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也更加厉害了...”
林忠敏运起内力,封住了流出黑血的伤口,钻心的痛感也顺着手臂缠绕心头。也是习惯了,五毒邪典修习中,五毒时刻传来的固有苦楚,也一直缠在他的身体内。
深呼吸一口气,林忠敏喊来了一名红绸鬼。
看着白色的纱布和金创药裹住双手,对于他来讲,消去一层肉恢复起来可需要不少时间。
“将海老奴叫来。”
“是,大人。”
红绸鬼微笑着退下,林忠敏坐在了石桌边,一边看着建宁享受着俩掌带来的刺激,一边等待起了海老奴。
“忠敏,那凌波微步到底是什么东西,本宫也读不清楚。”,建宁走了过来,看着包扎好伤口的林忠敏懒懒的说道:“那是人走的吗?这步伐,还不入本宫的速度来的更加轻松。”
“主子,这种绝世武功要是人人都能轻易学会,也不会那么稀缺了,反正您也没事情,不如在奴才伺候的时候给奴才读读,让奴才也学学。”
凌波微步,不能亲自看,林忠敏也只能借着识字不多的理由,让建宁帮助点。
“哼,知道了。”
建宁也不怀疑,绝世武功不能随意暴露出去,也只有他们俩人知道才好。
短暂的等待。
“宫主,大人。”
海老奴低着身走了进来,扫过了建宁的仪态,林忠敏身边的那一张凹陷,悄然无声的刺入了他的双眼,这样控制到极限的一掌...若是打在他的身上,也不能占到多少便宜。
“恭喜,大人武功精进,大人神功盖...”
“行了,海老奴,这里又不是皇宫,没必要这么拍马屁...”,林忠敏嘴里咽了一下,这老家伙还是以前的那副作风,丝毫不减。
“是,大人。”
林忠敏不喜欢拍马屁,不,海老奴怎么能不知道林忠敏的喜好,只是不喜欢毫无意义的拍马罢了。
他这也只是为了稍微的和林忠敏拉近一丝丝关系感。
大人的受伤了...
“过几天,出发五台山清凉寺,你先带着生邪令先行五台山,顺道吸引吸引一些有趣的人,杂家和宫主、广骸随后而来。”
“是,大人!”
海老奴连忙收敛心神,应声答道,低头缓缓退下,提到五台山,他的心思瞬间集中了起来。
“主子...”
“本宫都猜到了。”,建宁张开眼睛,收起了五指后,同样的坐在了林忠敏的身边。她已经猜到了林忠敏要说什么。
“本宫的父亲应该不是顺治,本宫的母亲只是一位潜伏在皇宫的神龙教下属。”,建宁冷冰冰的说着关于她的身世,毫无波动:“是秘密,就应该让它一直作为秘密存在下去。”
“柳燕死了,但是神龙教的人未必没有人知道,只是本宫离开了皇宫让他们无处可寻。”,建宁眼眉一抬,看着林忠敏说道:“另一个问题就是顺治,他若是知道了本宫是太后的孩子,必然会察觉到真假的问题...假太后,怎么可能生下真公主。至于本宫的父亲,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不存在就没有必要真的存在了。”
“而唯一能够知道顺治事情的只有神龙教,那群喇嘛上五台山到处找人,所以是不是和神龙教有关系啊?”
建宁问向了林忠敏,心中确定了不少事情,却也充满了各种疑问。
“回主子,不管是不是和神龙教有关系,杀了就好,一群喇嘛不管是谁,敢误主子的事情,那就都杀了!”,林忠敏笑了笑说道:“一个陈近南不能让他们畏惧您,那就多杀几个,不然这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这个方法很简单,只要都杀了,什么事情都没了。”
建宁看懂她的身世,也懒得看懂那其中弯弯绕绕的疑惑,杀,对于她来讲就是最舒服,最简单的法子!
“嘻嘻,不过,皇帝哥哥这下不知道会不会彻底举全国之兵抓捕邪宫~”,一声嘲笑,带着几分的期待和戏弄,建宁站起了身来,邪宫抓到先皇,虐杀致死,可是比杀掉陈近南还要刺激的事情!
“这才是和天下为敌的感觉~”
建宁嘴边挂着嬉笑,带着浓郁的邪异缓缓的走入内堂。
“是啊,主子,这才是和天下为敌,和皇上为敌。”,林忠敏满意的看向建宁残留的背影,他的主子成长了不少,武功、见识、思想远比他所期待的无情的主子更加令人兴奋。
而皇上,真的能够找得到他们再说。
数日,
三辆马车缓缓的从北山山庄走出,头车车前坐着身穿胸半铠,身披深蓝色斗篷的男子双手拉着马缰,只是偶尔拉拉,指示马匹前进的方向,双眼肆意的打量着四周。
后车由身穿白衣、袖口泛红的蒙面女子驾车,同样也是偶尔拉拉,但要更加的肆无忌惮,全靠前方的人指引。
至于第三辆车,连一个驾车之人都没,马匹直视前方紧紧跟随着俩辆马车前行。
似有异常,却无大碍的一前一后,三辆马车朝着西南的方向绕过京城,向着河北、山西一路驶去。
“下雪了。”
马车刚刚走了几个时辰,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飘起了大雪,一层层地覆盖,直到将马车的车轱辘埋入了五厘米左右,大雪这才稍稍的下小了起来。
“广骸,找个地方暂缓前行。”
“是,大人!”
脚步一飞,广骸纵起身子,朝着最高的山头飞驰而去。
雪下的更小了,但地上却累积的更高,遥望天上的乌云,这场大雪一时半会也不会轻易停下。
“大人,前面的山脚有个破庙,但是有炊烟升起!”
“可找到其他的地方?”
“大人,这附近荒山野岭,没有村落聚集,那里是唯一的地方了。”,冬天里光秃秃的,站在山顶四周一望就都看到了,广骸只能如实禀报:“按照行程,再往前走五十里,才能够接近城镇。”
广骸,当过小将的人,从军事的角度出发,对于中原山河算是了解不少,出行中带着他能够抵得过半本活地图了。
“走吧,去那里落脚,等雪小点再走。”
话音刚落,广骸还没有上车,三辆马车便已经开始行驶,平稳、毫无波澜的马匹抬着头,顺着大路朝前方缓行。
广骸跳上马车,整理了一下披风,重新坐好。
破庙,
寒风刚刚吹过,庙里的七人围在火堆旁边,惊觉的抬起了头来。
“有人来了!”
“马车,似乎是富家子弟?!”
一个大胡子握紧了手中的刀剑,示意着靠近门处的俩人起身查看。
“大哥,是三辆马车,嘿嘿!”
马车,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简直就是比破庙还要好的消息了。
“回来,看看是什么来头,若是一般,抢了这马车再去山西!”
俩人重新入坐,让出一个可以让众位都能看到门口的空隙,等待着马车内的人进来。
“七个人,和我们一样...哼,这是谁家的少奶奶出行,带着孩子带着四个侍女,就敢随意落脚荒庙?”
眼看着外面的几人若无其事的进来,眼神扫过伺候着开门的男人,目露凶光。
行走江湖,合适受过这种气,都没有正眼看他们。
“大哥,这几人欺人太甚,进我们先落脚的荒庙,连个招呼都不打!”
“四弟,莫急!那男人步伐沉稳...胸口的护甲,可能是官家的人。”
“官家?那就杀了这群鞑子狗,抢了马车,让我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