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期世人皆知富丽堂皇的淮安圣母教堂。
然鲜有人知这所高端教堂,实则是贵族高等学府。
拢齐了各地贵族小姐先生,在淮安,燕京,漠成三大戈局的军阀政党下,打着西方教堂文化的幌子。
于今佳春逢后招收学员,圣母学府校长于佩成一封封亲笔提写的信件。
近四百封的信件像流水一般地向各地流出。
圣母教堂早已在短短几年,成了上层阶级耳熟能详的高端学府,实乃贵府院校之称。
投出的四百封信件,每件内容都无雷同,有时开头直述言语,偶尔又要绕几个圈子,还有采取亲爱的小姐,先生之类的话语。
不过最终落款前都会写上五个字:请务必备考。随后添上考试时间,并将科目一一罗列:礼仪学,诗学,乐音学,逻辑学,算学。
看着这闲杂排列,首为礼仪学最为基础,其次系数加深,末为算学。
贵族的夫人先生们自是将此终是视为荣耀的,也自有对这贵府偏见极大的,既是贵族学府却要打着教堂名义。
信件是由圣母学府校长于一九二三年元旦期间发出的,以佳春为由,信封也都寄出各地,二月底正式拟考。
圣母教堂的高级领导处,一封封来自各地的回信,于佩成稍稍翻了翻,他用手将鼻尖上方的眼眶略微抬高,神色严肃,声音逐渐沉缓:“淮安筱家,近些年可真没听说过。”
此时,贺桑榆正敛收着盖好印章的回信,已是凌时三分了,他的目光有些涣散,手头的事却还有序地做着。想着淮安筱家,也着实没曾听闻过。
这封信只道来:筱姒,年十七,今住淮安,曾在璞邱先生那儿学过算学,也是受先生所荐此盛名学府,只是年前间先生已逝,又逢今招收学员。
读完信件后,于佩成的神色显然不大好,似乎于纠结用圣母教堂的名义充当贵族学府的幌子,俨然是被些慧人看透了。
职教于算学的贺桑俞,临时担任此校的部长,针对于信函内容,将学生信息列了一张表。
“校长先生,本年共收信件五百八十一封,估预想多出百封,此番考题已全部印刷,也遵照您的意思,把算数题难度增大了一个系数。女子的年纪稍稍偏小,多数于十六七岁。而男子十八九岁,也有近二十岁的。”
于佩成听着也未有迟疑,只是盯着手头攥着的信件,好像这位璞邱先生就是贺桑俞曾提起过的恩师。
“桑俞先生,你先前所提的恩师是名为璞邱的一位老先生,这封信给提到了。”
于佩成把信件递交给了贺桑榆,他酌字酌句看了番,竟是没想到时隔二十年的恩师。
贺桑榆看着这信上所提及的,想起年前所看到的那则着实另他怀疑了的文选,他言道:“年前一则惊厥的文选,便是像极了恩师笔下的术语,可就没想道璞邱先生会在淮安。现在看来,那则文选还较为可能出于恩师笔下了。只是,我这大半辈子的遗憾还是在恩师这儿……”
“璞老先生固然我所未有接触过,早些年也曾在北平听闻些许,说是这后来还在北平。这来淮安竟是没个音讯。想来,贺先生,您也是二十年未有见过这位恩师了。现今单是一封信,又怎能信得过。我看这女子是想借名来入考。”
“还是留着,借名真假都罢,拟考一出便是了然。”贺桑榆将信件封好,顺手递到了桌台。
共计五百八十二名考生,实收八十三名,初考科目共五门。于二月二十八日正式拟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