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如衣尚可补,
手足断了安能续。
姑娘自私又自我,
赌气口服避子药。
君说话语我心寒,
夫妻缘比兄弟淡。
执意身子不舒服,
不依不饶去医院。
五婶不知真实情,
令儿相送速陪护。
母亲说话向来听,
无奈带去镇里边。
妇科科室问医生,
避孕把那毓婷开。
当着嗨面把药吃,
嗨子一脸不高兴。
中午荷塘绣花画,
五婶相牵谈过往。
婶婶聊起儿幼时,
慈爱脸上幸福洋。
我儿从小聪明俐,
九岁能把吊车开。
只怪那年十几岁,
随我走亲祁阳行。
那次高烧受了吓,
酒醉糊涂喜骂人。
只要满了二十岁,
娶妻病就会好的。
拉起双手诉往事,
原是阴气附了身。
又忆庵堂签所示,
是喜是债是药引。
中饭喝酒与父争,
骂骂咧咧到旁晚。
晚上父亲一回来,
嗨子嚷嚷怒冲天。
眼见父子相动怒,
拉扯劝架走上前。
如此骂父你不对,
赶紧认错道个歉。
狠盯一眼大喊滚,
用力一掰被甩开。
祖母劝说莫理他,
每次喝醉都一样。
前年发作更厉害,
如今家人以为常。
晚上他依指着我,
让滚不要进新房。
想着所有的一切,
此刻根本睡着难。
心里焦虑始害怕,
五婶跟前探聊嗨。
午夜时分老六来,
带着一个小女孩。
天冷无钱没去处,
望到家里宿一晚。
路边野花不进门,
今晚你俩分开睡。
五婶点头立附和,
本土确有这风俗。
嗨子却将房让出,
五婶立马严拒绝。
新房本是夫妻睡,
怎可让人坏规矩。
老六立说随便了,
有个地方睡就行。
嗨子拉六进房间,
边喝啤酒边聊天。
五点左右天微亮,
六送女孩回学校。
有缘无份早注定,
露水鸳鸯难共栖。
趁借酒醉起雷霆,
凌晨怒打睡梦人。
六点嗨子进房间,
边打边骂死女人。
不想跟我你就走,
何故挑我是与非?
睡梦被袭心惊恐,
撕心无助被打哭。
拳头重重接落下,
打在双肩痛在心。
五婶立马惊坐起,
指骂一声剁脑壳。
写了保证你都打,
我看是你没想通?
不想跟你怎回来,
提着箱子来家住?
不想跟你怎圆房,
你去哪里都跟着。
见母醒来他回房,
蒙头大睡酒味鼾。
我哭伤心拉肩看,
青紫一块肿起来。
五婶心疼贴药膏,
一边道歉软话讲。
堂堂男子无信用,
听不进去泪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