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父亲待小何,当真是比待我这个亲生女儿还好啊!好得我都忍不住要嫉妒他了。我从小到大,犯了错误甚至有时候完全是被别人诬陷的,父亲总是毫不客气的对我罚跪、顶水、饿饭和责骂,而且从来没有给过我一次申辩的机会。两相比较之下,我不仅心痛,而且心寒……

5月和6月雨水比较多,小何去石壁漕修竹山,半天半天的总共也只做21个工。

5月的某一天,小何突然间对我谈起他的“理想”——他说他喜欢打击乐器,梦想成为一名架子鼓手。他到兴安县城去问过了,一套架子鼓1万元,老师说学费5000元包教包会。他在那里租个房子学上半年,租房钱和生活费加起来,有5000元也够了。

小何笑着对我说:“老婆,你不是有‘压箱钱’吗?拿出来支持我实现理想好不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我说:“你不是存有7000块吗?教架子鼓的地方,能没有架子鼓给你练习?自己不用买呀!你可以白天学习,晚上去夜市打工挣生活费。我和你结婚快一年了,作为老婆,还没有用到过你这个做丈夫的挣的一分钱呢!”

小何顿时泄了气,翘起嘴巴说:“不给钱就算了,讲那么多做什么?我这一年做了多少事情,一套架子鼓都值不得?”

我马上就算账给他听:“去年我和伯伯从正月初六开工。4月27日下午你才开始学破竹片,5月10日开始砍陡山的竹子。你做了多少个工,我记得清清楚楚。去年年收入总计不到13000块,你一个人就用去5282元!还不包括结婚旅行时你的火车票和飞机票合计2000元;以及住宾馆和景点门票费用;还有在BJ那十天,从我手里开支的伙食费和其他开销;再加上回贺州那八天,从我手里头开支出去的一千多元。你还有钱买架子鼓?”

小何竟然厚着脸皮说:“我们是夫妻,你何必把账算得这么清楚呢?”

我冷笑着说:“我倒还忘了,平时买米买菜买日用品,还有固定电话费和电费,加上人情往来,可全都是我父母亲出钱的。我父母亲的钱从哪儿来?除了上山砍竹子、砍树挣的钱中的一半(另一半分给我们两口子了),就是我弟我妹寄回来孝敬父母亲的钱。你还不知足吗?”

小何见讲理讲不过我,算账也算不过我,转身就走,好几天不理我。不理就不理,我还不想理他呢。

然后小何就“病”了,不打一种叫“果糖”的药水,就不行了!打了四回,花掉400元之后,果然“好”了。

我又不是医生,也不能确定他是真病假病。出于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主动提出陪他去打针,他死活都不肯,非要一个人去“打果糖”不可。离婚之后,回想起这件事,我真的是傻到家了!

可是,这混蛋是怎么知道我的压箱钱有多少?我不会告诉他,我弟我妹自然也不会告诉他,小蒋也不会冒着同时得罪女朋友和未来的大姨子的危险告诉他,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