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种场合能进来的人非富即贵,但既然连他们两个又不认识此人,那就是不在他们熟悉的圈子里。

“嗨!”莱博通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动作迅速地把手机揣进裤兜里,被人搅局他很不爽,随手拿起桌上装着红酒的高脚杯,疏离的丢下一句:“小姐请自便。”就悠悠然地走了。

废话!不走难得还有在这很一个不认识的人谈天说地吗?有这闲工夫,他都不知道能看了几章小说了,而且这美女的眼神根本就是搭讪钓金龟婿的眼神!

好友都走了,杰克森就更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反正时间已经足够了,发个信息跟老哥说一声就回去了。

“你们……”金发碧眼的美女傻眼了,怎么每次这两人都是一个态度,她都开始怀疑她的魅力了,不过她猜的没错,他们果然是富二代……

莱博通感受着身后炙热的视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更是一阵恶寒。

杰克森正在给他哥发信息,这时突然手机邮箱收件箱突然提示:您有一条新邮件请注意查收。看到发件人认证是Z国,他的手抖了抖,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杰克森修长的手指点开一看,好家伙,是一张照片,这一刻他所有的心弦都被照片里的人波动了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荒唐,越看越不对劲越看心就越痛,照片里的小女人表情一丝没有的不愿意,而抱她的人更是给人安全感爆棚的感觉,是消息流行的老男人配置。

看着照片里的和谐美好温馨,杰克森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脑海中只浮现出这几句话:她颓废了!她自暴自弃了!她开始堕落了!她……在报复他!

莱博通走着走着发现好友没有跟上,这时认识的人经过和他打招呼,他优雅矜贵的与他对引了一杯,送走了他,

而杰克森还跟个傻子一样的站在那里,只管盯着手机看,手机的亮度照在他帅气的脸上,看得迷糊不真巧。莱博通狐疑走回去,凑过去,

此见手机屏幕上,宁和的天光里,冷酷彪悍的老男人用公主抱抱着小鸟依人的女人,男人高大威猛的身躯映衬在女人更加娇小可人……

这个女人就是化成灰莱博通都认,他紧紧抿抿唇,同情地拍拍好友僵硬的肩膀,感受着手掌下身体一震,一时之间莱博通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

他后悔告诉他了!女人啊!一个比一个狠!你以为你已经够狠了!其实她还可以更狠!无下限的狠!

她被我逼疯了!!一时之间,各自情绪萦绕着杰克森心头:懊悔、自责、埋怨、悔恨、痛心、悲伤、凄凉杂糅在一起,刻骨铭心!

窒息感从心田蔓延至鼻息间,心脏的抽痛。生理盐水再也抑制不住,他拂开莱博通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高挺的背影是那样的悲伤落寞。

而离开的路并没有那么顺利,以为找不到机会跟布罗素家族二公子套近乎的人,纷纷出手拦下他,拍马屁的话称出不穷,

杰克森被缠得不厌其烦,失态地把人吼懵了,而他也终于可以通畅无阻的离开了,只是背影不再是之前单纯的悲伤落寞,这里面掺杂着毁天灭地的怒火。

看着他的背影,莱博通摘下眼睛,担忧的追了上去。

随着两人的离去,喜气洋洋阖家欢乐的寿宴也因此变了味,议论声充刺在宴会厅里。

杰克森他哥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只得跟寿宴主人翁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而他心里更多的是担忧弟弟,一条彩信发去了窝在家看电影的老姐……

而那个被吼的富商也觉得丢脸,一巴掌甩在身旁金发碧眼的美女脸上,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一时之间金发碧眼的美女如过街老鼠一样,被人指指点点……

三天前,昌宏集团

深夜临时加班的秘书长,此时正冷汗涔涔的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一条疯狂下滑的红线,刺痛了他的神经,

他抖着手腕,抹掉了脸上的冷汗,抬手拨通了一个电话,等电话接通的几秒钟里,电脑上的红线已经到底,成直线行走。他反而是更加慌张了,冷汗成串落下。

“喂什么事?”那边的人慵懒道。

“董董事长,公司遭到不明势力的攻击,股票暴跌,现在已经到底了……”

“损失了多少?”那边沉默了一会,才问到。

“三个亿。”秘书长看着那一连串的零,只觉得世界末日。

“呵!”那边的人还笑得出来:“人家这是在警告我们呢!没事把股票抛出,再回收。”

“啊?哦哦!好的!”秘书长眼睛一亮。

三天后,白家老宅。

古老的中式建筑风格,绿树成荫,淡蓝色的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华丽的水晶吊灯,各自进口的家具。佣人们正在进行每日一次的清扫消毒。

书房里,精美细雕的书架上放满了各类书籍,洁白如玉的墙上表着一张灰白照的相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对着眼睛办公桌的位置。

舒适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位年过六旬的白发老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整洁中山装,一副老花镜架在鼻梁上,而藏在老花镜下的眼睛异常的尖利明亮,鼻梁下刮得短短的花白胡子看着特别的精神。

西装革履满脸阴郁的清新俊逸男青年在书房门外做了几次深呼吸,才鼓足勇气伸手转动了门把,一推门而入,他就冲房里,冲老板椅上的老人悲痛欲绝的大吼:“爷爷——我不要娶白清清那个丑八怪。”

“没让你娶呀!”这时老人从书中抬起头,尖刻明亮的眼眸看向孙儿,满眼关怀道。

“那怎么……怎么会有白宇集团和昌宏集团要联姻的消息满天飞?”被白爷爷那样的眼神注视着,白恒心里一跳,但还是失望的问。

“因为那是事实呀!”白爷爷语气和蔼可亲道。

“……事实是什么?”白恒不敢注视着爷爷的眼睛,闻言心里产生一种恍惚的迟疑感觉,他搞错了?

“是你嫁不是你娶哦!我的乖孙儿——”白爷爷轻轻合上书本,微笑道。

“什么?”白恒目眦欲裂,绝望地猛地抬头,他知道爷爷的决定没人能改变,除非……“爷爷——你为老不尊,买孙求荣,会遭……”

他也不想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可是……一口心血梗在喉头咽不下去的感觉,没人能体会,那是对爷爷的失望,是对这个支离破碎的家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