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刀痕很细,用刀者霸气,未到意境刀气涣散,不凝聚,攻击声势浩大,但是威力很小,一般刀气劈出去不到五丈就没有威力了。
像这种三十多丈才消散的刀气,恐怕已经快接近神境级别了。
一般习武者使用兵器,修习兵器时分别是入门,入微,意境,神境,最后是出神入化这五个境界,一步更比一步难。
石寬惊的是袭天佑的实力,更惊的是从来未曾听说过渊刀这个人,如此功夫,怎么可能寂寂无名?
“少侠好功夫啊!”围观的人开始上来奉承。
袭天佑淡然道:“得知天外有天,以后别再随便欺负人了!”
“受教了!”巴拿七人说完便告辞,灰溜溜的走了,实在是没什么脸面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
假如今天没有袭天佑出手,只怕他们已经犯下大错。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上前:“渊刀少侠,在下龙源镖局杨之易,若少侠他日有空,我们龙源镖局定恭候大驾!”
一个个接着上前拉关系套近乎,袭天佑不善交际,只是淡淡点头,抱拳。
待全部人离去,石寬才走过来:“不知道小兄弟是否有要事要办。”
袭天佑:“我要办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准备在城里逛逛。”他要办的事,是杀了圣皇法无天,他现在还不是对手,当然不着急,不算撒谎。
斗笠女孩:“太好了,渊刀师兄你好,我叫夏侯敏。”夏侯敏拽着石寬手臂:“师兄反正我们也没事,不如我们一起逛逛吧。”
石寬也正有此意,一个实力高强,最主要是潜力,这个渊刀比自己小好几岁,实力却是比自己高,人品也是不错,石寬也愿意交个朋友:“正有此意,渊刀兄弟不知可否方便一起?”
袭天佑莞尔一笑:“倒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三人便在大街上随意的逛了起来,袭天佑:“石兄,你师妹怎么一直带着斗笠啊?”
石寬看着蹦蹦跳跳这看看那瞧瞧的身影笑道:“师妹性格活泼,我也是不得已为之。”
袭天佑看看活蹦乱跳的夏侯敏会心一笑,感情就是你没招了呗!
不过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原来如此,令师妹确实活泼,而且侠义心肠,难得。”
石寬不好意思了:“渊刀兄弟说笑了,师妹性子顽皮,一路上就怕她闯什么祸。”
袭天佑:“怎会,我倒是觉得挺好,无忧无虑的多好。”
“我观渊刀兄弟刀法已入意境,真是想不到渊刀兄弟小小年纪就能练得如此刀法,不知,渊刀兄弟师承何处?”这也是石寬最想知道的。
袭天佑看着夏侯敏,只觉得年纪相仿,若是家人都还活着自己又是什么样?:“我师尊住在深山野岭,很少出来。”
石寬:“哦,原来如此,难怪如你这般武功,却从未听说过,原来令尊是隐世高人!”
袭天佑点点头,石寬继续闲扯:“想必令尊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了吧,竟如此淡泊名利,着实令人佩服!”
夏侯敏一蹦一跳跑过来:“师兄快看!那个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
两人朝着夏侯敏指的方向看去,是卖麦芽糖的摊子,就是把麦芽糖加热,随后淋在一张有小木棍的油纸上画出图案,
袭天佑小时候就特别爱吃,不禁回想起过去,骑在父亲脖子上,驱着父亲给自己买糖葫芦,买泥娃娃,买龙凤图案的麦芽糖糖宝,不是因为龙凤好看,而是因为多!
石寬拗不过,被夏侯敏拽着给她买,袭天佑也跟过去。
夏侯敏拿了好几个,递给袭天佑,又递给石寬,三人一路走一路吃,几乎把整个翼凉城给逛遍了。
路过以前的袭王府,还是熟悉的样子,只不过名字已经不再是袭王府了,而是叫城主府。
三人正在街上走着“快闪开,闪开!别挡道!”
一行人骑着马,不断的驱赶路人,横冲直撞。
夏侯敏愤怒道:“光天化日之下,太过分了!”说罢就要去拦他们。
石寬一把给她拽回来,退到一边,袭天佑也退到一边。
这行人是军士,袭天佑知道,石寬也知道,穿着铁甲,最前面那个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少爷。
夏侯敏抱怨道:“师兄,你怎么不拦住他们呀!还阻止我!”
袭天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那里是他以前的家,也就是现在的城主府方向道:“他们应该是城主府的人。”
夏侯敏不服气:“城主府的人就可以目无王法了吗?”
石寬头大:“师妹,不许胡闹!”
夏侯敏脱下斗笠,娇哼一声,生气了。
袭天佑这才看清楚夏侯敏的样子,面容非常的精致,像个瓷娃娃一样,此刻生气鼓起腮帮子更是可爱极了,应该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十四五岁这样吧。
石寬:“我们走吧!”
袭天佑看着夏侯敏,回过神发现自己失态了,扭头看别的地方。
石寬拉着夏侯敏就要走,袭天佑:“你们先走,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石寬:“那好,我们就在翼城酒馆投宿,渊刀兄弟忙完不妨来找我们!”
袭天佑:“好,一会见。”
石寬抱拳:“告辞!”
夏侯敏吃着麦芽糖:“那渊刀师兄记得回来找我们哦!”袭天佑点点头,转身离去。
石寬:“走吧,师妹。”
袭天佑跟在一个大概三十多的中年人身后,那个人锦装玉缕,身后跟了三五个手下。
袭天佑永远忘不了这个人,这人就是当年杀死自己母亲的人。
袭天佑悄然跟了上去,他的右脸有一大块红色胎记,袭天佑不会记错。
跟着跟着,进了一个胡同。袭天佑跟了上去,胡同口就闻到一股味,那人是去茅房,把茅房那个角落人都赶走了,手下在门外守着,他进去了。
咻咻咻~袭天佑快速把看门的杀掉。
那人刚好小解出来,一看手下全死了,也不慌张:“你杀的?”
袭天佑拿出一块布,擦了擦刀上残留的一丁点血迹:“还需要问吗?”
那人眉头一皱:“你知道我是谁吗?”
袭天佑冷笑一声,懒得废话,那人还没来得及防备袭天佑出其不意的一击。
一刀封喉!那人捂住喉咙,眼睛瞪大,是惊恐是不甘!不过没用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摄魂刀归鞘,袭天佑转身:“七年前,袭王府!”然后飞上砖墙消失不见。
那人到指着袭天佑离开的方向,想说话,嘴里冒出的却是血泡,倒地身亡,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