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峰爸回到这里的时候,小峰还没有下来。

峰爸于是就问我,说:“小峰呢?他去哪儿了?”

我指指楼上,偷偷地说:“在上面呢。呵呵,来了个新顾客。”

峰爸眼睛一亮,欣慰的说:“是吗?哈哈,那很不错。”

他叹息道:“终于是可以开门营业了。这大冬天的,也不容易啊!”

我紧跟着他说的,也和他说了一句:“是呢,现在的天啊,都太冷,人们都不喜欢出门了。”

“但还有那么几个。”峰爸回头看着楼上。

我笑了笑,说:“对。”

小峰他好一会儿才下楼,我们两个都盯着他。

峰爸在楼下安静的喝着茶,可是等他眼睛一瞟,便不期然的看到自己的儿子一步步下了楼来,他便与他问起:“来客人了?”

小峰走向他,回到了座位坐下,说:“嗯,是一位女客人呢。”

“女客人?”峰爸看向他,眼中忽然一亮,说:“多大年纪的?”

小峰听着老爸的声音都变了,看他几眼后沉默下来。

峰爸笑了:“不清楚?”

小峰严肃地说:“爸,不是说好不随意打探别人的隐私吗?”

峰爸说:“年龄又不是秘密。”

小峰却积极说:“可您从很久之前就跟我说,不要特意去问一个女人的年纪。尤其,还是很漂亮的那一种。”

峰爸一听到那字眼,又积极的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兴趣十足的问:“她很漂亮?”

小峰说:“嗯,漂亮。”

峰爸嘴角一勾,笑了起来。我们两个看着他把茶水喝光。然后,峰爸接下来的举动,令我们哑然…喝光了茶水的他放下了茶杯就走向楼梯那边去了。

我和小峰都在同一时间里看着他,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向他问起:“你要去干嘛?”,“爸,你要去哪里?”

峰爸他未曾看我,只将目光落向峰,说着:“小峰啊,你老爸第二春就要来了。”

小峰看着老爸跃上一级台阶,他连忙跟上去,道:“爸,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父亲问起儿子。

小峰说:“因为…”

父亲说:“小峰,你爸爸我为了照顾你,已经单身了快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你爸爸一直洁身自好,没找过任何一个女伴。现在,你长大了,也成熟了。爸爸就不能再寻找一次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小峰想想,声音小了很多。他说:“那,你会忘了妈妈她吗?”

父亲说:“…”

小峰说:“如果你真的可以,那你就上楼去。上楼去吧,我不会再拦着你。”

也不知道,今天的峰爸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忽然间就“放下了”,也停止了对她的想念。

或许,真的就如他所说?

“有时候啊,我们还是让自己放松一下,别去想那么多,不然,心里面的憋屈会越积越多。”所以,这就是他放弃想念的一种特别的方式?

我望着峰爸,峰爸看着小峰,小峰依依不舍得看着他。

“爸。”

他将他拦住。

峰爸站在楼梯口,迟迟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