,李叔,我记得您全力出手也无法达到这样的速度吧。”
杨平陡然站起身来,同样的不敢相信。
实力超过了李长风,这在古武界代表这什么,杨平的心中岂能不知。
“对于江先生而言,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李长风面露笑容,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他不是传统的古武世家,对于境边城的神州战将,比起那些世家子弟要更为的了解。
“这……”杨越已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在回过神来后,他立刻转头目光再次聚焦在了擂台上。
“轰!”前方一拳轰出黑衣男子,一连后退了数步靠在了擂台的护栏绳上。
他在稳住身形后,目光比起方才更为冷漠了一些。
“你值得我全力出手。”黑皮衣男子冷声开口,一股凌厉的杀意陡然袭卷四周。
这种恐怖的气势,绝不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古武世家能够拥有的。
“可惜,你不值得。”
“擅闯边城,潜入神州者当斩!”江斌脸上的神情变得冷漠了几分,最后那句话声音低沉。
前方黑皮衣男子,顿时一阵瞳孔微缩。
“你,你是?”他的身子一颤,方才那股凌厉之势瞬间荡然无存。
这句话他并不陌生,而他上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还是在海外境边城门前。
在黑衣男子的记忆中,当年境边城前的经历,无疑是他心中永远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