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枯竭?”鹿溪午惊讶:“这不是什么正常现象吧?”
花兮点头,“我怀疑是有人利用娘娘和太子殿下共有的林族血脉,设了一个针对血脉的邪阵。”
“若是不把那邪阵找出来消灭掉,就算主人真的把他们治好了也没用,还会反复。”
“若真是这样,我、六皇妹、姨娘和姐姐都会中招才对,怎么就单单母后和皇兄有事呢?”这解释不通啊。
花兮说:“因为那邪阵是有范围的,仅限宫里的人,不在宫里便不会被殃及。”
“那人的主要目标还是娘娘和太子殿下,因为他们不可能轻易离宫,而他们一旦出事,将会动摇国本。”
墨清笺问黄院正:“此间六皇妹她们可曾来过?”
黄院正回道:“鹿大小姐来过一趟,就待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公主一直在阑城,有事脱不开身,未曾回来过。”
看来花兮的猜测可能性极高,只是差个实验了。
“花兮,你现在就去阑城,把六皇妹带回来。”
“是。”花兮立马去办了。
鹿溪午疑惑:“我不是在这儿吗?还用特意让六皇妹跑一趟?”难道她是个假林族?
墨清笺柔声道:“你不一样。”
她既已涅槃,凡胎仙骨,血脉早已不同,是试不出来的。
看他没有要说的意思,鹿溪午也就没问哪不一样了,许是舍不得让她试,故意诓她的呢。
花兮速度很快,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就把人带回来了,墨清笺让墨云潇在皇后跟前侍疾,等皇后好了再离宫。
皇上看见他们出来,赶紧上前询问,墨清笺回道有了点头绪了,还需要点时间,但是一定会保他们无事的。
皇上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稍稍松了口气,既然皇后和墨修年这边有了保障,他便放心的交给墨清笺夫妇了。
他也该处理处理宫里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了,这段时间乱,也没空收拾他们。
鹿溪午和花兮研究病情,墨清笺雷厉风行,整顿帝京,一夜之间,帝京就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井然,规矩严明。
再无人敢天天盯着皇后和太子还有多少时日了,只是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分内之事,该干嘛干嘛。
墨清笺从来不是吃素的,要是被他抓到把柄,可没有他不敢治的人,他们还是比较惜命的。
墨云潇守在泰安宫,前两日并无异常,但是到了第三日,开始出现状况了,同黄院正所述完全一致,也验证了花兮的猜测。
墨清笺等人再次进宫,看着原来躺着的两个病人增加到三个了。
“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知道怎么医治了吗?”
鹿溪午看向花兮,不得不说,活的久就是比他们见识多,这东西都猜得出来。
花兮说:“还是得先破了阵法,才能进行医治,说是说苏虞找了几天了,皇宫都摸熟了,还没找到?”这效率不行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苏虞进来了:“在冷宫,藏的挺深,也弄的挺邪的。”
一回帝京,墨清笺就让他先在宫里转转了,隐了身,别人也不会发现他。
那几个修仙弟子既然没查出症状,想必也找不到,他找还快些。
墨清笺说:“带那几个天清门的弟子过去,清理好了说一声,我们就留在这儿。”
“好。”苏虞带路去了。
修仙门派,怎么着也比他们有办法的多吧?铲除一个邪阵,想来不难。
一行人到了冷宫,进入冰冷阴暗的地窖,点上烛火,果然看见地上有一个以人血绘之,又祭了十个阴辰女子性命造就,阴邪至极的阵法。
几个弟子没有犹豫,拿出法器,用门中所学的方法铲除邪阵,又超度了十条枉死的亡灵,化去冷宫里的怨气,防止再生妖邪。
墨云潇的症状轻,立时就好了,皇后和墨修年比较严重,还需辅以药物静养些许时日。
鹿溪午施展灵力,种出两棵红色灵草,同寒卿草不太一样。
“炼成丹喂给他们吃下吧。”
墨清笺点头,很快就炼好了,喂了丹药后,俩人的脸色好了很多。
花兮好奇:“主人,这又是什么草?”
鹿溪午坦言:“不知道,没想过。”
“那有什么效用呢?”她记得之前的寒卿草是止血冶伤的。
“补血。”
“……”果真是对症下药呢。
邪阵破了,人没事了,该算账了。
苏虞已经把证据搜罗齐整,墨清笺也没看,直接交给皇上了,他知道是谁就行。
昭宁府里,北易岚正在给一只鹦鹉喂食,看见墨清笺带人进来,依然面不改色。
“凌王殿下出游一趟,回来便要拿我开刀了?会不会太心急了些?”
“呵,本王倒是不知一个阶下囚还有开刀的资格,看来安王殿下还没看清自己的身份。”
北易岚脸色微变,但还是尽力掩饰过去了。
“如果凌王只是来嘲笑我此番的境遇,那大可不必。”
“如今凌王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娇妻美眷,羡煞旁人,哪用得着在我这种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
“你说的对,你的确不值得本王浪费时间。”他索性也就不废话了:“拿下。”
“是。”几个侍卫立马上前将北易岚擒住。
鸟粮掉了一地,北易岚没有一味挣扎,而是看着墨清笺。
“凌王殿下这是做什么?觉得我碍眼,想除之而后快了?”
墨清笺冷眼:“自寻死路,便怨不得别人。”
“是吗?”
话音刚落,北易岚神中滑出一把匕首,几个押着他的侍卫纷纷倒地。
墨清笺反应极快,挡下他的偷袭,俩人在院里过起招来,须臾时间,北易岚看着刺穿胸口的利剑很不甘心。
这才多久没见,凭什么墨清笺就要胜出他如此之多?明明,明明应该是他把墨清笺踩在脚下才对。
墨清笺收剑,走人,再没开口说一个字,干脆利落。
北易岚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倒在血泊中,逐渐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