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许艺。
“能在这里遇到你,看来真的不需要我操心。”
许艺穿着高定的裙子,涂着红唇,一边吸着电子烟一边打趣她。
“不打算带我去看看你男朋友?让我也见见你的本事。”
见到许艺的那一瞬间,许安不得不承认,她很慌张,很担心。
担心谢雷笙知道许艺的身份,知道她的家庭,他会不会露出厌恶的表情,会不会觉得她很虚伪?
许安随意把许艺敷衍过去,脚步虚浮地回到房间。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刚才用完午饭后,许安说要自己去散散步,还没过十分钟谢雷笙又见她白着脸回来,连忙走过去问。
“我······我不太舒服。”
谢雷笙把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脸,又贴了贴她的额头。
“哪里不舒服?刚才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
“没有。我没事。”
许安紧紧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不久传来闷闷的声音。
“你真的会一直喜欢我吗?”
“嗯?”
那浅浅闷闷的声音传到他耳中时,谢雷笙似乎听清了她的话,又似乎没听懂。
“你喜欢我吗?会一直喜欢吗?”
许安抬起头直看着他问。
“会啊,我会一直喜欢安安的。”
“那你喜欢我什么?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回答她的是落在额头上的一个浅浅的吻,紧接着的是他轻声的承诺。
“谢雷笙会用余生的所有时间爱着许安,至死不渝。”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包含的情感直白地告诉她,他会做到。
许安眼睛有点湿润,在他肩窝处用力蹭了蹭。
“多抱会儿我。”
谢雷笙用力抱紧她,另一只手搭在她头顶轻轻地抚弄发丝。
晚上许安从行李箱中翻出许艺婚礼的请柬,自从许艺给她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打开看内容。
原来许艺是在这里结婚,和一个姓赵的富二代,结婚时间是后天。
许安还没决定要不要参加许艺的婚礼,这也是她带着请柬出来旅游的原因。如果决定要去可以直接拿着参加。
“安安,我可以进来吗?”
是谢雷笙,许安连忙将请柬藏好,现在不是和他坦白的最好时机。
“可以。”
“过会儿有放烟花的,我们吃完饭一起去看吧。”
“好啊。”
谢雷笙约莫知道了她心里的事,虽然想让她亲口和他说,但还是按耐不住性子,主动提起来。
“安安,听说后天有人在这里结婚,还邀请了许多人。”
“是姓赵家的小儿子,赵亚平,上午还给我送了张请柬。”
许安沉默,她觉得自己可以和他说清,但是心中又那么不安。
“安安,你有事情瞒着我!”
“我……我现在还没准备好告诉你。”
谢雷笙将剥好的虾夹到她碗中。
“等你想说了再说也好,我会等你的。”
他这样说让许安只觉得自己不够坦诚,简直是玷污了他们的感情。
“你想参加这个婚礼吗?”
“想去看看,如果你不想去那我也不去了。”
许安手中夹龙虾的筷子颤了下,所以只要她决定不去,他也会不去,他总是事事以她为主。
她活到现在遇到过许多的不公,但是唯独在谢雷笙这里被一直偏袒着。
“那个新娘就是我姐姐。上个月不是来找我了吗,当时你还问我了。”
“是你姐姐?那时候见你不想谈这个事,就没放在心上。”
许安放下筷子说:“我们后天可以一起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好,我们一起去。不喜欢吃龙虾吗?怎么不吃了?这里的饭不合你胃口?”
“没有,我很喜欢吃。”
谢雷笙没有多问她什么关于许艺的事情,许安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等十月一之后,或者今年元旦的时候再和他讲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吧。
饭后,许安和谢雷笙漫步在沙滩上,吹着微咸的海风,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我觉得每次和你吃饭都吃得特别多。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变胖了。”
“变得胖一点不好吗?你太清瘦了。”
谢雷笙转过身去面对她,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摩挲。
月光下,许安觉得谢雷笙看她的眼睛熠熠生辉,连带着她的心也暖了。
谢雷笙突然被许安拉住,他诧异看过去。
“怎么了,看,已经开始放烟花了。”
各色烟花陆陆续续地拖着长尾巴升至黑夜中,消失一息后爆出那一瞬间的璀璨。
许安注意力没在烟花上,反而伸手搂住了谢雷笙的腰身。
“安安,怎么了?”
谢雷笙拍着她稍显瘦削的肩膀,心情很好地笑问。
“我就是想和你亲近一下。”
谢雷笙闻言身子一顿,接着握住她的双肩拉开她,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吻下去。
许安双臂缠上对方的脖颈,顺着他的力轻踮脚尖。
等看完烟花回去后,许安打算洗澡时才发现竟然只有一间洗手间。
“安安,你在吗?”
谢雷笙说着推开卫生间的门进来,见许安拘谨,他走上前靠近她。
“安安,我们是恋人,稍微亲近一些没什么。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可以直接拒绝。”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不习惯。”
第一次和异性这么亲近,她怎么可能和平常一样?
“我知道,安安是害羞了!”
许安抬头瞪他一眼:“和异性接触你怎么能一点都不拘谨呢?”
“说,是不是之前谈过许多女朋友!”
谢雷笙第一次见许安这样不依不饶的表情,很是欣赏,笑着与她解释。
“冤枉啊,安安可是我初恋呢!我之所以不害羞是因为在我心中,我与安安早就是老夫老妻了!”
许安迟疑地盯着他,满脸不相信。
“安安真的想听我的心里话吗?”
谢雷笙贴着她低声诱惑。
“你的心里话我听不得吗?”
许安抬手抓在他胸口,搓揉着他的衣领,朝他蛊惑般地笑问。
谢雷笙何时见过她这般模样,差点顺着心意扛她上床。
“我独自一人的时候经常幻想和安安的恋情,和安安以后会做的所有事,包括结合!”
最终许安比不过他,红着脸把他推出卫生间。独自一人洗了很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