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叹了口气。
徐图：“还是得想办法尽快杀他，怎么能找到他？”
萧如：“去潜完者总部候着，总有出现的一天。”
徐图：“总部在哪？”
萧如很干脆：“不知道。”
鱼熟了，萧如取了一条下来狠咬一口，不怕烫般狼吞虎咽，连刺都吃了一下去。
徐图惊讶道：“难不成一直在饿肚子？”
萧如口齿不清：“呜！”
徐图想不太明白：“你是潜完者呢，吃的都搞不到？”
萧如缓了口气：“我不是猪，你才是猪。”
徐图傻眼：“卧槽。”
萧如将鱼吃的只剩下一根主刺，又拿了另一条没动的，斯斯文文地咬了一口，细嚼慢咽起来：“没有办法，当时也没想到莱安这么便态，没有第一时间复刻彩灵龙的读心，不然的话莱安并不一定能赢，读心这能力其实是有大用的，就是……特么的在找吃的方面实在没啥作用，满耳朵都是叽叽喳喳，看我很颓废吧，不会是莱安的功劳，大部分都是被这背动能力给害的。”
“怎么说？赵草以前可没有过。”
“哈……那姑娘精神力弱，读心在她那里只能听到人心，在我手里就不得了了……”
“怎么不得了？”
“动物的心理活动全特么往我脑子里钻，要是能听懂还好说，特么的全是叽叽喳喳、叽叽吱吱……”
萧如不停“叽叽喳喳叽叽吱吱”着，跟个神精病一样，他平时也不说脏话的，现在动不动就是“特么的”，看来被读心能力折腾苦了。
徐图不太理解：“叽叽喳喳、叽叽吱吱是什么？听到声音就是捉啊，这可是食物。”
萧如面无表情：“在兽语方面你真是个白痴，叽叽喳喳是鸟，叽叽吱吱是老鼠，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下跑，怎么抓。”
徐图：“哈、哈……”
萧如：“笑就笑，一个字一个字的笑是什么鬼。”
徐图目光落在萧如膝上的刀上，“哪来的刀？”
萧如黯然神伤“罗怀的武器。”
徐图：“看上去很锋利。”
“唉！它……也是完足刀啊，这事除了我没人知道。”
“啊？！”
“完全开锋了。”萧如挥了几下：“白龙临死前从柱空间里取了出来，斩了莱安一条胳膊，呵呵……”
萧如笑声苦涩，过了会目光有些散：“是不是很奇怪它怎么可能从柱空间里取出来？”
徐图点头。
萧如：“我也很奇怪啊，这可不是说要死了就可以搏命取出来的事情，但它就是取出来了。”
徐图伸手左手，手腕上完足刀纹身很醒目。
萧如瞟了眼，“两把刀是一个材质。”
篝火不知何时又多了两条鱼，香味散发出来，徐图翻了鱼身，“你想说什么？”
萧如道：“这是把能破开空间的刀，说明你那把也能。”
“……”徐图愣住。
萧如道：“我有些怕。”
徐图：“不太明白你怕什么，刀好还不好吗？”
“不是这样的。”萧如眼神重新聚焦回来，“我跟你说过量子界，刀让我想起了量子界。”萧如横刀削出，一条线一瞬而过。
徐图眼尖，看出线条边缘的丝丝毛边，心里顿时一跳，伸出手道：“给我看看。”
萧如没有丝毫犹豫地把刀递给了徐图，徐图拿刀仔细看了看，果然能从里面看到完足刀的影子，刀锋没有接触到皮肤，皮肤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拿着刀在胳膊上轻轻一划，子弹都破不了防的皮肤多了一条口子。
萧如好笑道：“还不信咋的。”
徐图道：“我身体不一般，子弹都破不了皮，就想印证一下。”
萧如笑了笑：“有什么想法？”
徐图：“看来我要养刀了。”
萧如：“以你如今的能力，还用的上完足刀？”
徐图将托马斯说过的第三世界描述了一下，萧如震惊的说不出任何话。
徐图：“有了能破开空间的刀，到其它柱空间可就要容易了。”
萧如：“你没听懂我刚才的话。”
“……我又没有破开空间的能力，完足刀肯定用的上。”
“不是这，我是说刀的材质。”
徐图微微一怔：“不就是天外陨石……”
萧如摇头：“以前是这么猜测的，可特么再锋利的金属能破开空间？”
徐图拿着细刀仔细看，表面上真看不出什么来，就觉得这刀面非常细腻，比镜子还要镜子，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表面光滑的一塌糊涂，如果学历很高的林正志在这里，可能会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形容。
刀是一个最基本的物质组织结构。
世上的物体只要是人眼可见的，它都不是一个完整体，而是众多分子排列而成，分子与分子之间再紧密，中间也会有界限，有界限就有隙，而刀却可以算是一个分子。
当然，分子只是比方，在更微观的量子物理里，分子也是很大的。
徐图：“刚才提到量子界，你的意思是……”
萧如：“我怀疑我们捡到的天外陨石和量子界来自同一个地方。”
徐图：“……”
萧如：“刀的材质极可能是一种比纳米技术还要微观的集合体。”
徐图愣住，不懂，这方面他跟白痴没多少区别，叹道：“人还是要多学知识啊！”
萧如笑起来，拍拍徐图的肩，“以我们的文明来解释，量子界属于量子物理范畴，如果说量子界是某种更微观物质的松散型组合，那块石头则是紧密型组合。”
“等等……”徐图一脸白痴样：“按你这样说，你们还能冶炼它成刀？”
萧如沉思半天：“硬要一个说法的话，可能是它愿意让你来摆弄吧。”
徐图愕然，张着的嘴半天才合拢：“活的？”
萧如举刀晃了晃，“只是猜测。”
徐图捂头：“行吧，咱们也不说这些废话了，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莱安这人必须得杀。”
萧如点头：“他是潜完者法庭的大法官，不会永远躲着，只要守着潜完者法庭总部就行了。”
徐图苦笑：“又绕回去了，怎么找啊……”
“两个方法。一个是找知道的人问，核心成员不会少，不算难。”
“找到了人家不一定会说，另一个方法呢？”
“另一个方法……你不是潜完者法庭的成员嘛，莱安没和你照过面，是没和你在对立面上照过面，你只要爬到核心成员位置不就行了。”
“靠，更花时间。”徐图心中一动：“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萧如问：“谁？”
“徐界。”
“你爹？”
徐图无声点头。
萧如抓抓脑袋：“也不知道你和你爹在搞什么，上次罗怀遇到你爹，你爹就跟乞丐似的，行踪还飘乎不定，要找也不容易啊。”
徐图道：“我知道他在哪里。”
萧如：“哪里？”
“第二平行世界。”肯定在莫语那里傻B的在暗处看着。
萧如愣了好半晌：“我不能去，我还要在这里守幽灵龙他们。”
徐图：“那要守多长时间。”
萧如道：“你不知道，幽灵龙将柱空间的门开在吉安号甲板上，回来时也一定在那里，江龙死了，没人会控水，没我接应，非得淹死在大海上。”
徐图微微一怔，喃喃道：“我咋没那个限制。”
“……”萧如道：“不扯别的，我想再换个能力，不然非被读心能力搞死不可。”
徐图不以为意：“那就换呗。”
“我想试着复刻一下你的能力。”萧如目光灼灼，“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
“行，你来复刻。”徐图打断。
萧如愣住，反犹豫起来：“这么果断，要知道……”
徐图笑了笑，“在世上要是没一个能信任的朋友，活着就真没意思了。”
萧如沉默十几秒，“好，我来刻。”龙团的遭遇让他无比渴望强大，哪怕明知不妥也提出了这个非理的要求，谁知道徐图竟然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你放松……”说着，萧如额中间的红痣裂了开来……
一晚上过去，晨曦从海平面照耀过来，崖上，两人站在阳光中，风吹得衣襟哗哗响。
“哎，就知道太过强大的能力无法复刻，差点要了我的命。”萧如脸色很不好看，病态的白。
徐图无奈道：“没办法，我也不想的，尽量配合你了。”
“真特么搞不懂，你的精神力怎么那么强。”萧如的精神力在龙团里是首屈一指的，可这次复刻差点没让徐图澎湃的精神力给淹死。
“不说这了。”徐图望着朝阳道：“我要去找老头了，你真要一直守在这里？”
萧如：“只能守啊。”
“我有点担心莱安会回来。”
“呵呵，所以才让我复刻你的能力是吧。”萧如伸了个大懒腰，“没事的，打不过总躲的过。”
“行吧，救生船留给你了。”
徐图向着崖外一步踏出，消失在风中，空间波浪了一下恢复了正常。
萧如跳脚道：“卧槽，你特么先把救生船给我搬到岛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