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虽心有疑惑,但是轿子里坐着人,而且叶媚也正在去王府的途中便不再疑问,便直接回程。
舒念找了斗笠带着,黑纱围着,应该看不出了,她必须尽快回到黑团子的身边,
黑团子说的有事情发生,真的有点灵验!心中默念坏的不灵好的灵。
突然前方出现那个道士,往城门的地方做了个请的姿势。
舒念咬着唇,她现在没有九曲琉璃珠,不能冒险,随即点点头。
“小黑,待会有什么问题,你一定帮我找到黑团子!”舒念轻拍着小黑。
小黑唾弃翘起前蹄。
那道士走了很久,舒念慢慢跟在身后。
终于四周无人,只剩下夕阳穿过林子斑驳的洒下来。
舒念停下。“阁下有何事?”
风吹着黑纱飘动,露出舒念半张小巧的脸。
那人礼貌的将拂尘挂在左臂上,右手笔直的竖起,像个正经的道士,依旧微笑表情,伸手摸了摸山羊胡,“妖就是妖,为何混入王府?”
“报恩啊!我又没害人?我只是个妖而已。”舒念心虚。
那道士笑着,“你那九曲琉璃珠就这么送出去了?而且你杀人了,就这么忘记了?”
“是他欺负我才这样的,我。。”舒念收紧手。
“乖乖的当只狐狸不好吗?”
那道士拂尘一扫,舒念掉下马来,身后的尾巴也随即出现!
舒念滚了一圈半蹲着,摘了斗笠扔了出去,“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黑借机一阵狂奔。
“为民除恶!”那道士义正言辞!
舒念伸手摸了摸尾巴,“我是杀过一个人,一命抵一命,如何?”
“呵,畜生还跟本道士谈条件?我直接收了你的内丹!”
舒念抽出匕首,脸色冷着嘴角却上扬着“是吗?看你的本事了!”
那道士拂尘开始挥舞起来,招招要命。
舒念法术没有他厉害,而且他的拂尘很厉害,只要拍打到都会出划出一道伤口带出点血。
可恶的是舒念竟然用匕首割不断那拂尘?
舒念“臭道士!”打不过舒念就开始躲,可是那道士嘴里念念有词拂尘一扫过碗口大的树都断了。
舒念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匕首,不能就这么死吧?
在舒念在恍惚时又被拂尘打到,伤痕累累,嘴角留着血,一下子摔倒后背撞到树干。“嘶!”疼痛让舒念倒吸一口凉气,头晕晕乎乎的。
道士走近伸手想要取她的内丹,
“哈哈,竟然有树妖的气息?你这是罪该万死!”
舒念趴在地面,喘着气,在他得意的时候,猛地翻身过去,劈手划过他的腿。
那道士“混账!本打算留你一条命,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死个7次!死个够!”
发动法术一道金光注入拂尘,狠狠的抽在舒念的后背,舒念一下子吐了血。
那拂尘突然变长缠绕着舒念的脖子那道士阴冷着笑着“听说你杀的那个人也是被勒死的?”
拂尘一丝丝的的细条都张牙舞爪的一下子刺入她的脖子“啊!”
舒念疼痛到麻木“这一次死的有点惨。。。”
舒念的尾巴在她意识快消散的时候动了动。那道士“素闻九尾狐的尾巴,能化万物,但你这尾巴皮毛也是不错,你知道吗?前些年我也因一些原由得到了皮毛,相当柔滑,顺手,想必是直接扒下来的。”
舒念睁眼最后看了一眼他,眼里泛红,血染红了衣服。
“如果砍掉一条尾巴你是不是少了一条命?”那道士自言自语又倏然用力。
“啊!”
舒念的惨叫在树林里回荡,一阵阴风刮过把这声音卷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哈哈!这倒是很好方法!”那道士有些狰狞的面目。
舒念忍着痛使劲撕扯着拂尘,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廉王府。
廉王府素来不与官场人结交,没有将军府的人多,大多都是廉王府的人在自我解放。
李墨看着管家喝酒后的憨态摇摇头。
“我的王爷啊!终于熬到头了!”管家有些醉意。
“对,王爷身体健康就好啊!”
。。。。
院子里张灯结彩,红丝绸围绕着,唯独他的房间没有装饰。
柳彩针和叶媚各自被带到了在东西两院,东面是李墨的房间,贤妃安排的,两人还是有距离的好,免得纷争,柳彩针本来安排在李墨的房间,李墨却把她安排在隔壁的房间。
李墨被太子李章和李义李湘三人灌了一点酒,便摆了摆手回了房间,依旧是昨日的塌上,右手支着头。
周卫也难得放松的半靠着门,心里的喜悦不言而喻,“幸亏有了血参,幸亏活着!还有了廉王妃!以后也越来越好!”
良辰美景,太子和二皇子准备打道回府,李湘心心念念的“杨侍卫呢?”
众人都说不知,李湘嘀咕“这么好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忙啊?”
在李义的苦口劝说下终于离开。
李墨在恍惚之后脑子里尽是昨夜舒念的靠近与香味,以及她亮晶晶的眸子,带着些醉意去了柳彩针的房间。
只留了一盏灯,甚至没有掀开她的喜盖头就推到她,“解开”李墨侧靠着床看着她的侧影。
“可是交杯酒。。。”柳彩针在盖头下,手指轻轻的解开腰带。
李墨倒是耐心倒了酒,亲自喂她,许是不专心还是心急,酒顺着红唇留下一直到颈部。
柳彩针娇羞的“王爷~”她衣领半开,灯火微烊,李墨修长的手指把盖头摆正,遮挡住她的眼睛,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挑着衣服。
“为何嫁给本王?”李墨突然问道。
柳彩针咬着唇,“我见过你,皇后的生日”
“就那一次?”李墨倒笑了。
“是。”柳彩针嘴唇带着弧度。
李墨手划过她的唇,“恩”那不是很好的回忆。
柳彩针双手搂过李墨的脖子。
外面一阵慌乱。
是舒念的马,小黑从后门嘶叫着进了后院,一群丫鬟惊慌着打翻了手里的茶果和吃食。
黑团子大惊立即贴着屋檐出去“果然出事了?”
小黑找到目标立即往外狂奔而去。
周卫看字一参一马就这么一本正经神色慌张的???
虽然知道王爷一向对于杨侍卫特别关心,但是。。。
连忙准备安排人跟出去。
李墨半撑着想起身出门看看,柳彩针又颤颤的喊了声“王爷”。
李墨放了帘子,温柔的挑逗的触碰她。。。
柳彩针药效发作。
李墨神色冷漠的替她盖上被子。
周卫看到李墨出来的时候,有些惊讶“王爷?”
“刚刚何事?”
“杨念不在,他的马跑了进来,黑团子也跑了!”
“哪个方向?”
李墨立即脱了红色衣服立即跟周卫出发。
城外。
舒念用最后的清醒让那断掉的尾巴死死缠绕着那道士,用了全部的灵力。
拂尘也因为主人的受伤,慌忙撤去,在舒念的脖子上留下深深浅浅的伤痕。
舒念彻底昏死过去。
黑团子一出了城门,便快速的搜寻她的气味,血味道十分浓郁。黑团子大惊,黑布脱离本体,飞到那道士的面前,顿住。
那道士定睛一看!竟然是师傅的宝物黑绞的一小半?
黑团子站在高处,通红的站在小黑的头顶上看过去,舒念浑身都是血,还有那蔫了的六条尾巴!
黑团子的胡须全部倒立了起来,黑布立即缠上那道士的一只手臂,黑团子的参掌在空中一收,黑布立刻收紧,直到那道士的手臂被生生绞断了!
那道士定眼一看“你!”
黑团子忍着怒气“今日看在你师父的面上,放你一条生路,如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让你的道行全废!”
“滚!”
舒念的尾巴掉落在地面,那道士踉踉跄跄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黑团子一下子蹦到舒念的尾巴前,看着她身后渐渐消失的另一只尾巴。
“唉!所以说做人干什么?好好的当只妖怪不好吗?”叹气着拿起舒念的匕首在自己重新长好的尾巴相当熟练的切断了炼化到了她的体内。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尾部对着她的伤口。
小黑就在一边吃草发呆转悠。
那些被派跟着小黑和黑团子,在树林入口准备地毯式搜寻。
李墨驾着马进去越近越能闻到一阵丝丝的血腥味,他抓紧缰绳,快马加鞭的进了树林深处,看到小黑在踌躇着。
黑团子躺在舒念的身上,舒念毫无动静,身上全是血,以及地上的白色的毛茸茸的。
“别过来!”黑团子眼睛都没睁开,“你该知道的,琉璃珠对她的重要性!以及她究竟是什么!”
“她,怎么了?”李墨手有些颤抖蹲下想要伸手。
“不用这样,她没死,只是死了两次而已。”
“是谁?”李墨阴狠的眸子看着黑团子。
黑团子没说话,起身,黑布自动飞过来裹着他,疲惫的上了小黑的马鞍上。“若是凡人早就死透了!”
小黑不情愿的转身带着黑团子走远。
舒念的脸色在月光下白的很,嘴角的鲜血,李墨的食指触碰的她的鼻息,微弱的呼吸让李墨稳定心神,抱起她上了马。紧紧的环在怀里。
周卫远远的看着,心中大骇,而手里的这根毛茸茸的顺滑的尾巴触感十分真实,杨念到底碰到了什么东西?
廉王府。
李墨让周卫端了热水。
微弱的灯光,李墨手心冒汗,解开她的外衣,里面白色的里衣布满了鲜血,不注意她脖子上的血根本看不出细细麻麻伤口,以及身上的伤口,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鲜血。
李墨用热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
帷帐外,周卫一遍一遍的换着热水,最后李墨扔出来一卷血衣“处理掉!”
周卫皱眉。这么多血?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李墨给她每一处伤口都擦了药,换上了柔软的衣物,疼痛让舒念皱着眉,轻声的呻吟着,双手捏紧眉头紧皱,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头发头贴着皮肤,颧骨处的那颗痣越发的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