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心可不知道立春心里还惦记着这个呢,被时钰璋拉着踉跄着出了莱阳院的院门,她下意识的就挣扎了一下。
她有些不满的看着时钰璋:“我说,你能不这么拖着我走嘛?”。
当她是个麻袋了不成?
时钰璋回头瞅了她一眼,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不过脚步倒是顿了一瞬,见叶锦心跟上来了,这才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的出了院子,慢悠悠的四处晃荡了起来。
也不知道就这么走了多久,时钰璋侧头看了看身边晃晃悠悠的叶锦心,忽然开口说道:“朕最近,想起一些过往的事情来……”。
叶锦心懒洋洋的看了时钰璋一眼,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似乎是不太明白,时钰璋为什么忽然与自己说起了这个话。
在叶锦心的认知里,她能想法子帮着时钰璋熬过当初的死劫,如今又稳妥的带他出了宫,医好了他,这已经是她能为他做的极限了!
至于之后时钰璋要如何夺回皇位,她或许还会提供帮助,可那些却也不是她的职责了。
也正是因为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叶锦心虽然知道时钰璋这阵子忙活的很,却一直没有仔细打听询问过的缘故。
在她心里,时钰璋忙活的这些事情,与她本就没有多大的关系。
时钰璋看着叶锦心这个态度,抿了抿唇,半晌后继续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朕都想起了些什么事情?”。
“嗯,你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了?”
叶锦心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语气颇有些敷衍的问了一句。
时钰璋也懒得介意这个,她整日都是这样子,自己若是介意,只怕都介意不过来的。
想罢,时钰璋就说道:“朕虽然醒来不久,当初的事情虽然还知道的不太清楚,但有些事情还是有些影响的。”。
说着,时钰璋又看了叶锦心一眼,神色不明的说道:“那些事情朕虽然记得模糊,可却也有些疑惑的地方想要问一问你!”。
叶锦心听罢,就又哦了一声,问他:“你想问什么?”。
时钰璋问:“当初,你是怎么知道朕是中毒了,又是怎么暗中换了药,又是怎么将朕藏进你那盛宁宫的?”。
听了这个,叶锦心才诧异的转头看了时钰璋一眼,好奇道:“你想问的就是这些?”。
时钰璋眯着眼睛,语气淡淡的说:“怎么,朕怎么觉得,你觉得这事很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那倒也不是!
毕竟当初这事,可以说是一切事情的起因么,若是没有这些事情,她如今指不定都不会在这个地方!
时钰璋盯着叶锦心,问:“为何又不说话了?”。
叶锦心看了他一眼,淡定道:“哦,我只是好奇,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纠结过去的人。”。
时钰璋淡淡的:“心里有疑惑,就应该问一问清楚不是么?”。
是不是的,话都让时钰璋自己说了,她还能说啥?只能应是了。
时钰璋就又道:“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叶锦心想了想,半晌后一脸淡定的说道:“我能知道,自然是因为给你下毒的人告诉我了。”。
“那给朕下毒的人又为何将这个事情告诉与你?”
给一国皇帝下毒这种要掉脑袋的事情,不都是要暗中行事的么?
怎么听着叶锦心的意思,还闹的人尽皆知了?
叶锦心不由得沉默了一下,半晌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反正她觉得时钰璋对于当初的事情怕也是猜着了个七七八八了。
想到这里,叶锦心一下子就更加淡定了起来。
她道:“我想,你现在来问我这些,大概也是自己查到了什么吧?”。
“没错,当初要给你下毒的就是时郢生,而且为了不被查出来,他还是通过我的手给你下的毒,你所想的都是对的!”
时钰璋一直淡然的神色,终于变化了一瞬,足足过了好半晌之后,他才冷着声音问道:“那么,你为何要这么做?”。
叶锦心挑眉看向时钰璋:“为何?大概那时候年纪小,容易被骗?”。
还能为何,依照时郢生的本事,他若是想要引的一个古代闺阁女子为他生为他死的,那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谁叫当初的时钰璋就是不如时郢生来的风趣又有吸引力呢!
时钰璋自己拢不住自己的妻子,叫别人拐了去,这种事情,叶锦心都表示没法说好么!
虽然叶锦心没说这样的话,可她略有点鄙视的眼神,还是看的时钰璋一个怔愣。
时钰璋一时愣了一下,不知道叶锦心这会子的鄙视,是对着谁去的。
过了好一会,时钰璋才又接着问道:“若是如此,那你后来为何又改了主意?将朕救下了?”。
叶锦心歪歪头,想了想,说道:“大概是一下子脑子长回来了,想救你就救下了,有什么不对么?”。
这话说的足够随心所欲了。
时钰璋也不知道是否该信她的,就算信了,他也不知道该是如何的反应。
就这么想了好一会,时钰璋才忽然反映过来,他原本是很严肃的再询问这些事情的,怎么一下子就被叶锦心这么三两下的糊弄了过去了?
还没等时钰璋再开口问,叶锦心倒是先一步开口了。
叶锦心很直接的提醒时钰璋:“我觉得,你现在有功夫琢磨以前的事情,倒不如先想想怎么夺回自己的皇位才是正经。”。
他们现在还在被追查当中,以前的事情早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时钰璋定定的看了叶锦心一眼,淡淡的问:“你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叶锦心问:“什么样的话?”。
时钰璋答:“夺回皇位!”。
叶锦心好奇的看了时钰璋一眼,疑惑的问道:“怎么,你难不成还不想夺回皇位不成?”。
这个皇帝脑子没毛病吧?被别人从皇位上拉了下来,他竟然没有想着要夺回皇位的?
这事她怎么听着那么不相信呢!
时钰璋默了默:“你能这么说,总该有个理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