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打车回去,把车留给我们就好。”这时莱博通突然善解人意的道。“……”方爸爸显然是听到了莱博通的声音。

“让他们把墨豹一起带过来吧!”这时他们也听到了方爸爸这边的另一个声音,声音苍老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好像他是来做客而不要来要人的,不过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是。

“按他说的做。”杰克森黑眸一凝,酷炫狂霸拽地道。既然落入了敌人的圈套,那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买单,赎罪吧骚年!当然杀人偿命是不在他的赎罪范围的。

电话挂断,方鑫把手机递给莱博通要他打一个电话,可是重播了n次依旧没人接通,两人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杰克森倒是镇定,像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安静如鸡。

思慕四合院里,

金灿灿红彤彤的小金鱼群在流水淙淙的水池里欢快的吐着小泡泡,在假山里欢快的穿梭游玩。带着深秋冰凉的秋风从微微打开的通风口,吹进西厢房里。

轻轻吹动了窗前的绿植,吹起了绵软病床上女人的发丝,精致的小脸如白玉一样光滑,又长又翘的睫毛紧紧闭合着,调皮的风轻轻拂过,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犹如拂过人心田的羽毛。

冰叔不在,白医生接替了冰叔的任务,此时她正坐在电脑前指挥安全检测,一夜未眠却依然不见疲态,办公桌上的馥郁醇香的咖啡又见底了。

昨天被冰叔勒令照顾好白清清,她一晚没睡,白父回来的时时来看过白清清,可是没多久就行色匆匆的走了,外面潜藏着蛰伏的危机,

让白医生的脑子里紧紧蹦了一根玄,昨晚她怕白清清中途苏醒,特地给在她的饮食里加了安眠药,这不睡了十多个时辰还不见有苏醒的迹象,

白医生也不担心,拉开椅子扫了一眼奶白色病床上的女人,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关紧了窗户,之后又给自己续了一杯没加糖的咖啡,继续投入工作中。

豪车上阴沉沉的气氛游离在空气中。

霸气的男人打破了沉重的气氛:“为什么把人藏在那个地方?”一旦发现有生人进入,目标明显得就差写在脑门上了。

“是我考虑不周!我名下的房产最近投资抵押出去了,这里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老家,来时是晚上也没人。”方鑫默默道,他现在只在祈祷那个男人命硬一点,不要就这么死了!

“这深沉的心机,是要玩要玩死人的节奏啊!”莱博通心里通透,环环相扣,步步引诱。

方鑫一怔!后知后觉的扫了一眼杰克森,突然问道:“你老丈人到底惹了什么人?”

这回轮到莱博通怔住了,其实他潜意识里是认为是白清清那货招惹的桃花债,他甚至把主谋臆想成了她的联姻对象:白恒!

“查查就知道了。”杰克森冰凉的嗓音从后面转来,方鑫心里又狠狠地跳了两下。

“我来分析分析。众所周知白远明有一个宝贝女儿,却只知其名,不见其人。白清清本来在生活Z国好好的为什么又突然去了M国,反之又为什么突然回到Z国了……”莱博通此时要是带着金丝眼镜那一定是个斯文败类。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危险已经解除,可以合家团聚了!”正在开车的方鑫抢答到,说完愧疚的扫了一眼后视镜,如果他没有简单粗暴的直接抓人,兄弟就不会这么惨了……

“对,那么为什么白远明会觉得拥有枪支合法的M国安全,而不是禁制枪支的Z国安全,问题是M国也不安全呀!”莱博通目光透着狼光扫了一眼身旁霸道帅气的男人。

“这就有可能是他本身脱不开身,又或者他并不知道女儿被他送进了狼窝。”他说完也是扫了一眼安静如鸡的霸道男人:

其实他不是不着急,他只是在心里默默想挽救的办法,那个小女人本来就有杀了他的心,现在知道了这事,估计要上房揭瓦了。

“看来要重新查查这位商业大佬了。”斯文败类的莱博通凝重的说完,像是征求意见一样的看着杰克森。

“小心点,别进了别人的圈套了。”有他一次就够了,杰克森冰冷嗜血的道。

“行。”一则指令从手机里发出,莱博通几人的手机都是通过专业改良升级防窃听防信息拦截……

一个小时之后,劳斯莱斯魅影引擎声熄灭,停在一栋已经十几年之久的破旧筒子楼后,随处可见的垃圾,到此挂的衣服棉被衣物……这就是最底层人民的生存环境,当然这里只有老人和小孩!

三人一下车不友好的秋风就扑面而来,风中还带着地沟水的腐臭味。呼呼的风声,萧瑟的环境。

“分开找。”男人谨慎的指挥道……随着他们跑动的步伐,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冲刺在安静荒凉的田野间,他们健步如飞,一会儿就抵达了几座小矮前。

身后吵闹的筒子楼和身前寂静的小矮屋行成两个极端。他们慢慢各自在一间房前矮身逼近,这时方鑫叫来的人手也到了,五辆防弹车明晃晃的停在筒子楼后面,

其实这里围了不少民众,他们翘首以盼,议论纷纷……不过很快就被高额的金钱打发了,虽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谁在乎呢!反正他们不在乎,他们反而还可以借人多眼杂的机会洗清嫌疑。

人多力量大,根本不用他们一间间的找,就在最边边最不起眼的矮房里找到了墨豹!而另几个房间里也有几具尸体,那是被方鑫安排去绑豹叔的人。

只有一个通风口的沉暗危房里,空气中弥补着鲜血的腥味,当事实摆在眼前,杰克森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以至于他浑身冰凉,暴戾嗜血的压迫感让人透不过气来。

即使打开门也没有多少光线倾泻进来的矮房,被捆绑在老旧木椅的高大威猛的男人胸口一个血洞,还未干涸的血迹,晕开在剽悍男人的黑西装上,死亡的气息冲刺在空气中。

突然就在这时,那个男人身体轻微的晃了一下,被一直盯着他的杰克森看个正着,他虎躯一震,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三步并两步的走了上去。越走近血腥味更浓,以往习惯了这个味道的他,此刻却无比厌恶痛恨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