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作艺术课,手作老师和课代表拿来一大堆颜色鲜艳的尼龙面料和稍厚一些的面板材料,兴奋地说:“下周五就是一年一度的万圣节了!这些材料每人一份,为自己制作一套万圣节的服装,咱们周五晚上开化妆舞会!”
“耶!”全班人开始欢呼!课堂气氛瞬间就嗨到顶点!对于孩子们来说,圣诞节只是新年,而万圣节才是真正的狂欢!女生们跃跃欲试,每一个女孩都有一个时装设计师的梦,平时只能给玩偶设计服装,今天终于可以施展自己的才华设计自己的华服了!男生自然更乐于搞怪,扮海盗船长、扮巫师、甚至扮丧尸才是他们的心头好!能把那些娇滴滴的女生吓的尖叫就像得大奖一样开心!
老师简单讲了一下注意事项,就让大家自由发挥,这节课做不完的拿回去做完,不影响周五化妆舞会穿就行了!还强调了一下,在道德基准之上,大胆发挥想像力,越新奇越好!
临江看了看手上的南瓜形材料包,剪刀、针线、布料一应俱全,再看看别的同学都在热烈的讨论,也有心急的已经开始动手裁剪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她对圣诞节还略微知道一些,但万圣节却一无所知,只得愣在那里看着别人热火朝天!
“土老冒,真相揭秘倒计时2!”一个小纸团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落在临江的材料包里,临江打开,果然就是这一句!临江默默地收起纸条,把材料包也收好,拿了本习题册写了起来。“既然阻止不了,就顺其自然吧!”临江想,“反正,那人就是想用你的出身把你赶出诺顿,你要是退缩就让敌人得逞了!”临江想起威廉的话。
“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诺顿的!”临江坚定地想!
临江习惯在晚饭后到图书馆写作业,再看一会儿书,一直到图书馆关门再回宿舍,这些天威廉也每天都到图书馆看书,只是从不和临江坐在一起,而是每次都在邻桌,坐在临江身后的位置,时不时抬头看看临江和她的周围,从不打扰,等临江离开的时候,再和临江一起回宿舍楼。渐渐地,临江也习惯图书馆到宿舍楼的这一段路程有威廉陪伴。
日子过得好快,距离化妆舞会的日子还有两天,临江收拾课桌抽屉看见被遗忘的南瓜包。“唉!”她叹了一口气,把南瓜包从抽屉里拿出来。
“你今天结束的有点早啊?”威廉问。
“是啊,要回去做那个万圣节服装。”临江有些苦恼地说。
“那个你还没做吗?”威廉有些不解,其他人可是早就摩拳擦掌要在舞会那天闪亮登场呢!“这丫头真是和别人不一样!”威廉心想。
“伊娜说她可以帮我做,这东西好做吗?”临江心里还是没底。
“看你自己要求了,如果就是凑合能穿,那就很好做;如果想要众人瞩目,那就要挖空心思,标新立异了!”威廉解释道。
“凑合就好!我可不想引人瞩目!”临江抱着书嘟囔了一句。
诺顿学校的万圣节总是一年中最热闹的节日,老师们给了孩子最大限度的自由,只要不涉及安全问题基本不会干涉孩子们的行动。
夜幕降临,校园的照明灯关闭大半,只有草坪上散落的南瓜灯散发着幽幽的光,树上、灯柱上、走廊上时不时就有垂下来的巨型蜘蛛或蝙蝠,眼睛里射出红色的光。各种穿着奇装异服的学生在校园里游荡,脸上或戴着面具或涂着厚厚的油彩,反正就是一条原则:亲妈也认不出来就对了!
临江边走边扯身上的裙摆,打从她记事起就没穿过裙子,虽然里面穿着伊娜送她的安全裤,她依然觉得两腿光光的很别扭。伊娜走了两步转回头来催促道:“哎呀,临江,你可别再扯它了,再扯就烂了!”
临江无奈地笑了笑,任由伊娜牵着手向前走,走着走着临江不禁停下脚步,不解地问:“咱们到礼堂不是应该走那边吗?”
伊娜愣了一下,紧接着尴尬地笑了笑说:“你不知道,每年万圣节都有寻宝环节,其他地方早就被翻遍了,咱们到这个树林里找找,没准真能寻到宝呢!”
“是吗?”临江半信半疑地看着伊娜。
小树林里更加幽暗,伊娜松开临江的手,猫着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临江也学着伊娜的样子,把树枝、南瓜灯翻开瞧瞧,“什么也没有,伊娜,你找到什么了吗?”临江回头却不见伊娜的踪影。忽然,她眼前一黑,头被什么东西罩住,她本能地伸手去扯,两只手就被人狠狠地抓住,紧接着整条胳膊被拧向身后,整个人被绳子捆住。
临江喊着:“放开我!你们是谁?”
一个冰冷的声音回答道:“喊什么喊?你马上就会知道的!”
临江被人抬着向树林深处走去。
“咚!”临江被重重地扔在地上,地上石子硌的她生疼,但身上的疼痛对于她心中的恐惧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哗!”头上的遮盖物被人扯掉,眼前是刺目的灯光!
临江用手挡灯光,眼睛眯着想要看清面前的人,也只是看到几个黑影。“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临江压抑着心中恐惧,尽量用冷静的语气质问。
“因为你是惹人厌的穷鬼!”
“你妈卖臭鸡蛋能供你来我们学校?别作梦了!”
“你连在这里打扫卫生都不配!”
“垃圾!”
“苍蝇!”
“你弄脏了我们的学校你知道吗!”
临江的身体被绳子捆着,无法站起来,只能用血红的眼睛瞪着这些黑影。
一个高挑的戴着面具的人影走过来,对着临江的脸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讥笑道:“还敢瞪眼睛,你也配!”
“来,我也给你加点料!”另一个女生提着一桶什么东西对着临江的头顶浇了下来。是鸡蛋!满满的鸡蛋液顺着临江的头发、脸、脖子一直流遍全身。
“这个和你才相配!”
“生鸡蛋配毛蛋妹,哈哈哈!”
“晚会要开始了,别跟她废话!开门!”扇她耳光的女生不耐烦的指挥道,她的语气就像女王,旁别两个戴着面具的男生立马把旁边一个小房间的铁门打开。
“丢进去!让冥王好好享用吧!”那女生再次发出命令,那女生应该是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临江听不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铁门发出沉重的声音,里面传来“呜呜”的声音和喘息声,那两个戴面具的男生把临江抬进去。
“等等!”黑影之中一个男生发话了。
“你心软了?”那个发命令的女生有些恼怒地质问道。
“NO,你不觉得,解开她的绳索会更有趣吗?就像,古罗马竞技场!”那个男生邪恶地反问道,仿佛临江只是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
“嗯,听起来不错!”发命令的女生被他说服了。
两个戴面具的男生把临江解开绳索的瞬间,铁门轰然关闭,临江迅速挣脱绳索扑向铁门,迎接她的是无尽的黑暗,她用力拍打铁门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保存体力,好好享受你的万圣节专场吧!”门外传来阴冷的回应。
临江背靠着铁门,闭上眼睛再睁开,努力让眼睛适应黑暗,过了几秒钟,才透过房间窗户缝透进来微弱的光看到她所处的环境。房顶很低,很狭小,就像被塞进一个饼干盒子里一样,非常压抑。房间里立着两排一人高的铁柜子,中间和两边各自有四十公分左右的过道。“哐啷”临江的脚踢到什么东西,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临江低头定睛看,地上还有散落的油漆桶和箱子、扳手之类的杂物,临江随手把刚才踢到的金属长板手握在手里,缓缓向里面走,心脏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粗重地喘息声离越来越近,感觉就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她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长板手,鼓起全身的勇气跨出去一大步,对着喘息声传来方向举起手中的板手,却看到一只被铁链拴在墙角的大狗,大狗通体深色的毛与黑暗融合看不清楚,但是那双灰黑色的眼睛盯着她折射出暴虐的光芒,尖厉的獠牙泛着惨白的寒光,血红的舌头不停地滴着口水,犹如看到一顿美味大餐。它猛地向临江扑来,整个身体站立起来比临江还要高一头!临江本能地后退一步,却看到那大狗被脖子上的铁链勒到,猛的向后退去。
临江刚要松口气,“嘀——哗啦!”大狗身上的铁链在墙上固定处被打开,大狗自由啦!临江来不及多想,迅速向后跑去,大狗随即也反应过来开始追逐,粗重的喘息声紧紧追随着临江。
“恶魔们,开始疯狂吧!”学校礼堂内,随着主持人极具戏剧性的开场,音乐声响起,全体学生都沸腾了,悬挂于房顶各个角落的彩灯齐闪,光怪陆离的灯线扫过形状各异的面俱,每一个人口中发出尖叫或欢呼,与自己的舞伴跳起狂欢的舞蹈。威廉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向大门口张望,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虑,第三次起身走向门外。秋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校园里的寂静和礼堂里的喧嚣就像黑白照片一样鲜明!礼堂门忽然被推开,大卫和亚力克出来,被冷风吹的一激灵,摘掉面具问:“怎么,临江还没来?”
威廉眼睛张望着通向女生宿舍的路,无言地点点头。
“是不是还在房间没出来?原来不是也有一些女孩子嫌衣服不满意就不参加晚会的。”亚力克说。
“你胡说什么呢!临江是那种女孩子吗?”大卫丢给亚力克一个嫌弃的眼神。
“那会不会临江就在里面,只是戴着面具咱们没认出来啊?”亚力克想了想又问道。
“那怎么可能,威廉他俩是舞伴啊!我说你是不是头被门挤住了呀!”大卫敲了亚力克脑袋一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威廉心头越来越强烈,他回头交待道:“你俩在这里等着,我去女生宿舍楼看看。如果临江来了就让她在这里等我。”
“哦,好的。”大卫和亚力克点点头,看着威廉急匆匆的背影,心中也不免担心起来。
“咚!”大狗速度太快刹不住脚步再次撞向临江身旁的铁皮柜,浓稠的血顺着灰黑色的毛渗了出来,剧烈的撞击让它有些头懵,它甩了甩头,看准临江躲闪的方向再次冲了过来,临江来不及把气喘匀,就急忙转向身后的通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到最后就是体力不支被它吃掉!”临江身体在铁皮柜和通道中绕来绕去,大脑也在极速的思考。“铁皮柜的高度应该大狗是上不来的,但是,铁皮柜的高度我上去也要费些时间!怎么争取时间呢?”靠着铁皮柜喘了一口气,身旁粗重的喘气声再次接近过来,临江只得继续躲闪,“出击!趁我现在还有些力气,不然等我精疲力尽之后连反击的力气也没有了!”临江一把抹开被汗水粘在脸上的头发,刚开始被惊吓出来的冷汗早已被不停跑躲的热汗代替,身上的衣裙也早已被勾挂成褴褛,胳膊和腿上被大狗抓伤的地方默默的流着鲜血,这也是大狗就算看不见她也能找到她的原因,粗重的喘气声越来越近,临江根据喘息声认定方向,双手握紧铁板手,深吸一口气,双腿微曲,两脚与肩同宽,就像体育老师教的棒球手准备接球的姿势一样,终于,凶残的眼睛与临江相对,临江没有半分迟疑,握紧板手对准狗头抡了过去,“咚!”大狗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巨大的身体跟随着狗头的方向应声倒地,被板手砸中的地方涌着血,两只眼睛微闭着,从它不断颤抖的身体知道它没有死,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临江迅速搬起地上一个空油漆桶,放在靠进窗户边,踩上去,举起板手砸窗户上的铁质百页窗,是的,它不是玻璃的,而是为了让这个房间通风而安装的百页格栅,砸了几下,铁质百页格栅丝毫未损,而大狗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它挣扎了几下,没能站起来,但是它还在不停的挣扎,一次比一次幅度大。
临江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她不再砸窗户,赶忙把油漆桶搬到离窗户最近的铁皮柜旁,踩着油漆桶往上爬,铁皮柜大约有一米八高,临江才一米五,踩着油漆桶往上爬也非常吃力,一次、两次,脚上的皮鞋在铁皮柜表面打滑,“如果穿平时的运动鞋就好了!”这礼服皮鞋是学校配的,平时她基本不穿,总觉得没有运动鞋舒服,今天伊娜说:“万圣节礼裙配运动鞋也太奇怪了吧!”她才穿的。
临江果断脱下脚上的鞋和袜子,光脚往铁皮柜上蹬,摩擦力明显增强了!手脚并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之后,终于爬上了铁皮柜,顾不得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临江蜷缩着坐在上面,大口喘着气。再向下看,大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铁皮柜下面,也在仰着满是血污的脸,灰黑色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她,前爪自不甘心的抓挠着铁皮柜,后腿不停地向上跳。
临江抹了抹头上的汗,居高临下的看着它,心道:“只要我坐稳不掉下去,你是别想着能跳上来了!”
看着窗外心想着等到天亮,旁边有人经过的时候再大声呼救,但是她不断的掐着自己的腿,警醒自己千万不要睡着了,睡着就会掉下去,大狗瞬间就会把她撕成碎片!可是她真的好累、好困!眼皮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威廉快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抬头向上看,每一个房间都黑着灯,他的出入卡没有进出女生宿舍楼的权限,拿起门边的呼叫电话拨通房间号“嘟~嘟~嘟~”房间电话没有人接。
大门旁边宿管老师的房间灯亮着,威廉敲开门,宿管赵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微胖女人,温柔亲切的像邻家的奶奶。看到是威廉便不解地微笑问道:“哦?蝙蝠侠,你不去参加舞会,却跑来找我这个老婆子是要约我跳舞吗?”
“赵老师,您好!我是四二班的威廉,我的舞伴没有如约到礼堂,您能帮我看看她是不是在宿舍吗?”威廉礼貌地询问。
“哦,原来是这样,她在哪个房间,叫什么名字?”赵老师耐心的问。
“619房间,叫曲临江。”威廉赶忙回答道。
“619房间,嗯,但是我恐怕帮不到你,因为我刚才把每一间宿舍都检查了一遍,你知道,有些姑娘们喜欢藏一些危险的小东西,而我必须要帮她们暂时收起来!只有3层某一个房间里有一个小姑娘身体不舒服在休息之外,其余房间并没有人。”赵老师满脸遗憾地告诉威廉。
威廉一时没了主意,愣在那里。
赵老师看威廉忧心重重的样子,安慰道:“咱们的校园很安全,也许你的小舞伴某个地方寻宝或是正在礼堂等你也不一定。”
威廉对着赵老师点点头,道:“那我再去礼堂看看,谢谢老师!”
“嗯,去吧!”赵老师温和一笑。
威廉一路小跑,经过小树林的时候看到一个南瓜灯突然诡异地熄灭了,他心里莫名感到一阵不安,觉得有个神奇的力量牵引着他向树林里走去。
树林里的落叶踩在脚下咯吱作响,威廉走到南瓜灯那里向四周看,也并没有发现半个人影,正要离开,又听到某个地方传来奇怪的声音,他清清嗓子对着树林深处喊:“临江!曲临江!”
没有回应。
他再喊:“曲临江!”
还是没有回应。
临江蜷缩在柜子顶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右腿脚踝上传来火辣的疼痛,她缓慢地伸手去摸,脚踝处全是黏糊糊的触感,临江借着窗口散进来的灯光看,手上一片鲜红。隐约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想要回应,嘴唇干裂的僵住,根本张不开嘴,嗓子像吞了炭块一样灼热刺痛,她,喊不出声!
“是不是我多想了?临江知道了会不会笑话我对着个空树林喊她的名字?”威廉心道,过一会儿他心一横,“管它呢,再喊最后一声!反正也没人看见!”
“曲临江!你在吗?”威廉把手支在嘴的两边喊道,等了两三秒钟,没人回应,他转身向树林外走去。
“咚!咚!”树林深处传来金属敲打的沉闷声。
威廉顿时停住脚步,仔细确认声音传来的方向,迅速向树林深处跑去。敲打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但是间隔却越来越长,强度也越来越弱,威廉在小房子前面停住脚步,借着远处南瓜灯昏暗的光看着铁门被铁链锁着,敲打着铁门大声问道:“临江?是你吗临江?”
“咚!”这一声敲打声,在威廉听来就是“是”的意思。
“临江,你还好吗?我现在找人来救你!如果是你,你敲两下给我听!”威廉再次确认。
“咚!咚!”威廉听了肯定的回答!他说道:“你再忍耐一下,我去叫人,很快回来!你一定要坚持住!”
威廉好像在与死神赛跑,直奔安保部,安保部今晚值班的小保安也就二十出头,威廉穿着蝙蝠侠的衣服冲进去的时候把小保安吓了一跳,威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深吸了一口气道:“有一个女生被锁进小树林深处的小屋里了,快去救她!”
“怎么会被锁进去的?”小保安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还问,快点去救人!晚一会儿出人命,你拿什么承担后果?”威廉小小的身体里竟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哦,哦,让我拿个装备啊!”小保安被威廉的气势镇住,拿了根警棍就要出去。
威廉看小保安手中的橡胶警棍气不打一处来,道:“我又不是让你去打架,是门被铁链锁住了,你有钳子吗?大的那种?”
“哦,哦,我找找看啊!”小保安都被威廉指挥迷了,弯腰翻着工具箱,“找到了,你看这个行不行?”
威廉看着小保安手上一尺多长的大斩切钳点点头说:“可以,快走!”
两人跑出值班室,直奔小树林。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保安问。
“我叫威廉,你呢?”威廉边跑边回答。
“我叫李金榜,我爸说是让我金榜题名的意思。”小保安说。
“寓意挺好的。”威廉说。
“我后来贪玩,啥也没考上,当了两年兵,退武只能来当保安,还把我爸气病了......”李金榜说到最后也没声音了。
“你快点,你今天把房间里这个人救出来,让她帮你考大学,绝对没问题。”威廉说。
“真的吗?”李金榜不敢置信。
“全市数学竞赛第一名!全国竞赛第三!还行吗?”威廉回答道。
“我的天呐!这太行了!”李金榜跑的更快了,甚至超过了威廉。
“哗啦!”李金榜让威廉打着强光手电,他把门上的铁锁链剪开扔到地上,打开了个四五厘米的缝示意威廉把手电往门缝里面照,观察里面的情况。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两人观察房间的地面,发现一只毛绒绒的腿,李金榜吓得家乡话都飙出来了:“这是狐狸精要现原形啊?!”顺着腿往上看发现是一只瘫在地上的大狗!才把一口气接上,道:“狗犊子!妈呀,可把我吓的!”农村长大的孩子倒是不怕狗,他把腰上的警棍拔出来握到右手。
威廉没理他,用手电筒的光柱缓缓扫过房间可视范围,突然发现一个铁皮柜顶上有一个蜷缩的人。
“在那儿!”威廉用手电的光指给李金榜看。
“哎呀妈呀,还真有个人!”说着又把腰上的皮带抽出来,对着威廉点点头,用手指比了个“三、二、一”的手势,两人打开门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