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程可。”
“年龄？”
“十五岁。”
“……”
“作为受害人之一，你确认了凶手是水管工江国庆对吗？”
“……”
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孩垂眸，看向自己手腕上精致的手表。
神色毫无波澜，像是一潭死水。
“是。”
——
入夜。
女孩收拾好餐具，看了眼客厅中正对着电话辱骂的养父。
女孩悄无声息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客厅传来阵阵玻璃与陶瓷的碎裂声。
她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下面的锁扣上，似乎准备锁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白净的手放了下来。
女孩似乎有点害怕，却又强装镇定，她把灯关掉，一个人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养父的辱骂声停止，也没有了东西被砸碎的噪音，可女孩却忍不住发抖。
周围很黑，可越黑，那朝着这个房间走来的脚步声就更加明显!
女孩看向一旁的窗户，窗外是弯弯的月儿。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明显了。
女孩低下头，看着手表发了一会儿呆。
“小可，你的病最近还好吗？爸爸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养父油腻的声音响起，房门被推开，男人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令人作呕的笑容。
“今天居然没有锁门，省去了爸爸拿钥匙开门的时间，小可想要什么奖励？”
养父走到蜷缩成一团的程可面前，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软发。
女孩有些发抖。
“啪！”
一个巴掌落到程可脸上，她的睫毛颤了颤。
……
深夜，少女看向天空中那一轮皓月。
肥胖男人已经在一旁睡着，她此时只要拿出藏在柜子里的刀，就能让这个男人即刻毙命。
她每个夜晚都这么想。
可总是害怕，害怕杀了人，神仙会惩罚她，她会死，死了会进地狱永不超生。
这可太不公平了。
程可看向被丢在一旁的手表，指针悠悠转着。
凌晨一点半。
明天，要上学。
还有十六个小时，他就可以永远地消失了。
女孩的眼中满是释然。
……
“近日，平安市曙光别墅区的程先生遭到水管修理工江某杀害，其正当防卫下，江某被刺伤多处地方，最终抢救无效身亡，同时，另一受害人程某的女儿也受到刺伤，但索性没有致命伤，现已出院修养……”
空荡荡的房子里，电视上播放着新闻。
程可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旁的相框，里面是一张已经泛黄的相片。
上面是一些个年龄不一的孩子，他们脸上有着纯真的笑。
身后有着一栋破旧的建筑物。
上面有一行字。
“第九孤儿院。”
——
作者的话：时间线在2008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