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不和我们一起去皇城吗?”苏茉和云离居住的客栈房间里,云离为苏茉收拾好了行装,交代苏茉一些话。
“这皇城复杂,为师与暗阁有些纠葛,不方便出现在皇城,此行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冲动行事。你师兄为人处世比较成熟,你困难的地方可以求助于他,他一定会帮助你。”
“好的,阿离师父,茉茉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还有一事,这皇城复杂,不宜随意走动,你师兄白日里也要做事,恐不能时刻照顾着你,你接人待物,都要小心谨慎,莫让别人抓住把柄,以此要挟你和你的师兄。”
“放心吧师父。”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出现,若是我不能及时出现,你要尽快去找你师兄,他会保护你。”
“好,那师傅,茉茉先走了,你白日里出行记得戴好帷帽,要是饿了可直接喊话这里的小二,我这些日子和他们混的熟了些,他们知道你不喜人打扰,会帮你准备好吃食送到门口的。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随便凑合。”
“知道了,傻丫头长大了,一定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呀。”
“知道啦,师父,茉茉先走了,晚了怕误了师兄的马车。”
“好,快走吧。”云离目送苏茉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师兄,我都备好了。”苏茉走进蒋司南住的那间客栈。
“师妹,快把这件衣服换上,你操作我的随侍,与我一同进宫,到宫里我们就要回我工作的地方。我是宫中编撰,平时也会出入一些宴会,也方便你查真相。还有啊,明日是圣上选妃,你也可随我一同去瞧瞧。”
“好,师兄,我会注意的,。至于选秀我还是别去了吧,我只想快点找到真相,我这刚到皇城,先熟悉一下,怕做错事就不好了,我可不想给师兄添麻烦。”
“自家人,何来麻烦一说,师妹客气了。”苏茉换好衣服后与蒋司南一同上了马车,马车往皇城的方向驶去。
第二日,选秀开始。皇帝与太后坐在殿中,皇上的旁边挂着参加选秀的秀女的画像。
“皇帝,接下来这位是吴相府里的千金,母后之前见过这姑娘,出落的落落大方,行为举止十分得体,母后十分喜欢,待会你仔细瞧瞧。”
“母后喜欢的,必定不一般,朕定要好好瞧瞧。”
“陛下,”卓于与沐泽耳语,“我翻遍了名册,苏姐姐没有来。”
沐泽听到这里,眼睛顿时暗了下来,苏茉没来,他是有些失落的,虽然他知道苏茉未必想要困在这皇城的牢笼里,但他多少还是希望她能来,如果她来了,他必定会倾尽全力去保护她。
太后注意到沐泽有些失落的眼神,心中必是猜到了什么:“皇帝,现在是在选妃,这关系到皇族后代血脉的延续,这个时候就不要还想着朝政上的事了。”
“谢母后提醒。”沐泽端了端坐姿,努力要自己提起精神。
选秀结束后,太后对沐泽说:“皇帝,哀家有些乏了,你送哀家回寝宫吧。”
“是。”
回到寝宫后,太后撤下了殿中的宫女太监。
“皇帝,今日的选秀可选到心仪的姑娘?”
“母后这是说笑了,朕今日选妃,所选的自然是儿子心仪的。”
“是吗?这些姑娘怕是没有一个是你想娶的吧。你的事,哀家多少也知道一点,你出去这么久,哀家怎么可能一点消息没有。皇都关口附近那家客栈住了一个姑娘,那才是你喜欢的姑娘吧。”
“母后……”
“你也不必紧张,哀家跟你讲这些不是想阻拦你。选秀的喻令发布那日,哀家派了宫里的嬷嬷去找过她,如若她愿意,嬷嬷就会教授她礼仪。但是嬷嬷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她与一女子的对话,你喜欢的那位姑娘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说到这里,沐泽抬起了眼。
“嬷嬷还听见那位姑娘说了,不喜欢这宫里的束缚,即使与自己心仪之人在一起,也不喜欢。”
“既是她不喜欢,那朕也不会勉强她,朕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开心。”
“那你呢?没了她,难道你会开心吗?和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在一起,哀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这样。”
“既不是她,那是谁便也无所谓了吧。”沐泽神色黯然的说出这句话,太后怜惜的看着眼前的皇帝,看着她的儿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着不快活的日子,她从未想过让自己的孩子登基,如果她的孩子不是皇帝,那么她们之间还会有许多的故事吧。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沉默了良久。
“母后,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先告辞,茉茉的事多谢母后了。”
“你是我的儿子,别说这生疏的话。”太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闭目养神,但是在沐泽转身离开时,还是怜惜的望着他的背影。
沐泽本是先皇最小的儿子,谁也没想过他会登基。不过当时的摄政王在朝中势力很大,在沐泽生母也就是当今太后被先皇宠幸前,二人有过一段情,摄政王爱沐泽的生母爱的很深,沐泽的生母进宫后,摄政王十分痛心,从那开始,摄政王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他觉得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守护他心爱的人。后来,先皇突然崩逝,摄政王明白当时的局势十分危险,只有让沐泽登基,让他爱的那个女人当上太后,她们才能生存下去。果然,其他的太妃都与先皇陪葬了,只有太后活了下来。不过太后对让自己的孩子登基这事十分不喜,她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不快乐。摄政王几次来拜见她,她都以礼相待,看着十分疏远,她和摄政王心里都明白,现在的他们不可能回到过去,不能让别人说他们的闲话,说皇帝的闲话。他们二人始终以礼相待着,但是朝中的现在真正的掌权人依旧是摄政王,他似乎非常不信任沐泽,觉得想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平安的活着只能依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