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紫一行在吴桁的带领下去了新人的帐篷,段紫把夜阑赏赐的大大小小的一大堆礼物给摆放在那里,吴桁实在想不到自己成婚,魔族主上会赏赐这么多的礼物。
“吴桁,主上怎么说?”这是秋水兴冲冲的赶过来。
“新娘子,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就不要到处乱跑了。”段紫开玩笑说。
“吴桁,你快说啊。”秋水急不可耐。
“秋水,你的愿望可能不能实现了,我真的很难开口。”吴桁没有说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夜阑给拒绝了。
“什么,你连说都没有说?”秋水吃惊道。
“你叫我怎么说,这真的很让人为难。秋水,上神对你的恩情我们有很多回报的方式,不一定要在今天。”吴桁劝道。
“可是,你总要试一试,你连试一试都不肯,你怎么知道主上他不会答应?”秋水反问吴桁。
“秋水姑娘,听段紫一句。主上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大家最好不要在主上面前提上神史莲的名字,犯大忌讳。”段紫说。
“你们这些人,我这也是想趁此机会撮合主上与上神,你们是不是都傻?”秋水说。
“我看你才傻,上神和主上是何等人物,他们两个还用得着你来撮合。我看你还是消停点好,免得招人讨厌。”吴桁说。
“吴桁,你说我讨厌,我哪里讨厌了?”秋水的火爆脾气被点燃了。
“你这样自作聪明,让别人尴尬为难就是讨厌!”吴桁也是个耿直的脾气。
“你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跟我成亲?吴桁你爱娶谁娶谁去,我不嫁了!”秋水说着将头上的花钿给摘下来摔在地上。
“你不嫁我还不娶了,谁惯着你这臭脾气!”吴桁也犟上了。
段紫眼见事情不妙赶紧过来解劝,“两位,两位这魔族的大小人物都到了。主上也来了,你们这是给谁找难看呢?”
“主上,在哪里我要见他!”秋水气冲冲的说。
“主上他就在飞云台,一肚子心事重重,有本事你就去。你要能全身而退我吴桁给你跪下磕头,给你一辈子当牛做马。”吴桁不甘示弱。
“这可是你说的,段紫你给我们作证!我现在就去找主上。”秋水说完提着她的喜服就跑去了飞云台。
“秋水,你回来!”吴桁喊了一句,那个秋水哪里还能听他的,头也不会回。
“秋水!”吴桁马不停蹄的追了出去。
“哎,你们两个!”段紫从地上捡起被秋水丢掉的花钿也追了出去。
夜阑站在飞云台上,下边人物的一举一动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看到了披散着头发穿着吉服跑在前面的秋水,跟在后面追着的吴桁,还有拿着花钿一脸无奈的段紫。
“这些人好无聊,你说是不是?”夜阑抚摸着闪闪光滑的毛发。
“呀呀……”
“天那么热,你身上这么多毛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给你剪了?”夜阑问。
闪闪一听要给它剪毛,吓得赶紧蒙住眼睛,“呀呀……”。
夜阑听出来它说的是不剪,不剪,死也不剪。
“好,你如果热了就去雪山那里玩呀,那里凉快的很,还没有外人打扰。”夜阑指着远处的雪山跟闪闪说。
夜阑话音刚落,怒气冲冲的秋水就上到了飞云台。
“看来我这个飞云台是修矮了,谁都能跑上来,想要清静一点怎么就这么难?”夜阑心里暗想。
“主上!”秋水刚一上飞云台就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新娘子快起来,还有一个时辰不到就要拜堂成亲了,你怎么还没有梳洗打扮,你们女孩子不是最爱美吗?”夜阑虽然明白秋水的来意,但他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主上,秋水今日与吴桁成婚,秋水只有一个愿望,望主上能成全。”
“秋水!主上。”这时吴桁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
“吴桁,你是金翅坪第一勇士,竟然跑得还没有一个女人快。”夜阑笑着说。
“主上恕罪,都是吴桁平日里太娇纵她了,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
“时候不早了,你们下去准备行礼吧,你们行礼后我会去看一眼。”夜阑很明显不想让秋水开口。
“主上,我的愿望还没有说呢!”秋水执拗道。
“说说看。”夜阑温柔的笑着。
“主上,秋水想让上神史莲来观礼。”秋水说。
“哦,那你请了吗?”夜阑故意问。
“主上,魔族里除了你,谁还能请得动上神。”秋水说。
“我不想请她,她也不想让我请。秋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成亲是为了找一个良人能相伴终生,不是结给谁看的。”夜阑说着拿过段紫手里的花钿。
“这个花钿十分的精美,戴在你的头上是为了给你增添喜气,让你更加的容颜焕发。你把它丢在地上,摔坏了它。这不但不吉利,而且也让你与花钿同时失了姿色。”夜阑边说边用他细长灵巧的手为秋水修起花钿,只见夜阑低着头三五下,那个被秋水摔坏掉的花钿马上就恢复了原样。
“主上,你的手真巧,比我们女人的手还巧。”秋水边说话,边陶醉在夜阑对花钿的细心真情上。
秋水第一次与魔族的主上站得那么近,她看见夜阑浓浓的眉毛,红红的嘴唇,连呼吸的声音都这么好听。而且夜阑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这种香味就像能让人吃醉,秋水的眼睛都花了。
“来,转过身去,我给你戴上。”夜阑温柔的说。
秋水浑身都酥了,她木木的转过身去。夜阑轻轻的把新娘的花钿给秋水戴在头上,并为秋水整理好了她散乱的头发。
“看,多美的一个新娘子。”夜阑温柔的笑着说。
“主上,你真好看。怪不得上神喜欢你,我也喜欢你。”秋水的口水马上就流出来了,眼睛放着光的盯着夜阑。
“哈哈哈……”夜阑笑了,“你当着吴桁的面夸我好看,你还真是个豪爽的女子。”
夜阑招呼吴桁过来,把秋水和吴桁的手给握到一起,“秋水,吴桁才是那个相伴到老的人。主上我长得好看,能轻易的讨你欢心。但是你喜欢,别的女人也会喜欢,我能讨你欢心,也能讨其他女人欢心。而只有吴桁,他的心里只有你,糟汉一个胜千金。”
“主上,你可真会说话,嘴巴就像吃了蜜一样甜。”秋水又忍不住说。
“哈哈哈……,我的嘴不甜怎么能哄女人开心,这都是哄女人哄多了练出来的。”夜阑时刻不忘给自己自黑。
“主上,上神她……”秋水还想说。
“嘘,大喜的日子不要提她的名字。”夜阑说着从自己腰带里拿出史莲戴过的同心镯。
“这是她戴过的同心镯,放在我这里也无用了。难得你对史莲一心仰慕,这个就当我和她一起送你的新婚礼物。”夜阑说着把同心镯交到吴桁手上。
“给她戴上吧,这个同心镯取永结同心的意思,只要秋水戴着它,将来无论秋水走到哪里,你都能找到她。”
“主上,这么重的礼物,我们怎么敢收?”吴桁道。
“收下吧,物尽其用才是它的归宿。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下去行礼吧。”夜阑语气里略带伤感。
“主……”秋水还想说话被吴桁给按住了。
两人静悄悄的给夜阑行礼,然后退了下去。
“主上,洪药师说主上虽然服了解药但是你中毒实在太深又加上身体里还有其他余毒,你还动不动就情绪激动。”
“行了,你也退下,我想安静一会儿。”夜阑冷冷的说。
“喏”
段紫还没有转身,夜阑就一个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吐出好多血来。
“主上!”段紫惊道。
“退下!”夜阑扶着城头喘着粗气,不想让任何人再靠近他。
“啊……”夜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闪闪从它藏着的地方跑出来,用它软软的身子靠着夜阑。
“我没事,安静一下就好了。”夜阑抚摸着闪闪软软的毛。
段紫站在飞云台下,脸上一脸的愁容。
“段紫?”是夜雨公主。夜雨公主一身黑衣,手里提着一个酒壶。
“公主”段紫行礼。
夜雨抬头看了一眼飞云台,“那边正在欢天喜地的结婚呢,你怎么在这一脸的苦相?”
“回公主,段紫刚刚想家了。”夜阑说的没错,段紫说谎从来不用打草稿。
“想家了?”夜雨明显不信。
“听说我三哥最近身体不好,还动不动就会吐血?”夜雨在试探段紫。
“哪里的话,主上这人除了脾气太臭,哪里都好。公主……”段紫放低了声音,“主上动不动就开始骂人,我是伺候他伺候的烦烦的,他还偏让我我伺候,烦死了。”
夜雨听了段紫的话说夜阑不但没病还天天精神地骂人,好像还有些失望的样子。
“三哥宠你还不成?你知道这三界里等着三哥垂青的人,无论男女比我们魔族的军队还多。”夜雨说完拿着她的酒壶走开了。
吴桁与秋水的婚礼在一片欢声笑语里完美结束了,众人围坐在一起饮酒,金翅坪上营帐里,营帐外全是饮酒的人。
夜阑走下飞云台,带着段紫去了新人营帐那里。
“主上,主上。”众人纷纷起身行跪拜礼。
“免了,都喝你们的。”夜阑的脸比以前时候更让人看不出悲喜了。
“主上,吴桁能有今天全是因为有主上提拔,这碗酒是我和秋水一起敬你的。”吴桁给夜阑端了满满的一碗酒。
莫说是夜阑本来就见不得酒味,再加上他现在身上余毒未清,更不能喝酒了。
“动不动就给我敬酒,这是要我的命吗?”夜阑心里暗想。
“三叔父,刚才吴桁还念叨主上怎么还没有过来,他这碗酒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凌云过来说,顺道把吴桁手里的酒碗递给了夜阑。
“是吗?这酒可真香。”夜阑笑着接了过去。
“这个段紫平时很机灵,怎么我给他使了几个眼色他却一个也看不见。”夜阑心里暗想。
其实段紫根本不知道夜阑不能喝酒这件事,他虽然知道夜阑现在身体不成,但是想当然的觉得喝上一碗酒应该没有问题。
“吴桁,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上将军说,祝你和秋水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夜阑心一横,一仰头把那碗酒给喝了下去。
“段紫!”夜阑趁自己还没有倒叫了一声。
“主上。”段紫靠近夜阑身边。
“我不行了,找个理由我们走。”夜阑用隐语告诉段紫。
段紫心领神会,“主上你营帐里还有贵客,我们先走一步吧。”
“走吧。”夜阑紧紧攥着段紫的手,强忍着出了吴桁营帐。
待走出人们的视线,夜阑撇开段紫几步走到一个僻静的营帐后面,哇的一声吐出来好多血。
“主上,你怎么了,不过是一碗酒。”段紫看着夜阑惨白的脸色有些惊慌失措。
“我没事,啊……”紧接着他又吐了一口出来。
“主上,我现在带你回营帐。”段紫搀扶着夜阑说。
“不成,我恐怕不好,这里人多眼杂,你带我回大鹏宫。”
“好!”段紫把夜阑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想背着他飞回去。
“不用,你一只小燕子,哪里能背动我。我们还是坐马车回去,我在营帐等着,你去准备马车。”
“好”段紫被夜阑吓得都有了哭声。
“走吧”
段紫扶着夜阑慢慢回了营帐。
这时在黑暗里走出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那个人就是夜雨公主。她去了刚才夜阑站的那里,看见地上的一摊血,俯身用手指沾了一点,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夜阑躺在自己营帐里的床榻上,看见案子上油灯的灯光一点点变模糊了。
“主上,马车准备好了。”段紫过来说。
“好,你再把马车还回去吧,再给我倒杯水喝。”夜阑淡淡的说。
“主上,我们不是要回大鹏宫吗?”段紫一边给夜阑倒水一边说。
“走不了了,我不知还能不能熬过去今晚。”夜阑气若游丝的说。
夜阑这样一说直接把段紫给吓傻了,“主上,我去叫洪药师,叫凌云上将军,叫南宫大鹏他们,还有轩辕幕遮。”
夜阑摆摆手,“谁都不要叫,让他们尽情的在那里饮酒作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幸。”
“主上,你不能,这不可能……”段紫真的哭了起来。
“什么不可能,人总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你不是已经死三次了。”
“主上,段紫死了你能给救活。但是你要死了,谁能救你,你就真的死了。”段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起来。
“哈哈……咳咳……”夜阑忍不住笑了,“我这一生短短二十万年,值了。”夜阑边说边看了一眼他营帐上的阴影,嘴角冷冷一笑。
“主上,你真的挺不过今晚?”段紫紧紧握着夜阑冰冷的手。
“如果能挺过去我就没事了,要是挺不过去你自己自求多福吧。”夜阑看那个阴影终于走了,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夜琛由念青陪着在枯城里玩牌,这时夜雨公主推门进去了。
“夜雨你怎么来了,主上他肯放你出来了?”夜琛问。
“你们都出去。”夜雨豪横的扫了一眼屋子里玩牌的人。
众人会意纷纷退出去,念青也站起身,却被夜琛给一把拉住。
“你不用走,你是我的太太。”
夜雨笑笑把门给关上来了,“二哥不让你走你便留下,二哥的女人无数,他能对你情有独钟看来你当然是不错的。”
念青温柔的笑笑没有说话。
“夜雨这是你二嫂,以后见了要规规矩矩的行礼。”夜琛说。
“二哥,今天之后恐怕她可不是二嫂这么简单了。”夜雨说。
“什么意思?”夜琛问。
“二哥事不宜迟,你我的机会就在今晚。夜阑病了现在金翅坪的营帐里奄奄一息,但是如果让他给熬过今晚,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胡说什么,这可是剥皮拆骨的重罪。”夜琛对夜雨的话并不感兴趣。
“二哥是被吓破胆了吧,三哥身受重伤仅剩一口气了,他身边的金翅营全在远处饮酒作乐,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二哥难道想就这样一生居于他人之下?”
“你不是说他有可能活不到明天吗,等他死了我顺理成章就是魔族的主上。”夜琛说。
“二哥,如果他不死呢?二哥啊,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今晚,恐怕我们兄妹再没有出头之日。”
夜琛还在犹豫,夜阑亲手废掉他一目一腿的情形又再一次如噩梦般在出现在他眼前。
“念青,你说我该不该去?”夜琛竟然征求念青的意见。
“王爷,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陪着你。”这个念青倒是会说话。
“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如果我在天亮之后还没有回来,你就不要等我了,去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夜琛临了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念青。
“王爷放心,念青一定会在这里等到王爷回来。”念青娇柔的靠在夜琛的肩膀上。
“好了,现在不是亲亲我我的时候,我们走吧。”夜雨叫了一声。
“走!”夜琛随夜雨一起消失在黑暗里。
他们走后,念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跳不止。然后她拿起外套飞跑去了华府。
“念青!”蓝眉最先看到了气喘吁吁的念青。
“快,没有时间了,上神在哪里?”念青一进华府就四处寻找史莲。
“她不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吗?”白苏说。
“来不及了,快给上神打电话,说魔族主上夜阑有危险,命在旦夕!”
“他!死了活该!”蓝眉不屑一顾。
“蓝眉,你不能这样。万一那个夜阑真的死了,我们本来有机会救他而没有救,上神知道后会怎么想我们?”念青说。
“他是魔族主上哪里会这么容易死?”蓝眉说。
“快别说了,赶紧给上神打电话。”念青都急的要跳起来。
白苏看念青着急,已经拿出手机拨通了史莲的电话,可是电话响了一会儿却无人接听。
“怎么办,你们知不知道上神住在哪里?”念青又问。
“上神不喜欢外人打扰,我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白苏说。
“我知道,上神喜欢逛夜市,这个时候她一定就在夜市上。”蓝眉说。
“走,我们快去找。”念青拉起蓝眉与白苏就跑了出去。
果然三人刚到夜市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盒冰淇淋的史莲,史莲在那里一边吃,一边看往来穿梭的人群。
“上神,魔族主上夜阑有危险!”念青三两步跑到史莲面前。
“念青,你还没有走?”史莲首先关心的竟然是念青。
“上神,念青得到消息说魔族主上夜阑命在旦夕。”蓝眉过来说。
“他?死了的好。”没想到史莲轻蔑一笑,全没有当回事。
“上神,你现在有多恨他,说明原来就有多爱他。夜琛与他的妹妹已经去了,上神若不赶紧出手相救,难道要噩耗传来,后悔不迭吗?”念青苦劝。
“念青,你的心真善。”史莲笑着说。
“上神,你我都是女人,即使你是上神也是一样的。去救他一命,就算他曾经辜负了你又如何?”
“这个念青,还真是个情真意切的好女人,只可惜遇人不淑。她不知道夜阑这人诡计多端,哪里有那么简单露出破绽让别人给钻了空子,恐怕她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夜阑,反而是夜琛夜雨那两个冤大头兄妹。”史莲心里暗想。
“上神,去吧!”念青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史莲,仿佛那个曾经和夜阑山盟海誓得人不是史莲,而是她念青。
“好吧,那我就去看个热闹。倒是你偷偷跑出来报信,快回去吧,免得被发现。”史莲站起身,把手里的冰淇淋交给蓝眉。
“我去了,你们回去吧。”史莲又舍不得冰淇淋,把它从蓝眉手里拿回来,一边吃着一边消失在人群里。
夜阑躺在床上,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头顶是一片星空,段紫就躺在他旁边,显然是被打晕的。
“三哥”一身黑衣的夜雨提着手里的酒壶走了过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带我来的?”夜阑努力的站起身。
“是呀,你看这里芦苇密布,小河清清,夜雨给三哥找了个长眠的好地方。”
“咳咳……”夜阑被风一吹又咳了起来“长眠,什么长眠?”夜阑不解的问。
这时夜雨诡秘一笑,“二哥还不赶快动手!”
夜雨话音刚落,只见夜阑的身后出现一巨大的黑色巨翅,一柄长戬狠狠的被夜琛插进夜阑后背。
“啊!”夜阑痛苦的哀嚎一声单腿跪在地上。
“怎么样二哥?他死定了。”夜雨得意的说。
“夜阑,你欺我太甚。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夜琛一步步逼近夜阑。
“父王的黑幕翼翅,父王果然把它传给了你,你夜琛才是他心目中的魔族继任主上。”夜阑恨恨的说。
“那又怎么样,你一个人占据了他全部的偏爱,我们虽然生在王族但是跟没人要的孤儿一样可怜,都是因为你。”夜琛收起他的翼翅,一瘸一拐的走到夜阑面前,他都想不出要怎么折磨夜阑才能解恨,着一刻来的太简单了,都不太真实。
“哈哈哈……”夜阑笑了,他后背还插着戬,嘴角留着血,一样笑的很开心。
“从父王到你们,老的算计,小的又算计。结果算计过来算计过去,都注定是输的结局!”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夜琛愤怒的把夜阑后背的戬又深插了一下。
这时夜琛的后背却迎来了一股钻心的剧痛,夜琛痛苦的回过头去看见夜雨手上的钢刀还带着血迹。夜雨一刀斩断了夜琛的一条翅膀,魔族断翅相当于断命,夜琛马上就不成了。
“夜雨你做什么?”夜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对不起二哥,我也想做魔族的主上,谁说魔族主上的王位只有你们男人才能坐。等你死后我会把你和三哥一起安葬在这里,你们两个斗到死,死了也要你们埋在一起。”月光下夜雨手里的钢刀发出惨白的光芒。
“夜雨,你杀我也就算了,夜琛是你同父同母的哥哥,你也下得了手?”夜阑淡淡的说。
“我怎么下不了手,凡挡我夜雨路者亲生父母亦可杀!”夜雨怒道。
“这个夜雨好磨叽,她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铁律吗?”史莲站在不远处的芦苇丛里暗暗的想。
“其实三哥,比起二哥我更舍不得你。”夜雨又开始说话了,“三哥,小时候你经常背着我到处玩。父王偏心眼不让你背我,你就偷偷背我,夜琛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三哥,可是夜雨也想要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就像你一样无牵无挂,为所欲为!”
“你在魔族做公主,三哥也没有难为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夜阑说。
“当然不满足,你死了之后我就是魔族的女君,到时候我要接受万民跪拜。把像你一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男人全部养在无忧苑里,让他们对我唯命是从!”
“他们兄妹倒是有共同的嗜好。”史莲心里暗想。
“好了,三哥我该送你上路了。”夜雨说完冲夜阑举起钢刀。
史莲睁大眼睛看着,只见夜阑一个转身,那个夜雨还没有来得及眨眼呢,插在夜阑后背的长戬已经被夜阑攥在手里,戬尖就指着夜雨的咽喉。
月光下,夜雨眼睁睁的看着夜阑后背的伤口自己愈合了。
“这是什么法术?”夜雨惊道。
夜阑冷笑不准备回答,“金翅大鹏!”
“主上!”
“带琛王下去疗伤,请个普通的药师,让他好的慢一点。”夜阑边说边戏谑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夜琛。
“夜雨啊,你不知道金翅大鹏与我永远是如影随形的吗?耍心眼斗心机,父王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你!”夜阑生气了。
“你骗我,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我跳?”
“就算我挖了坑,也是你自己跳进来的!咳咳……”夜阑又咳了起来。
“主上,夜雨公主怎么处置?”南宫大鹏问。
“三哥,三哥……”夜雨一声声的叫的人心疼,她身为魔族王族,太知道在魔族谋逆是要被满门剥皮拆骨的。
夜阑攥紧拳头,心里一阵的难受。
“三哥,三哥……”夜雨还没有放弃挣扎。
“把公主革去王籍,贬为庶人,如果再有犯上作乱的不轨之举即刻行使极刑。”
“主上你这样从轻处罚,恐怕不利于王族的稳定。”南宫大鹏说。
“算了,对外宣称夜雨公主暴毙。如果她在外边再敢以魔族公主自称,金翅大鹏即刻诛杀!”
“喏”
夜阑摆摆手,众人都退了下去,空荡荡的芦苇滩又仅剩下他一个人。
“咳咳……”夜阑又咳嗽了起来,看他咳的那么真,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假的。
史莲早就知道夜阑哪里会成为待宰的羔羊,好戏也看完了,她转身就走。
“哎,来都来了,干嘛急着走?”夜阑一瞬间冲到史莲面前,两人的胸口距离那么近几乎要贴到一起去。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史莲心里暗想。
“不用想了,你一来我就看见了。”夜阑不怀好意的笑着。
“落红之咒都解了,你还是放不下我。”夜阑看了一眼逐渐要落下去的圆月。“奇怪了,我跟你只要一同出现在芦苇丛,我心里就特别的激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史莲厌恶的瞪了夜阑一眼。
“你这张小嘴,我看见了就想要亲下去。”夜阑说着就要对史莲无礼。
史莲刚要推开夜阑,却见夜阑突然两腿一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个高大的男人一头倒在史莲的怀里,不省人事了。