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深走出了胡同,便打开手机打了个电话。
“大叔,我想喝酒。”
皇朝歌剧院,一位西装男子走下了奥迪车。
他头发散碎,眼睛清秀中带着一丝不羁,一双手插在裤兜里,好像那只是一件普通的牛仔裤一般。
外面车流不息,有行人,有交警,也有走商。
或许也有狗仔,在拍一些娱乐新闻。
但的的确确,真真实实地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人走进了一间酒吧。
他好像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身上没有任何标签,只是人海中的一粒尘埃。
直接进包厢,里面是很简单的白板墙,连地板都白瓷砖,只有一些桌子和凳子还有一个人。
“事务所还行吗?”
他穿着灰色的运动衫,头发短短的,五官也平常,他叫张佳乐。
是一个普通的送快递的。
那一年,荒深离家出走,在张佳乐那里住了两年,并考上了东南大学,然后家里人又想办法送到国外修学。
荒深内心里十分感激他,把他当做自己的第二位父母。
“大叔,我好累啊!”
西装男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开了瓶啤酒。
他喝了几口酒后,脱下西装外套,穿着衬衫的他变得年轻活力了起来。
也许带着酒气,他说话显得像个高中生一般,信口开河,大话连篇。
“你没去吗?又不想干了?”男子点了根烟,慢慢地说道。
两人一句一句的话,如同早就排练好的一般,顺着剧本,拿着道具,穿着服装。
渐渐地,桌上摆满了酒瓶,荒深说话之间已经喝了二十瓶。
而张佳乐才喝了五瓶。
“我还要回家呢,你行不行啊?”
运动衫男子站了起来。
“sit,down!我荒深喝酒从来都不要别人劝,你不行就说。”
他脸红了起来,知道要结束了。
“把衣服拿上吧,丢了可没人负责。”
张佳乐按照老样子,把门打开,让外面的音乐声,喊叫声闯进来,稍微清醒一下他自己的脑子。
年轻人这才放下酒瓶,拿着烟痴痴地看着门外。
眼睛里带着某种冷漠。
“要去明光那里查一起案子,那里有很多事情。”
他终于说出了原因。
“谁叫你去的。”
“我以前的朋友,我欠他钱。”
“你没事吧。”
张佳乐知道明光智能,那里是高级芯片和网络安全的代言人。
“就你一个人吗?”
“一直都是。”
男子沉默,外面的灯光刚好照在他脸上,显得冰冷寂寥。
“那你就是不想开事务所啰。”他抽了口烟,转过身去。
“我说,你是不是太麻烦了。明明成绩那么好,有什么好怕的?就去一次看看嘛。你女朋友不想让你去吗?”
男子笑道:“还没有女朋友啦。”他终于站了起来,“走吧,去下面玩玩,我请客。”
他昂着头,手里拿着钱包,像个不良少年般走下了实木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