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丝丝的小紧张。”何念念坐在副驾驶向俞杨吐露自己的心声
俞杨不以为意“有啥可紧张的?”
“拜托,我现在是要去YUJ乐团工作,那可是全亚洲最最最最知名的乐团。”何念念双手捂着胸口,眼中可以看出她难以掩盖的期待
“可你也不用穿的这么正式吧?”
俞杨用余光瞥了一眼身穿女式西装的何念念,颇为不解。反观自己倒像是吃饱饭出来遛弯的,这反差就好像两个人灵魂互换了一样。
“难道工作不都是这样吗?穿的自己很懂的样子。”
俞杨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摇摇头“至少我们那没那么多规矩。”
将车停在地上,两人下了车。
俞杨指着面前的大厦道:“就这儿了。”
“整个大厦都是你们的?!”何念念目瞪口呆
俞杨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做什么春秋大梦,只有三十到三十二是我们的。”
俞杨从后座拿出自己的琴,何念念紧随其后。
“三十层是我们乐团所有员工呆的地方,就和一般的公司一样会配置一些电脑和工位;三十二层有一个小型餐厅每天都会提供早餐和午餐,还有一个休息室以及我爸的办公室;三十三层就是我们平时排练的地方,由于乐团分为很多个部门所以我们也有不同的排练室。”俞杨一边走一边说
上了电梯,何念念忍不住整理自己的衣服,知道整齐的不能再整齐她才满意。
俞杨还是小声提醒“下次真的不用穿成这样。”
走进“公司”大家果然都穿的很休闲,完全看不出都是高古典乐的。一路上几乎人人都和俞杨打了招呼,她也从容面对有条不紊。
“大家都认识你啊。”何念念说
“废话,我家开的他们能不认识我?”
停住脚步,两人在被收拾好的工位坐下。这可是公司的风水宝地,不仅采光好风景也很好。
何念念整个人瘫在转转椅里感叹道:“我还以为你爸会给你整个单人办公室。”
“这叫一视同仁。”何念念打开窗户,微风拂面好不惬意“只有他退休了我才能拥有自己的办公室。”
“杨杨。”
听见熟悉的呼唤声,俞杨把椅子转了一圈“师兄。”
“hello啊,烨哥。”何念念也打了个招呼
白常烨对待两人干啥都要腻在一起的行为已经免疫力,他皮笑肉不笑的对何念念点头示意。翻过来又换了个亲切可嘉的表情面对俞杨“杨杨,师傅说你和她今天第一天工作就先分配一些比较容易的活。”说着,他把手里的方案递给俞杨
俞杨接过打开扫了几眼,心里了解大半。
“所以说,就让我们去授课?”俞杨问
“可以这么理解。”白常烨点点头表示肯定“时间排在了下午三点一共两个小时,等工作完了咱俩去吃个便饭?”
“好啊。”俞杨愉快的答应下来
何念念见气氛不对猛的咳嗽几嗓子“不如也带上我吧!我可以自己花钱的。”
白常烨的脸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师兄,你觉得呢?”俞杨问道
他还是强装大度“当然没问题,还是我请客。”
白常烨走后,俞杨用一种怪异的颜色看向何念念“你刚才怎么了?”
“我怎么了?”何念念耸耸肩“别想太多,你要是和他吃饭我还得自己回家。”
“得。”
何念念从俞杨桌上拿过方案“嘉林音乐培训机构,咱们一会儿就去这儿?”
“对。”俞杨喝了一口水“这个培训机构是专门和艺考对口的,咱们乐团也有投资所以有的时候会从乐团里挑一些人手授课,不过都是不固定的。”
“明白了。”
两人草草吃完午饭,在工位上小睡一会儿便驱车前往培训机构。
进门,两人展示出自己的工作证,前台小姐姐便把她们带到各自的教室。
何念念这边进行的还算顺利,因为有上次当家教的经验这一次的指导课还是挺得心应手的。
只不过听课的从小屁孩变成了十五六岁的高中生。
翻翻前面的授课记录,这帮孩子的乐理都挺不错的所以她本人没在这方面有过多的停留转而去攻克技术、感情融入方面的难点。
俞杨也好像能无师自通,她总是有过人的天赋。
比起一上来就着急讲课,她更想去了解面前的孩子们。
“你们都是为什么选择艺考?又为什么选择小提琴呢?”她问道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一个班一共有二十个人,却仅仅只有两个是因为热爱选择这条道路。剩下的二十八个人都是因为不喜欢学习、学习太难旋转这条路仅仅是为一会能有个工作,混口饭吃。
关于他们为什么选择小提琴,回答也是不约而同。
“当然是因为小提琴受众广。”一位男同学是这样说的
聊了一会儿,同学们的话匣子都打开了。
他们有人问俞杨,是怎么接触小提琴的。
俞杨说“我妈爸都是干古典音乐这一行的,所以他们两想让我继续下去。”
“所以说,你也不是因为喜欢才学的?”
俞杨被问住了,她摩挲着手里的粉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终于,她想出一个可靠的答案。
“我一开始的确对小提琴和古典乐不是特别感兴趣,甚至在爸妈的逼迫下有些讨厌。”
“可是后来,我小学毕业他们就把我送到了漂亮国读书。你们敢信,我当时才十一二岁吧而且孤身一人。”
台下的小朋友们都露出奇妙的笑容,还有人感叹俞杨爸妈心真大。
“就这样,我一个人在漂亮国生活、学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那段永无止境的光阴能够无时无刻都陪伴我的占据我时间的就是一把小提琴。我每天都会仔仔细细擦拭、调音、练习以至于形成习惯保留到现在。有时候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习惯作祟还是我心底对小提琴真正的热爱促使我一直前进。”
“后来的某一天,我因为公事没能练琴。晚上回家倒在床上累得要死却怎么都睡不着,这个时候我便明白,它从一种机械系的习惯潜移默化成我最难割舍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