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进火那一天,家公家婆对我父母说——他们实在是喜爱孙子得不得了,想要天天看到他,准备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父亲就答应下来,母亲也表示同意。

从此,我和老公带着儿子,不得不同公婆在一起住了大半年,真的是一言难尽!

我女儿自从2013年2月进入幼儿园小班,一直由我父母接送照顾。

我们搬上小溶江移民新村,这里也没有幼儿园,所以仍旧由我父母在梧桐墅接送照顾。

2014年,我妹生头一胎前夕,我父母带着我女儿前往BJ,准备帮手照顾外孙。我女儿也因此,在BJ上了一年幼儿园。

2015年9月,为了我女儿顺利进入小学,我父母又把我女儿带回我们县城读幼儿园。

2016年元宵节前,我带着儿子从小溶江移民新村搬下来,到梧桐墅同我父母女儿团聚。

2016年5月,我父母赶往深圳,因为我弟两口子的宝贝儿快要出生了。

8月,我父母又赶回灵川,张罗我女儿进小学一年级的相关事宜。

2017年5月,我父母赶往BJ,我妹的第二胎出生,儿女双全。

2019年8月,在我女儿再三再四的要求之下,我母亲回到灵川,和我一起照顾我的一双儿女。父亲则大部分时间留在BJ,帮手照顾一对外孙子女。

2020年9月,我儿子进入小学一年级。

2021年2月4日,我加入《作家助手》,开始书写这一本自传体小说。

1979年立冬之后,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的大雪。那一场雪,也是那一年唯一的一场雪。

在这一年最冷的那一天,我出生了。赤脚医生包好我之后就回家了。祖父也睡下了。父亲开中拖,常在五里排农场住,也不在家。

有一个人倒是在旁边喘气,不过指望不上她。两年半前她生孩子,我母亲一个黄花大闺女,照顾得她无微不至。如今人家装睡,不闻不问。

产后的恶露,渐渐地浸湿了垫被和盖被,我母亲在冰冷的雪气中,被冻得瘫痪。

第二天早上,祖父忙捎口信去五里排,叫我父亲赶快回家。

母亲吃了祖父砍的十几付中药,快满月的时候才能下床。从那之后,落下了病根。

月子病的苦楚,我母亲这一辈人大多数人都深有体会。就连和我同辈的女子,也有一部分因为家人照顾不周,痛苦大半生。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常发高烧,发育也比一般孩子慢。直到两岁半才能走得稳路,也才能说出整句的话。

据我父母说,我是一个“哭百日”的,生下来前三四个月,天天夜晚啼哭不止,天亮方休。

父母按老规矩,请了黄表纸,在上面写上——天灵灵,地灵灵,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光!

村头村尾、路口桥头、百年老树……凡是人多聚集或者行人众多的地方,都去贴上一张。可是,也不见效果。

我父母又按长辈们教的法子,去到十字路口挖一团泥回家,用青布(黑布)包好,放在我的床头底下,也没有用!

抱着我去医院请教,医生说是生物钟颠倒,目前无药可医,只能靠家长和孩子自己努力,慢慢调整到正常作息。

直到快四个月时,我才和大多数孩子一样,白天玩耍,晚上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