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裴斯年,想起这厮和狗男人的好友关系又了然,点头,
“裴二少。”
裴家大少沉迷换女人,裴家二少醉心医术,在名流豪门圈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一件事,
还有件令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就是裴斯年出了名的痴情专一,
曾一度为现在的夫人和老爷子唱反调,闹到最后甚至不惜和家里撇清关系。
“咳,夫人,要不您先进去看看爷?”
沈白见自家夫人目光毫不避讳地看着裴二少,不免出声提醒,
夫人要不咱稍微收敛点?爷是肩膀受伤但还没死呢。
裴斯年侧身让开,宋卿和霍御两人的视线因此交汇,
男人身着医院的病号服,刚动过手术的原因,黑色碎发下,五官立体的俊脸是失血性的苍白,
“恭喜。”
宋卿心尖莫名地一抽,给裴斯年丢下这两个字就快步走进病房。
“二少?”
沈白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不忘一个合格下属的本分出声提醒裴斯年离开,
等裴斯年踏出病房,沈白展露出老父亲般欣慰地笑容贴心地为病房内的两人关上门,
在病床边坐下的宋卿眼角余光无意中瞥到这一幕,嘴角轻扯,
觉得小白真是像极了在大渊时,夹着终年不离手的拂尘、成日跟在狗男人身边的老太监德公公。
“卿卿。”
霍御的眸光深深沉,大掌伸出,指腹很轻地碰了碰宋卿撑在床边的手指指尖,
试探性地想要亲近,昨晚他吓到她了,再不敢贸然唐突。
宋卿有些尴尬,为自己昨晚的没出息,明明那么好的一个机会没把握住也就算了还当了逃兵,
假装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小心翼翼,自然地牵起手掌十指相扣,
“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说着欲松手倾身去解霍御病号服的纽扣查看伤势,却被牢牢握住,
力道顺势一拉,就让男人圈进附着龙涎香宽阔温暖的怀里。
霍御俊美无俦的脸庞埋在宋卿肩颈处高而挺直的鼻梁轻蹭,失而复得的欢喜,
清冽直抿的唇轻启,氤氲着沙哑的温柔,“卿卿、不生我气了?”
每次都大胆撩拨他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实则不然,
否则也不会连接吻都显得那样生疏而笨拙,计划沉住气慢慢来,
只是阿霆的那通电话到底还是让他乱了分寸,想好好惩罚却没曾想差点失去。
宋卿当然知道霍御话里指的是什么,腿侧昨晚被亲过的温度仿佛还在,
但心怂面不能怂,怕不小心牵动霍御的伤口动作放轻缓地转身,
美艳动人的脸凑近在男人隐隐泛白的唇主动亲了亲,手顺势滑落,
一颗颗解开病服的纽扣,指尖轻抚过伤处睫毛不可遏制地轻颤,
“老公,疼吗?”
“疼。”
宋卿微怔,疑惑眨了眨眼睛,抬头迎上霍御狭长漆黑的眼眸,不是,狗男人怎么不按剧本来?
一般这种时候不应该是身受重伤的霸道总裁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担心,所以违心地说不疼吗?
宋卿的表情太过于丰富,想不让人看出在想什么都难。
霍御失笑,将宋卿垂落的一缕卷发别致耳后,“想让卿卿心疼我,所以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